第19章 惊险万分,治愈成功
林月听见这一阵喧闹声,不敢再有所停留跑了进村子里面。他抓住一个老人家问道:“老人家,发生什么事了?是孙思邈出事了吗?!”
这位老人家步履蹒跚地领着林月,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孙思邈的事情,言语中充满了对这个小神童的疼惜与无奈。林月心急如焚,脚下的步伐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他深知时间对于病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大爷,您说的小神童是不是个聪明伶俐、对书籍可以做到过目不忘的孩子?”林月边走边问,试图从老人那里获取更多关于孙思邈的信息,以便更好地了解病情。
大爷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骄傲:“是啊,这孩子打小就聪明,对书籍更是过目不忘,村里人都说他是天生的考试胚子。可惜啊,天妒英才,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病了呢……”
说到动情处,大爷的声音有些哽咽,林月的心也跟着沉了沉。他更加坚定了要治好孙思邈的决心,不仅是因为医者仁心,更是因为她深知一个才华横溢的生命被病痛折磨是多么令人痛心的事。
当他们赶到孙思邈家门口时,那几位背着医箱的大夫正摇头叹息,准备离开。林月急忙上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各位请留步,我也是医师,让我试试看,或许还有转机。”
几位大夫面面相觑,显然对林月的话持怀疑态度。毕竟,他们已经竭尽全力,却未能挽回孙思邈的性命。但看着林月眼中坚定的光芒,他们还是决定给他一个机会。林月说道:“哪位医者的医箱可以给吾用一下!我给二十两!!!”
说着说着,一位医者给出了自己的医箱。然后林月背着药箱就冲了进去了。然后林月对着好像是孙思邈父母的人说道:“吾是医师,让吾来诊断一下吧,可能还有救!!”
说完,林月不管他父母的答复,拿起脉枕垫在孙思邈的手下面,然后把起脉来。林月心里面想道:“脉沉濡。”这种脉象的出现,往往提示着患者体内存在较为复杂的病理变化,可能是正气严重亏虚,无力驱邪外出,同时湿邪等病邪又趁机内蕴,导致气血运行更为不畅。
看完,林月打开了孙思邈的嘴看然后说道:“舌略红有齿痕,苔厚腻带黄。”
看完这两个之后,林月摸了摸孙思邈的四肢,然后感觉皮温很高,结合四诊然后对着孙思邈的父母亲说道:“孩子,现在病的有点重,但也不是不能治!我开个方子试一下吧”
孙思邈的父母亲听见然后着急地说道:“行,吾等都支持汝的!汝说什么吾等就去准备什么!最重要是孩子能救回来就行!!”
林月听到这里丝毫不敢耽误,对着那些医者说道:“开方!现在,小儿肺脾本虚,御邪怯力,风寒湿热之邪气,外犯于体,肺卫不能奋而御之,郁于机表;脾胃怯弱,六淫之邪,长驱直入,蕴于中焦,中土斡旋之枢失常。此为为湿热内蕴证!”
“现在宜用三仁汤,宣畅气机、清利湿热、祛湿利水。豆蔻(后下)约2钱,滑石(包煎)3钱,薏苡仁3钱,燀苦杏仁2钱,姜厚朴2钱,半夏3钱,小通草2钱,山楂3钱,茵陈2钱,青蒿(后下)3钱,甘草1钱,淡竹叶2钱,石膏7钱。现在就抓药,开始煮了!!然后让他服下!”
林月对着孙思邈的双亲,以恭敬而温婉的语气说道:“孙公、孙母,可曾觉得此方有何不妥之处?”她目光温柔,试图从他们的神色中捕捉到一丝线索。然而,当她望见孙父孙母那略显愁容的脸庞,以及眉宇间难以掩饰的忧虑之色时,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疑惑与关切。
孙父闻言,神色更显黯然,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窘迫:“林医师,老夫斗胆一问,此药方所费银两几何?家中近来因思邈之病,已是捉襟见肘,恐怕难以承担。”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显然是对高昂的药费感到力不从心。
林月听见孙父那句充满忧虑的话语之后,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更加温柔地微笑起来。她轻启朱唇,声音如春风拂面般和煦:“孙公莫急,此事好商量。您放心,这次的汤药费用,就由我先行垫付吧。当务之急,乃是先让思邈服下药,让他的病情得以缓解。”
孙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深深的感激所取代。他连忙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林医师,您真是宅心仁厚,我们孙家何德何能,能得您如此大恩大德?”
林月轻轻摆手,示意孙父不必如此客气:“孙公言重了,医者父母心,我怎能见死不救?更何况,思邈这孩子聪明伶俐,我亦甚是喜爱,为他做些事情,也是应该的。”
心里却想到:“他死了,我的跟师不就GG了吗?!!一定要救活啊啊啊啊!”
言罢,林月便转身吩咐其他的医师,按照药方迅速抓好药材,并亲自监督煎药的过程,确保每一味药材都能发挥出最大的药效。而孙父孙母则在一旁,满怀感激地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与期待。
而后,林月细致入微地审视了孙思邈的病情,心中已有了明确的针灸治疗方案。然后在医箱里面拿出银针来,而后在火上炙烤了一下。然后他轻声安慰着焦虑不安的孙父孙母,让他们放心将孩子交给自己。随后,林月让孙思邈平躺于诊床上,细心地为他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
他先从孙思邈的手部开始,轻轻捏起他的右手,精准地定位到列缺穴。林月的手法娴熟而温柔,他缓缓将银针插入穴位,轻轻捻转,采用泄法以清热利湿,帮助孙思邈排出体内的湿热之邪。接着,他又移至太渊穴,采用补法,轻轻提插,旨在补益肺气,增强孙思邈的肺卫功能。
随后,林月转身来到孙思邈的腿部,目光锁定在三阴交穴。她轻按穴位,确认位置无误后,再次将银针稳稳地刺入,运用补法,以健脾利湿,调理气血。紧接着,林月又针灸了足三里穴,同样采用补法,旨在燥化脾湿,生发胃气,增强孙思邈的脾胃功能。
过了一会,林月站起身来对着孙父和孙母说:“别太担心了,现在他的情况稳定了许多了,留针一炷香的时间吧。”
听到这里,孙母的情绪陡然间失控,她双腿一软,颓然坐于冰冷的地面上,双手紧紧捂住脸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而下。她哽咽着,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林医师,真真是多谢您了,您就是我孙家的再生父母啊!若非您医术高超,救回了我儿一命,这孩子怕是早就不在了,我与我那老伴儿,真真是不知该如何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林月见状,急忙向前跨出一步,蹲下身来,轻轻地执起孙母那双不停颤抖的手,以柔和之声劝慰道:“孙母,您切莫如此,快快起身。此乃吾辈医者分内之事,您如此相待,我实难承受。思邈能够康复,亦是他命中福泽深厚。您二老且放宽心,我定会持续关注他的病情,直至他全然无恙。”
又过半个时辰,随着药效的逐渐发挥,孙思邈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而深沉,最终陷入了安心的沉睡之中。孙母见状,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眼眶再次湿润,但这次是感激与欣慰的泪水。她轻抚着孙思邈的额头,低声细语,仿佛在向孩子传达着无尽的爱意与感激。
在一旁观察的其他医师们,目睹了这一幕,纷纷投来惊讶与敬佩的目光。他们低声交谈,言语中充满了对林月医术的赞叹:“这位年轻的医师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高超的手段!”“是啊,看他年纪轻轻,却能妙手回春,真是后生可畏!”“听闻他来自远方,或许是某位名医的高足,不然怎会有如此精湛的医术?”
林月不理会身后愈发热烈的议论声,他的心神全然倾注于孙翁、孙媪二人之上。他面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言辞间透露出几分真挚与歉疚,缓缓言道:“孙翁、孙媪,接下来的数日乃至更长时间里,我恐怕还需频繁探视思邈的病情,以确保他能安然康复。故而,可能要烦请二老,在这周边为我觅得一间简陋的客舍,以便我随时照料。”
孙翁一听此言,连忙颔首,脸上的皱纹因笑意加深,更显慈祥:“林医师,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您救了我儿一命,便是我们孙家的再造之恩。别说是一间客房,便是将整个宅邸让与您居住,我们也是心甘情愿。您尽管放心,我这便去筹措,定要让您住得舒心惬意。”
孙媪亦连连应和,眼中满是感激之色:“对对对,林医师,您就安心住下吧。我们定会事无巨细,为您打点妥当,您就专心致力于思邈的康复便是。”
就这样,林月就在孙思邈家中住下了。当天晚上,因为高烧的原因,导致到孙思邈发生了惊厥,林月赶到房中为他施针。
林月迅速而沉稳地行至孙思邈的榻边,他的目光如炬,满是关切之情。孙思邈因高烧而诱发的热性惊厥,令他那幼小的身躯不住地颤抖,脸色苍白如纸,情形危急万分。林月深知,此刻必须即刻采取行动。
他先是轻声细语地宽慰着孙母,让她保持镇定,并请她协助稳住孙思邈,以防他因抽搐而伤及自身。随后,林月迅速从随身携带的行囊中取出针灸包,着手进行急救针灸。
他手法精准地寻得人中穴,此穴在中医急救中常用于醒神开窍,极为重要。林月手法娴熟地将针灸针刺入,并轻轻捻转,以刺激穴位,助孙思邈恢复神志。紧接着,他又针刺了合谷穴,意在调和气血,平衡阴阳。
与此同时,林月不忘嘱咐孙翁准备些温水,用以擦拭孙思邈的身体,进行物理降温。他深知,在针灸治疗的同时,降低体温同样至关重要。
随着针灸的深入与物理降温的施行,孙思邈的抽搐渐渐平息,脸色也慢慢恢复了红润。林月继续针刺百会穴与涌泉穴,以巩固疗效,助孙思邈彻底摆脱惊厥之苦。
终于,在林月的精心施治下,孙思邈的惊厥之症得到了有效控制,他安静地躺在榻上,呼吸逐渐变得平稳。
林月轻轻地将针灸针拔出,并细心地为孙思邈盖上锦被。他转身对孙翁、孙媪言道:“如今情形已然稳定,但仍需继续留意。同时,你们也要时刻关注他的体温与病情变化,若有需要,随时可前来寻我。”
说完,林月脚步踉跄地走回自己简陋的居所,门在身后重重地合上,仿佛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他靠着门板,双手无力地垂落,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较量。
汗水混合着疲惫,湿透了他的衣衫,额头上更是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林月的眼神中既有庆幸,也有难以掩饰的疲惫和紧张。
“幸好,总算是及时处理了。”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他知道,热性惊厥对小孩子来说,后果可能十分严重,甚至可能影响智力发展。一想到孙思邈,那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可能因为自己的疏忽而留下终身遗憾,林月的心中就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自责和恐惧,如果他出现了什么问题我就成为中医的罪人了啊!!
说着说着,林月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最终抵挡不住疲惫的侵袭,他头一歪,靠在书桌上沉沉地睡了过去。梦里,他仿佛还在为孙思邈的病情担忧,眉头紧锁,不时地翻身,发出轻微的鼾声。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林月的脸上时,他才悠悠转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林月感到一阵神清气爽,但随即又想起了昨天的惊险一幕,心中不禁又紧张起来。
正当他准备起身整理一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伴随着一个略显羞涩的声音:“林医师,您醒了吗?我是孙思邈的父亲,特地来感谢您的。”
林月闻言,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快步走到门前,打开了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位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但眼神中充满感激之情的农夫,手里提着一只破旧的篮子,里面装着一些自家地里产的瓜果蔬菜。
“哎呀,是孙大哥啊,快请进。”林月热情地招呼道,同时将孙父迎进了屋内。
孙父将篮子放在桌上,双手搓着衣角,有些局促地说道:“林医师,昨日多亏您出手相救,我家思邈才得以脱离险境。我们一家子特地赶来,向您表达最诚挚的谢意。”
林月望着眼前这位朴实的农夫,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微笑着说道:“孙大哥客气了,救死扶伤乃医者本分,我怎能见死不救呢?思邈现在情况如何了?”
孙父回答道:“现在已经好多了,按照您的吩咐我们两口子拿温水帮他擦拭身体降温,现在的体温下降了很多了!真的很感谢您啊!”
林月听见之后稍微感到了一些些放心,说道:“那我等下再去看看思邈的情况吧,再摸一下脉,看看对比昨天有没有好转。“
孙父听见这句话然后回答道:“林医师您先别着急,您先用早饭吧,粗茶淡饭不知道您吃不吃得习惯?”
林月笑道:“比没得吃好多了,昨天饿了我一天了。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说完,林月拿着一个饼就吃了起来。就这样过了多了半炷香的时间,林月来到了孙思邈的房间里面。
林月看见孙思邈的脸色泛起了一丝丝的红润,对比昨天的死相好了许多了,然后对着孙父孙母说道:“这几天还是要注意,不要让这个小家伙受风,同时煮点米粥给他。让他温养一下脾胃先!”
说完,孙父露出了难看的眼神看着林月说道:“林医师,吃其他的东西可以吗?今岁的稻谷还没有收成,出去买米的话咱家的钱粮也不够了!”
林月听到这句话,然后在系统发的钱袋里面拿出二十两,对着孙父说道:“这些钱你先拿着买米吧,不够再跟我说!”
孙父和孙母看见这个情形,一起跪下来说道:“真的谢谢您,林医师,不是你的话,咱们也不知道能怎么办了!”
林月见到这个情景,连忙扶起他们两位,温柔而坚定地说道:“昨天就说了,晚辈受不起这么大的礼节,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关注孩子的病症。孙伯父,您先别急着问,先按照我说的去做,去把粥买回来,让孩子先喝上,补充些体力。”孙父闻言,二话不说,转身就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孙母望着林月,眼中满是疑惑与关切,她轻声问道:“林医师,为什么只能喝粥呢?按常理说,孩子病了,不更应该吃点有营养的东西,比如兔肉之类的,补补身子吗?”
林月耐心地解释道:“孙伯母,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孙思邈现在的身体还在慢慢恢复中,各项机能都还未完全恢复正常。特别是他的脾胃功能,此刻还比较虚弱。如果此时给他吃太多的肉类,很可能会加重他的肠胃负担,导致消化不良。”
“消化不良?林医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孙母更加不解了,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求知的渴望。
林月见孙母仍有不解之色,遂又细细道来:“消化不良,乃是指食物入腹之后,未能被脾胃妥善运化,化为精微之气以供身体所需。肉类之物,质地较为坚韧,需脾胃付出更多之力,且耗时更久方能化之。孙思邈小公子此刻身子尚未痊愈,脾胃之气尚弱,若贸然进食肉类,恐会令其脾胃受累过重,由此生出诸多不适,诸如腹中疼痛、胀气难消,乃至热病复起。故而,此时当以粥品为先,粥性温和,易于消化,可滋养脾胃,待小公子身体日渐康健,我们再缓缓调整饮食,逐步增添滋养之物。”
“但您也没说错,我这里还有点钱。您去买点羊肉回来吧,清炖,一次喂一点给他。这样可以起到温补的效果!”
说完,孙母有点羞愧的拿着林月给的银两就出去了,然后林月对着昏睡着的孙思邈说道:“大哥,你一定要好起来啊,中医界还等着你呢,我的跟师也是啊啊啊啊啊!”
说着说着,林月摸起了孙思邈的脉象来,还有观察他的舌苔有没有变化。一会儿,林月拿起毛笔在纸上写道:患儿今天的情况相对于昨天有所好转,效不更方,继续使用原方。
写完,林月坐在孙思邈的房间里面说道:“幸好不是战国,不然让我刻字在竹简上真太困难了。”
人身疾苦,与我无异。凡来请召,急去无迟。(明·江瓘《名医类案·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