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集体发病，累成小狗
每天上午，当晨光初照，太医署内便迎来了忙碌而有序的一天。
林月和孙思邈并肩坐在诊室内，他们或是耐心地为前来求医的患者把脉问诊，或是站在讲台上，用平和而深邃的语调为学生们讲解医学知识。
他们的讲解深入浅出，既有理论的严谨，又不乏实践的智慧，使得学生们受益匪浅。
在太医署里，林月和孙思邈不仅传授医术，更注重医德的培养。
他们以身作则，教导学生们要心怀慈悲，对待每一位患者都要如同对待自己的亲人一般。
下午时分，当阳光逐渐柔和，林月和孙思邈便会带着医箱，穿过宫中的长廊，前往长孙皇后的寝宫。
在那里，他们再次施展医术，为皇后诊脉治病。他们细心聆听皇后的病情叙述，仔细观察病情的变化，然后运用精湛的医术，为皇后开出合适的药方。
在他们的精心治疗下，皇后的身体状况逐渐好转，宫中的气氛也因此变得更加和谐与宁静。
就在林月在享受这样的悠闲的时光的时候，意外再一次发生了。
一天下午，林月躺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说道：“真的不错，反正有三十年的时间完成任务，那我就不着急啦。
在皇宫里面又受到皇后和皇帝的保护，真的比在现代和战国的时候更加舒服啦！~”这里体现出林月作为一个现代人躺平心态的最好案例哦
“今天没啥宫人来看病，在床上躺一下吧~”林月一般自言自语地说然后晃晃悠悠地走到床边，正当准备躺下的时候...
“不好啦，林医师！孙医师在外面晕倒了！！！”一名太医署的药童进来喊道。就这样，林月的躺平计划再一次的落空，被药童拉了出去。
来到孙思邈的房间，看见孙思邈捂着肚子很辛苦的躺在床上。林月一见到这个情形，马上跑到他的床边问道：“你怎么了，吃错东西了吗？”
孙思邈痛苦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前几天吃了一些宫人拿过来的供果就出问题了，就开始拉肚子。拉了几天了，我以为没什么事情，我自己开方也吃了几天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效果！”
林月皱起了眉头，然后说道：“我来帮你诊一下脉先吧！”“找个人去看看恭桶，他拉的东西的颜色和形态。”
林月着急地说完，林月就抓起孙思邈的手就开始摸起脉来。
“脉滑数，腹痛胀满，痛而拒按，舌苔黄腻”林月说道，然后林月见到孙思邈拿起放在床上面的纸笔，说道：“林兄。。你。。继续说。。我记录下来”
林月见到此状，哭笑不得说道：“你这个倔驴，消停一会吧！”孙思邈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林兄不要紧的我，你继续说，难得的体验啊，这个是！”
林月见拗不过孙思邈，叹了口气说道：“行吧，脉滑数，显示体内有热邪壅盛且气血涌动之象，此乃湿热内蕴之征。腹痛胀满，痛而拒按，表明湿热之邪阻滞中焦。
气机不畅，肠腑传导失司，导致腹部胀满疼痛，且因湿热瘀滞较重，按之痛剧，患者往往不愿接受按压以减轻疼痛。
舌苔黄腻，则是湿热熏蒸于上，浊气上泛于舌面的直观体现，黄为热象，腻则主湿，二者相合，湿热之证昭然若揭。”
然后继续说道：“《素问·太阴阳明论》说：“食饮不节，起居不时者，阴受之，……阴受之则入五脏，……脏则膜满闭塞，下为飧泄，久为肠辩。”
“该，就应该你的热痢。就叫你不好好吃饭和睡觉，而且跟你说过很多次的，食物和水都应该完全煮熟了才吃。你以为你是神农啊，尝百草？”林月骂道
孙思邈好像没有听见林月正在骂他，写完林月刚刚说的内容之后说道：“林兄，那治疗热痢的药方呢？”
“你就知道，写写写，你差点就没命了！”林月骂道，然后见到孙思邈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叹了一口气。
正当林月准备往下说的时候那个去看恭桶的药童回来，捂着鼻子说道：“痢下赤白脓血，粘稠如胶冻，腥臭”
等这个药童说完，林月指着孙思邈的劈谷说道：“你应该觉得辟谷火辣辣吧~~~”孙思邈听到之后，马上拿手捂着自己的劈谷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听到这个回答，林月大笑道：“行了，我开方子了，你是不是要记录啊？”孙思邈一听见要开方了，马上拿起纸笔等着林月的药方。
“芍药30钱，当归15钱，黄连15钱，槟榔6钱，木香6钱，甘草（炒）6钱，大黄9钱，黄芩15钱，官桂5钱，银花5钱，穿心莲3钱。水二盏，煎至一盏。找个人煎药去吧，快！！”林月说道
说罢，一个药童就拿着药方出去抓药了。然后林月继续说道：“不行，这个东西会有一定的传染性。但现在是唐朝，没有消毒机制啊，这个可咋办啊。。。”
这个时候孙思邈听见关于医术的问题，顿时来了精神。对着林月说道：“林兄，我们可以用烟熏的办法啊！”
说完，林月好像醍醐灌顶一般。然后转身对着一名太医署学员说道：“你去拿些艾叶、苍术、白芷、草果。研磨成灰，分发给各个宫殿，告诉他们这几天只要我没说停止，就一直给我烧！
还有最近的所有要吃进嘴要用的东西，都要拿一个大锅煮一大锅水，煮到沸腾后才能拿出来用！”
说完，那个学生就拿笔记录好林月所说的话出去布置去了。然后林月扭头一看，孙思邈正捂着肚子坐在椅子上奋笔书写！
林月见到这个情景，对着孙思邈说道：“欸，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在写呢，快点躺床上去休息一下。”
“不行啊，林兄。我答应了太医丞去讲课的，要不你帮我针灸一下，先帮我止疼先，我要去讲课啊。”
“你先休息吧，我去吧。你真的不让人省心啊，知道我今天休沐你才病，对吧？！！”林月揪起孙思邈打算扶他上床的时候生气地说道。
“行了，你喝完药就休息一下吧。我去给学生上课”林月对着孙思邈说道。孙思邈一沾床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地说：“那就辛苦林兄了。”
说完，林月就走出了孙思邈的寝室。然后对着服侍的人员说道：“今天不要让人来打扰他。让他好好休息吧！”
说完林月就往学堂的方向匆匆走去了，但刚走到一半，就被一名气喘吁吁的公公追了上来。
公公神色慌张，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惶恐，大声说道：“林医师，大事不好了！尚宫局那边突然有很多人拉肚子，情况十分危急，太医令已经乱了阵脚，特意派我来找您，说是等着您和孙医师赶紧去救治呢！”
林月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他深知尚宫局是宫中女官们集中之地，若疫情蔓延，后果不堪设想。
公公见状，更是急不可耐，一把拉住林月的衣袖，几乎是生拉硬扯地将他往尚宫局的方向拽去。
到了尚宫局，眼前的景象让林月心头一紧。只见一群宫女和女官们或蹲或坐，面色蜡黄，腹痛难忍，显然已经腹泻多时。
而由于孙思邈恰好生病了，林月成了这里的唯一救星。他迅速镇定下来，开始逐一询问病情，查体诊断，同时调配药物，忙得不可开交。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从早到晚，林月几乎没有停歇。他的身影在病榻间穿梭，手中不停地更换着药材，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一直到夜幕降临，月上柳梢头，林月才终于有空暇瘫坐在一张椅子上，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他喃喃自语道：“社畜啊社畜，我在现代是当牛做马，加班加点，没想到来到唐朝，还要重操旧业，继续当牛马。这真的是命啊！！！！”
这样的日子一连持续了三天。林月每天都过得如同在现代时一般无二，除了白天在尚宫局坐诊看病，晚上还得赶回太医署，给那些求知若渴的学生们上课。
那些年轻的脸庞上满是对医学的热爱与渴望，让林月不忍拒绝，尽管他已经疲惫不堪。
而当夜深人静，林月正准备躺下小憩片刻时，孙思邈却又不知何时悄悄溜进了他的房间。
他手里拿着一沓厚厚的医案，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发现了什么宝藏一般。
“林兄，来来来，你看这个病例，我觉得我们可以这样处理……”孙思邈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林月讨论起来。
林月虽然心中一万个不乐意，但看到孙思邈如此热情洋溢，也只好强打起精神，与孙思邈一起探讨起来。夜，就这样兄弟二人就在医案讨论中悄然流逝。
这半个月以来，林月日复一日的过着这样的生活。其中系统出现过，说道：“恭喜宿主，在唐朝医治超过500个痢疾的案例。奖励马桶一个~！”
林月听到这个奖励是哭笑不得，自己用不惯恭桶，每次上厕所的时候都十分的难受，有了这个马桶，自己起码不用这么狼狈了。
但他跟系统说道：“欸，我是有这么大股味道啊，让你想出这个奖励！有点缺德欸！！！”
系统没有回答，只是露出了难闻的味道就消失不见了。林月想找人来吵架都没有。
虽然日子过的没有之前如意，但林月知道这半个月以来自己的遣方用药的水平对比之前提高的不是一星半点。
同时林月发现，孙思邈的遣方水平真的很不错，虽然有他的局限性，但林月在旁边可以补足了他的缺点。
就这样，《备急千金方》中关于痢疾的部分即将完成了。一天晚上，林月来到了孙思邈的房间里面。
孙思邈见到他来，高兴地说道：“林兄，你来看看我的书，我觉得治疗妇人病你比我厉害，你看看这个部分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林月闻言，呆了一下然后说道：“孙兄，我想说一句话啊。你不是完成了关于痢疾的那一部分吗？那为啥你叫我看的是妇人病的那部分。还有你的医书里面为什么会将妇人病放在最前面啊？”
孙思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然后坐直说道：“其实，林兄你不知道一件事情，我小时候得过一场很严重的病。
后来，我听我娘说过，如果不是当时有一个走访的郎中出现治疗好我的话，我可能就死在那时候了。”
“后来病好之后，那个医师就突然间不见了。我也记不起他的样子了，但就是我娘在他当时候暂居的房间里面找到了很多病案。上面主要写的病案都是关于妇科的。”
“然后我就当读物拿来看了，越看我觉得越有趣。后来乡里面有个大婶难产，我自告奋勇的上去尝试救治了一下，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林月听到这里，心里面想道：“艺高人胆大啊，这都敢上去医治，就单靠当时我留下的医案和当时教他的那一点知识。”
接着孙思邈看见林月呆住了，然后问道：“林兄，是不是太无聊了？”林月听见这句话，急忙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就是我在想，虽然说你第一个成功医治的病人是妇科病，但也没需要将这一类病放在前面吧。”
孙思邈闻言，笑容更加温和，他缓缓解释道：“林兄，你可曾想过，世间万物，生生不息，皆源于母性的滋养与孕育。
没有母亲的辛勤付出，何来孩童的健康成长？
又怎会有成年人的担当与贡献？
我将妇人病置于卷首，正是为了彰显母性的伟大，提醒世人不可轻视妇科健康，因为那是生命之源，是万物之本。”
林月听到这句话，彻底陷进了沉思。然后心里想道：“古今斯方，先妇人小儿。而后丈夫耆老者，则是崇本之义也。《备急千金要方·卷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