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囧境
有没有用，会不会闯祸他不知道。
但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变的糟糕，而不去做一次尝试。
他定然会后悔。
想通后，他将此事压在心底，待明日再说。
回来后他首先在几块灵田里转了一圈。
砍伐过一次的玉灵竹不需要他管，此时它根系又陆续长出了竹笋。
至于收过青黄草的那片灵田，他一时间没有主意。
家族也一直没有安排，他拍了拍脑袋，早上竟然忘记问问姑姑了。
或许家族目前也不确定要不要继续种植，此刻他总算理解了此前的种种异常。
转了一圈后他来到小苗附近。
其周围三尺内一根玉灵竹也没冒出来。
对此他早些日子都发现了。
也在情理之中，灵根之侧，岂容普通灵植生长。
他在其旁边盘坐下来。
虽然小苗附近的灵气浓度已经降低许多，但依然比其他地方略胜一筹。
他没有修炼，而是掏出那只储物袋继续祭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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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不知道，就在几个时辰前。
在离清溪山几十里外的那处山洞。
一个须发灰白面色蜡黄的老者站在洞口，遥遥看向清溪山默然不语。
他身后的洞中血气弥漫，从散落四处的尸体隐约能辨认，是一头褐熊。
片刻后，一名魁梧肤色黝黑的中年人从下方的林中窜出。
转眼就已经到了老人身前，他神色悲戚，手里握着一柄短剑。
“叔父，兄长的剑根据族里的秘法寻到了，未见储物袋的踪影。”
老人收回目光，看向手心，当时捏碎的令牌只留下一地细碎颗粒，如今被他收在手心。
“局势尚不明朗，我族冒然参与此事不知是福是祸，利未得，害却先至。”
中年人似乎被这话刺激了，立刻双眼通红。
“这是姚运霆定下的事，兄长一向行事激进，正好被作刀使，如今为人所害，尸首葬身凡畜之口，我兄弟无父，恳请叔父为兄长主持公道。”
老人神色转厉道：“混账，那是我族兄，你族伯！！主持公道？什么是公道？是拿剑逼着他们偿命，还是让我叛逆族长，让老祖一剑斩了我。”
中年人喘着粗气：“那便杀人偿命，这个任务后续侄儿致和接了，定是清溪山贼人杀了兄长。”
老人怒气无法压制，一指将中年人点了滚地葫芦。
“你如此莽撞，如何报仇，让老夫过几日再为你收尸？你死了，你与你兄长的子嗣谁管，你们兄弟吃无父的苦还够，要传承下去？”
中年人趴在地上软作一团。
良久。
他默默爬起，声音中透着嘶哑道：
“叔父教训的是，兰儿侄女才刚炼气，兄长好不易诞下个有灵根且资质尚可的后嗣，我定要护着才行，不然以后又是被利用的工具。”
老人面无表情的沉默片刻，微微颔首。
“此事是不是陆家所为，尚不能下定论，牵头此事的骆家还未通气，你行事过于冲动，且先不要参与此事，但无论如何，也无论是谁，必将其千刀万剐。”
说到最后，老人声若金石，周身气势冲的衣袍咧咧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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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山议事殿。
家主陆仪简神色疲惫。
“族叔那边如何？”
身材干瘦的陆尚嵘神色之间带着疑惑。
“老夫那土灵鼠将那棵剑松周围包括底下都搜了一遍，尚未发现陌生法力气息。
按理来说，再高明的敛息之法，只要动手破坏阵眼的阵基，都会有法力泄露，可善寻踪迹的灵鼠偏偏找不出……”
陆仪简闻言点了点头道：
“此事还要麻烦族叔，继续在其余重要的地方寻一寻。”
陆尚嵘摆了摆手：“理当如此，老夫也就这把力气好使，如今这个当口，有什么出力的只管招呼，尚嵘叔虽才智不如人，但绝不扯后腿。”
二人正说着话，便见身形硬朗，发丝花白的陆尚泉走了进来。
“尚泉族叔回来了，仪昭呢？”
“仪昭性子硬，带人去山下寻那些人的晦气去了，放心，都是些散修小喽啰，如今真是牛鬼蛇神，都敢明目张胆的围在山外。”
“便让他去吧，族叔此行如何？”
“按照仪雨描述的方位，我与仪昭搜了一圈，”说着他摇了摇头。
沉吟片刻，陆仪简开口问道：“尚泉族叔觉得是哪家所为？”
“尚且不好判断，最有可能的是东边的骆家，西南鈭錍山与我家没有大恩怨，阏湖乔氏完全是玄霄门设置的缓冲地，没必要卷进来。
而青元白家与涂山骆家相邻，且他们之间恩怨不小，这才成为我族暗中拉拢的援手，这几年吃了我们这么多，按理不会是他们。”
陆尚嵘捏着胡须补充。
“尚泉所言不错，最不愿看到骆家壮大的人，除了我们，便属白家，这点老夫还是知道的。”
陆仪简捏了捏眉心，换了话题。
“老祖宗那边剩的时间不多了，我族要做最后的准备，最近家里整理出来的灵物，置换灵石灵符与疗伤的丹药就要靠二位族老了。”
二人一起应下来。
在商议一些事情后，陆仪简突然问陆尚泉：
“尚溪族姑还没动静么？”
陆尚溪与陆尚泉同属季脉，五年前陆钧淳便是为了救陆尚溪再次受的伤，以至于到了如今要坐化的地步。
那为何陆尚溪能引动伤势未愈的老祖宗，其因是陆尚溪乃家族好几代人中唯一的二灵根修士。
族里基本都是三四五灵根的修士，最多出一些，例如陆青泠，陆仪雨、陆仪昭这样某系灵根强一些的修士，但都达不到二灵根的水平。
而陆尚溪五年前，四十八岁她便修到了炼气九层，老族长陆尚栗修了一生，如今九十四岁，还停在炼气七层寸步难行，便可见资质重要性。
以她的资质与自信，是不打算用筑基丹晋升的。
但毕竟自行筑基的修士，无论战力与寿命都要高出用筑基丹晋升后的修士一筹。
当然，次要原因是老祖宗受伤养伤耗费甚巨的原因。
所以陆尚溪一直被当做下一代筑基修士培养，可敌人却以她为饵，谋害了陆钧淳。
族内最重要的两个修士受伤，一个伤重难愈走向陨落之路，一个上进的势头被打断。
陆尚溪去年才将伤养好，但因心中愧疚所致，始终不敢踏出最后一步。
族里也无人敢催。
如今是陆仪简首次主动问起她的状况。
陆尚泉叹息道：
“恐怕还是害怕失败，五年前她不惧，因为她失败了还有老祖宗，但发生了那事……想来是愧疚加恐惧，心关难过，如今一直在闭关中。”
“我看还是不要扰她，否则起了反效果……”陆尚嵘忧心扯着胡须提醒。
陆仪简默默点了点头。
“那仪昭提的法子呢？”
“太激进，失败的可能更大……不可行……”
“兽灵丹呢……”
“或许该商议转移一部分家族核心种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