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韩琛死了

说实在的，黄志诚用过不止一个卧底，能完成这种质量卧底日志的，一个也没有。

想想也是，警校最刻苦的优等生，如果不是身份问题，陈永仁也不会同意来当卧底。

黄志诚忽然问:“昨晚韩琛死了，之前听说过什么吗？”

李永仁看向黄志诚：“韩琛不是倪家的手下吗？有点矮胖的那个？死了？对了，前不久他的小弟叫傻强的，来这里见过我，给了我一万块。”

黄志诚问：“他来找你干嘛？”

李永仁说：“道上都传我用玩具枪吓人，他听到我消息，就来看看我，见我现在卖酒，就给了一万块，多了算是小费。”

黄志诚问：“一万块？他没钱，给你一万已经很够意思了，不过，不会为了一万就找你，他是给你送枪的？”

李永仁摇头：“没有。”

黄志诚看了他一眼，就没有再问枪的事情：“他还说什么了？”

李永仁摇头，又点头：“对了，那天他好像说，韩琛去接待泰国人，没让他跟着，才开车来看我。”

黄志诚问：“你卧底日志怎么没写？”

李永仁问：“没写吗？我记得写了的。”

黄志诚从口袋里掏出软面抄，然后翻了几页，终于看到一行字：“韩琛和泰国人见面。”

李永仁写了，他没在意。

李永仁点点这行字：“你看，有日期，有主角，有配角，还有事件。只是没有地点，傻强也不知道，所以我没法写。”

黄志诚说：“你刚才说接待。”

李永仁指着日志：“以当天日志为准，傻强说的是，琛哥去见泰国人，没带我。见是见面，快一个月了，我记忆模糊，想着韩琛是东道主，见面和接待，也差不多，就口误了。”

李永仁如果把每天听到的都写在上面，一个月下来，至少要记录十几本，给黄志诚的都是精简过的。

黄志诚问：“银行卡查了吗，工资应该已经到账了。”

李永仁摇头：“还没查。”

黄志诚说：“你现在月薪五万了吧，也不缺钱了，不在乎。”

李永仁说：“五万是我帮酒吧服务赚到的，警方给的是卧底工资，不能混为一谈。”

黄志诚说：“行吧，下次还是这里见面。”

李永仁摇头：“不要，你和这个公司有交易，还是我和这里有关系，我们来这里都不合适，你可以去港大图书馆找我，我们隔着书架，随便说话。”

黄志诚说：“去那里干嘛？”

李永仁说：“充电啊，活到老，学到老嘛。”

韩琛死了，黄志诚很窝火，因为他希望韩琛代替倪家，才撺掇Mary杀了倪坤。

结果，连Mary都死了，他就有点伤心了。

两人死得很惨，肢体上很多刀口，是被人虐杀的，凶手显然是在逼问什么。

黄志诚没觉得是倪家人杀了韩琛，因为倪家现在需要韩琛，凶手可能是其他走粉的，想从韩琛这里弄到泰国的走粉途径，替代倪家在尖沙咀的大捞家地位。

李永仁在深水埗混，昨晚发生的事情，还没有传过来，不知道才是正常的。

刚才李永仁提供的，韩琛前一阵和泰国人见面，也佐证了他的猜测。

今天早上，李永仁是在深水埗被黄志诚叫到中环来，送走黄志诚后，李永仁就来到上环的唐楼。

May自从昨天拿到这栋房子后，就没离开过，一直在家里擦洗地面和墙壁。

虽然may对三叔的身份有所猜测，不过她不在乎，是陈永仁给她的新家，她就要弄干净。以前还说换个大地方养孩子，这套房子太好太大了，养两个都够了。

李永仁忽然敲门，吓了may一跳，直到李永仁小声叫may，may才欣喜地开门，拉近屋里，抱住李永仁就问：“你怎么回来了。”

李永仁说：“来看看你的成果。”

May说：“其实这里经常有人打扫，不脏的，只是年代久了，木板颜色变了，没法擦。”

李永仁说：“这是用桐油浸过，打磨后再上清漆的，是油漆老化了，我们可以用砂纸打磨后，重新上油漆，或者直接上其他颜色油漆，比如你喜欢的天蓝色。”

May立刻摇头：“不要，就要这种木头原色，色彩和家具都是配套的，这样才显得高档，涂成花里胡哨的，稍微掉点漆，就没法看了。”

李永仁说：“家里的事情你做主就行。”

两人聊着就聊到床上，恩爱起来。

李永仁说：“可以把原来房间里的东西带过来，住在这里顺带着打扫就行。”

May说：“我想把我们原来房子给父母住，他们租的房子在围屋，家里没有洗澡的地方。”

李永仁点头同意：“随便你安排，你可以帮他们一次交一年租金，让他们省点钱下来给你弟弟买衣服，马上上中学了，该知道体面了。”

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两万多块，递给may：“窗帘这些，如果你不喜欢，都可以换了。”

May接过钱问：“你怎么最近这么多钱？昨天就给我两万多，一晚上就赚了这么多吗？”

李永仁摸了下她的头：“傻瓜，昨天我也没全部给你啊，上次三叔跟我见面，就给过我二十万。还有十几万呢。”说完，掏出一扎钱，还有点零碎。

May一把接过，数了一下说：“你花钱太厉害了，才多久，就花了三万多。”

李永仁笑着说：“你算术不错嘛。”

May说：“当然，卖衣服几年，帐都不会算，怎么行？”

李永仁看着may穿衣服，忽然问：“你会用缝纫机吗？”

May点头：“当然会，我们卖的衣服都是A货，遇到绽线的地方，都要重新缝制的，要做到和新衣服一样才行，我缝纫技术很好的。”

李永仁说：“我忽然有个想法，只是不成熟。”

May说：“说说吧，看我能不能提供建议。”

李永仁把may拉过来，用手一捧她胸前，再用手一挤，对她说：“胸罩如果做成往上托，往里挤的效果，你会不会买？”

May说：“这样不舒服的。”

李永仁问：“你会买吗？”

May说：“穿给你看，就会买。”

李永仁拉过一个纸巾盒，然后把纸巾填进may的胸罩里，撑得鼓囊囊地，问她：“如果用海绵，或者硅胶保持弧度加厚，你会买吗？”

May点头：“会买。我见过有这种卖的，进口的，很贵。”

她就是卖衣服的，又是女孩，胸型也不大，当然知道女顾客喜欢哪种。

李永仁说：“不如你自己开个店，就做这种生意，买来成品，稍微改装一下再卖，不行吗？”

May说：“改装能做几个，成品价格也高，改装后能多多少？门面费都不一定赚回来。”

李永仁点头：“那你就先卖衣服吧，等我赚到钱，就去内地投资办厂生产这种，拿到港岛给你卖，肯定能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