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出发
一转眼，三天时间过去了。
姜源像是着魔了一样，把七副练气图来来回回地修练了几遍，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仿佛不修练成功就不罢休一样，结果险些把自己弄得走火入魔。
或者说，他已经走火入魔，只是功力浅尚，才没有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直到大金牙过来叫门，姜源才如梦方醒，心中后怕不已。
“难怪石龙会对《长生诀》如此着迷，这本书真的有魔力！”
姜源心有余悸，但是让他就此放弃，又有些舍不得。
“哟，姜爷，您这是怎么了，脸色看着有些不对，要不要去医院瞧瞧？”大金牙看见姜源一副被妖精吸了阳气的模样，着实吓了一跳。
“没事，这两天没休息好，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姜源摆了摆手，又道：“是不是胡八一和王胖子他们答应了？”
“没错，今天上午那俩人过来找我，打算跟着一块去北边收货。”大金牙道。
“行，麻烦金爷再通知他们一声，让他们先准备准备，明天下午在店里碰面，坐晚上的火车出发。”姜源道。
“得嘞！”大金牙痛快地答应了一声。
“诶，对了，你再帮我找个五帝钱，最好明天能准备好。”姜源把大金牙叫住，跟他说了一声。
“这事简单，潘家园别的没有，就是铜钱多。”大金牙顿了一下，又看了着姜源萎靡不振的样子，道：“姜爷，我再多问一句，您不会是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正好，我认识几个道士，擅长捉鬼驱邪……”
“滚蛋，你才撞邪了！”姜源没好气地道。
“姜爷，我是说真的，那道士真的很灵。您要是不喜欢道士，我还认识几个和尚……”大金牙一副我是为你好的表情。
“赶紧滚，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嘴里的大金牙抠下来！”姜源把他轰了出去。
次日下午。
休息了一天，姜源的气色终于恢复过来，收拾好行囊，来到大金牙的古董铺。
胡八一和王胖子早就到了，此时正在跟大金牙侃大山。
“二位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大金牙拿出一对摸金符，放到二人面前。
“这是什么，老胡你知道吗？”王胖子一脸迷茫，拿着摸金符向胡八一问道。
“摸金符。”胡八一看着摸金符，神色一动，若有所思地道。
“哟，原来胡爷还是行家！”大金牙有些意外。
“行家谈不上，就是听家里的长辈提起过。”胡八一道。
“老胡，啥是摸金符？”王胖子急忙问道。
“摸金符是摸金校尉的象征。”没等胡八一开口，大金牙便说道：“曹操那会儿，手底下有一支军队，专门靠挖坟掘墓得来的财宝充军响。这支军队每个人身上都戴着摸金符，官封摸金校尉，后来就传了下来。在倒斗这行，有一支流派就叫摸金校尉。胡爷，我说的对吗？”
“没错，听我爷爷辈的说起过，摸金校尉是倒斗界四大流派之一，他们大都精通分金定穴之术，走到一处，拿眼一看，就知道地下有没有古墓，埋在什么位置，什么结构，这些一眼就能看出来。凡是风水绝佳之所，必有大墓，能埋在里边的，生前都不是一般人，这种墓里边全是宝贝。真正的行家，对铁钎洛阳铲那些东西，都是不屑一顾的。”胡八一也是个闷骚的人，不动声色地卖弄道。
“胡爷，您对这分金定穴也有研究？”听了他的话，大金牙不由肃然起敬。
“略知一二。”胡八一道。
“您既然懂这门手艺，干嘛还倒腾磁带呀，不做摸金校尉实在可惜了了。”大金牙道。
“金爷，又搁这儿忽悠人呢。”这时姜源走了进来，打趣道。
“姜爷，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大金牙可从来不骗人。我跟胡爷那是一见如故，不想看见胡爷这身本事就此埋没。”大金牙笑道。
他可不是真的心好替胡八一着想，而是想让自己多一条财路。
“就当是我误会金爷了吧，我让你弄的东西，弄到了没？”姜源道。
“早就准备好了。”
大金牙拿出了两串五帝钱，一串大五帝，一串小五帝。
大五帝钱是以秦半两、汉五铢、开元通宝、宋元通宝和永乐通宝五枚铜钱串成，小五帝钱是以顺治通宝、康熙通宝、雍正通宝、乾隆通宝、嘉庆通宝五枚铜钱串成，代表着五行五方的力量，具有避邪、旺财、化煞、祈福之功能，是民间最常见的一种简易法器。
姜源将两串五帝钱收了起来，然后对胡八一和王胖子道：“两位要是准备好了，咱们就出发吧，有什么事路上再说。”
……
一行人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到站后又坐一天拖拉机，最后又走了一天一夜的山路，才来到胡八一他们当初插队的屯子。
胡八一和王胖子把他们带来的礼物给老乡们分了，聊天时，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下牛心山古墓的情况，这才知道乡亲们手里的古玩器物全都被不久前过来的一支考古队给收走了。
听到这话，俩人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老胡，现在怎么办？”
王胖子的脸色有些难看，胡八一的复员费和他甩卖磁带的钱全部都用来给老乡买礼物了，为了这趟行程，他们几乎是倾家荡产，破釜沉舟，现在手里也就只剩下回去的路费了。
若是这次赚不到钱，以后的日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过。
“别急，那位都没急呢，你着什么急。”胡八一朝姜源的方向撇了撇，不慌不忙地道。
“对呀，老姜听到这事，怎么一点都不着急？”王胖子恍然道。“不行，我得去问问，看他有什么打算。那家伙心眼多，别到时候一个人溜了，把咱俩撂这儿了。”
说完，便把姜源拉到一旁，询问他的想法。
“老乡手里没东西，我也没辙。不过，我还有一条可以发财的路子。”姜源道。
“什么路子？”王胖子急忙问道。
“胖爷别急，说起来这事还得靠老胡。”姜源卖了个关子。
“老胡？”王胖子道。
“你把老胡叫过来，咱们一块合计合计。”姜源道。
“胡爷不是说过，凡是风水绝佳之地，必有大墓，那么反过来也是一样。既然辽国太后的墓地葬在这里，那就说明牛心山这片是一块风水宝地。既然是风水宝地，未必只埋了萧太后一个，说不定还有其他王公贵族的墓地。”等胡八一过来后，姜源说起出自己的计划：“胡爷不是懂得分金定穴之术吗，只要您略施手段，找一个肥斗出来，咱们这趟不就有着落了吗？”
“你是不是早就打算来这里倒斗，之前说什么东西，其实就是一个幌子，就是为了拉我们入伙？”胡八一心里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等等，老胡你的意思是……他之前跟我们说的，都提前设好的圈套，故意让我们往里面钻？”王胖子顿时怒了。
“您二位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又不是算命的，怎么知道这里的东西刚好被考古队的人收走？我又怎么知道您懂得分金定穴之术，还提前得知您会在这两天来京城？”姜源道。
听了这话，胡八一不由一怔。
对呀，他会分金宝穴这事，本来就没几个人知道，这次来京城也没跟别人说过，想要提前设下圈套引他们上勾，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难道真是一个巧合？
胡八一皱起了眉头，莫非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倒斗这事确实是我到这以后才想到的，活人总不能给尿憋死，你们说是吧？”姜源呵呵一笑，轻飘飘地道，“这事要不要干，你们自己决定，我倒是无所谓，大不了就当白跑一趟……”
“老胡，咱都现在这处境了，你还犹豫什么。”王胖子道。
“我考虑考虑……”
胡八一知道倒斗确实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但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姜源也不着急，即便没有他，胡八一和王胖子也会走上这条路，根本不用多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