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先天，食气而生，感知自然
虽然是很强大的一股无形力量，但是林岩却如同其他人一样，并未感到任何不适。
看来这香火愿力，对人体应当是无害的。
又或者说，汲取的量并不多，所以人体感受不到不适。
上香完毕，林岩和陈九骆开始朝着后门走去。
因为祭祀的人太多，全城百姓都来了，所以不能让人停留在此。
然而，就在两人走出去的那一瞬间，整个神庙忽然间开始震动起来。
随后，一道神碑开始亮起金光，然后是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
直至所有的神碑全部都亮起了金光。
其中一道处于大殿之中的神碑，更是爆发出一股极其恐怖的气势，这一股气势强大到了极点，瞬间就让整座城的百姓呼吸都感觉到一丝丝微弱的压抑，其中以神庙之中的百姓最甚。
林岩感知到这一股气势，瞬间眼睛微眯，回头死死盯着神庙中的光华。
“发生了什么事？”
...
“神仙显灵了，一定是神仙显灵了。”
...
“求神仙保佑我们青云城。”
...
“求神仙赐给我一个精壮的男人吧，我都三十了还没碰过男人。”
...
一时间，整个神庙中都乱套了，百姓们纷纷许愿，有的正经，有的不正经。
而县衙方向，则是急速飞来两道光影，直入大殿之中。
当两人出现的那一瞬间，神碑之中的金光也化作一道半透明的人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他的气息非常强大，比两人都要更加强大，在两人面前，他就像是高山一般。
“陈将军。”
二人同时拱手行礼。
陈将军看了二人一眼，缓缓开口道：
“周县令、林司寇，方才莫非是你二人为老夫上香？居然瞬间就把老夫的修为都顶回了先天之境，你二人的修为，莫不是已经突破到了九品巅峰？”
周县令和林司寇二人彼此相视一眼，面面相觑。
“陈将军，方才并未是我二人上香，我二人的实力也并未踏入九品巅峰。”
“什么？”
陈将军一愣，仔细扫了两人一眼，这才发现，两人依旧是九品大儒和九品道士的修为，并未达到巅峰状态。
不过这却让他更为震惊了。
“你们的意思是，给老夫上香的另有其人？这青云城内是谁突破了九境巅峰？
不对，如果仅凭着一个九境巅峰的香火愿力，是不足以将老夫顶回先天之境的。
方才上香的，应当不止一位九境强者才对。”
周县令和林司寇闻言，顿时忍不住的心头一颤，随即狂喜。
这青云城的九境强者，竟不止一人？
而且其中一人还达到了九境巅峰？
老天，青云城何德何能？竟能得到如此众多的强者垂青？
“陈将军，您可否感知到方才上香之人是谁？”
陈将军闭上眼睛，扩散出自己的香火神力，扫描了一遍整座青云城。
外面的林岩感知到了这一股不同寻常的探索之力，及时调整了体内力量，展现出的只是一境气息，任何人都查不出来自己的真实修为。
大殿之中的陈将军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对方的修为太强了，我感知不到。老夫虽然恢复了先天之境的实力，可是香火神道需要愿力持续供给，否则力量便会下降，老夫不能再浪费，需要留着力量等待红月潮汐。”
周县令和林司寇的脸上都颇为遗憾。
陈将军劝解道：
“莫要焦虑，对方应当是没有恶意，否则也不会来上香了。高人往往都有自己的脾气，且随他去吧。”
二人点点头，但心中的遗憾，却是不可能因为他三言两语便消散的无影无踪。
...
林岩这边，在经历了刚刚的事情之后，则是有所感悟。
他辞别了陈九骆邀请自己去陈氏武馆吃酒的邀请，转身离开，并瞬息转移到一处城外一处山岗之上。
“方才那家伙，在受到了我的香火愿力刺激下，再次步入生前的先天之境。虽然香火神道的力量是短暂而非永久的，但先天之境的气息却是货真价实的。”
方才的那一股气息中，隐藏着一股特殊的力量。
是将天地灵气提纯增幅之后的一种力量。
这种力量已经从介质上超脱了普通灵气的维度。
所以，想要突破先天，最重要的是改变自身能量？
这种顿悟可遇而不可求，林岩不敢浪费，立刻开始消耗寿命推演起来。
...
【你苦思冥想，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十年，百年...你终于触摸到了那一丝门槛。】
【百年来的积累，让你彻底顿悟，你明白了先天之境的奥义，是将自身融入自然，以自身为媒介，将天地基础能量转换提纯，促成更为强大的能量。】
【你的肉身开始发生变化，你塑造出先天琉璃金身，你的血肉骨骼，不再是凡人之躯，全部被天地灵气浸透。】
【你的血变成了金色，你的骨骼变成了琉璃色，你的双目可以目视百里，你的听觉可以听透人心，你的肉身不腐不朽，已成灵宝。】
【推演结束。】
轰——！
磅礴能量倾泻，林岩的肉身瞬间就被无情摧毁，但他的灵魂并没有被泯灭，肉身摧毁的同时，又瞬间再度合二为一，其中的所有杂质都已经被清除，留下的只有被锤炼到极致的血肉骨骼。
这一刻，林岩正式宣告迈入先天之境！
在他的周围，有野兽经过，有毒虫爬过...但不论是任何一种生物，都没有伤害他的意思，仿佛他就不是一个生命，而是与周围自然融为一体的一棵植物，甚至是一片空气。
他已经完全褪去了人族身上的那种血腥味。
“这就是先天琉璃金身吗？”
林岩缓缓睁开眼，内心颇为震撼。
他能够感觉自己现在的力量有多么恐怖，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超脱凡人之躯，哪怕是不使用功法的一拳，也能开山裂石。
现在的他，仿佛什么事都能做到一样，充满了自信。
“要下雨了。”
林岩抬起头，朝着天空之上扫了一眼。
一阵云雾袭来，随后便是滴答滴答的雨滴降落，再然后则是倾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