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美好的一天从查案开始
俞风衙门，曹老头昨夜肝到丑时，终于将药末的成份分析出来。
是罕见的灵毒。
顾名思义，能够伤人灵魄的毒药，只有修炼毒功的药师才能炼制。
陆丞命人把记录李府等人死因的卷宗做了修改。
接着又让画师根据自己的描述，将阴柔男的画像画出并张贴出去，全县通告。
“老大，厉害啊，这就确定凶手了。”
陆丞道：“一般一般，正数第三。”
［县丞案剧本］
［主犯（男）确认，赵七庭］
陆丞确认凶犯长相。屏幕更新了案件信息，剧透男犯姓名。
下一步接着审柯琴。
她是女犯的概率在陆丞心中提升到了90%。
衙门地牢。
“大人，你怎么来了。”
柯琴面露疑色。
陆丞脸上挂着笑容，把着佩刀的手猛的一抽，刀身划出一轮银光，切断柯琴几缕发丝，堪堪停在她的脖颈处。
柯琴呆若木鸡，脑子一片空白，直到刀身寒意透过肌肤，传入她的大脑，她才反应过来。
身子一软，侧倒在地。
陆丞收起佩刀。
若柯琴刚才躲闪或是巍然不动，陆丞百分百确定柯琴不是凡夫俗子。
“就蹭了一下，不要紧张，又没真刺进去。”
柯琴颤巍着手，整理散乱的头发，一副惊魂不定的样子，仿佛刚从鬼门关走过一趟。
“本官一般不会随意出手。”
“对你出刀，因为我觉得你有问题。”
陆丞双瞳炯炯有神，欲看穿柯琴的伪装。
“大人此言何意？”
“你们柯家真是因为旱灾散的吗？”
柯琴怔神，“大人，民女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陆丞不和柯琴拉扯，拿出一本黄页书籍，丢在案上。
“知道这是什么吗？”
柯琴看着扉页上的四个大字，疑惑的眼神突然变得惊恐，一股剧烈的头痛感撑满了她的头颅。
柯家日记……
柯琴捂着头，身躯痛苦地蜷缩在一起，仿佛十五岁前的零碎记忆在柯琴脑中一闪而过。
血腥与病态交错在她眼前，一张张丑恶的嘴脸忽隐忽现。
“不要过来！”
“求你……求你不要杀我——”
突然间的痛苦与恐惧侵占了柯琴的身体。
陆丞见状，索性一掌打晕了她。
失忆了？
陆丞杵着下巴，那就难办了呀。
李府密室里的书籍全用的第一人称，李道的名字从头到尾都没出现，因此作不了物证，现在人证柯琴貌似也失去了记忆。
纵使陆丞有手段让她恢复，但对柯琴来说，无疑是二次伤害。
不到万不得已，陆丞不会这样做。
当然，这个难点可有可无，毕竟县丞一家已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
重点是摆在眼前的县丞案。
柯琴失去记忆，她是此案主犯的概率大大降低，几乎为零。
那么，屏幕中显示的女犯又是谁呢？
她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
陆丞相信屏幕不会出错，可能是自己忽略了什么。
左思右想，毫无头绪，只好作罢。
“小六子，你在此看着柯琴，不许出现差错。”
陆丞招呼守在门外的银捕看好柯琴，自己出去透透风。
“陆大人，杨海的信息我们查到了。”
陆丞经过案卷堂，立马有人叫住他。
“这么快？”
“大人，杨海根本没到京城，出了俞风县就失踪了，一路上的关口都没查到他的信息。”
“另外杨海曾经是李县丞手下的执笔官，负责为县丞大人修订草案等方面事宜，五年前辞官，在小禅街做酒肆生意，他离开俞风县这一年间，生意是他手底下的人打理。”
“那家酒肆现在生意怎么样？”
“没了主心骨，当然大不如前。”
“知道了，你忙去吧。”
李道的档案里没有看到杨海的名字。
他把自己的档案洗了一遍。
可惜算漏了一手，杨海出了破绽。
陆丞骑上马，往杨海的酒肆赶去。
杨海死亡的可能性极大，但是李道杀人灭口，还是埋伏仇杀，有待商榷。
小禅街就一家酒肆。
当年靠着李道这座靠山，扫清了小禅街其他酒肆生意，大家敢怒不敢言，只得乖乖退出。
“客官，你需要喝点什么？”
酒肆小二吆喝道。
“随便来点。”
酒肆小二见过世面，陆丞这种穿着官服的客人，说随便来点是客气话，他定然要上点有档次的酒，价钱也低许多。
稍许片刻，小二端着一坛上好的酒，配上几碟小菜。
“你们店现在是谁管事？”
小二迟疑了一下，随后凑到陆丞耳边，“原来的掌柜消失一年了，现在铺里二把手和三把手在争权呢，具体谁管事我也说不清楚。”
陆丞颇有深意地看了小二一眼，“你个当伙计的胆子不小，上头的话敢随意和外人说。”
小二嘿嘿一笑，“我看大人穿着捕快服，不敢说谎。”
“你叫什么名字？”
“大人叫我鱼三就好。”
陆丞点头，“你很聪明，知道我是来查杨海的事的吧？”
鱼三一愣，“大人慧眼。”
“叫你们那两个管事的过来。”
小二躬身退去。
没多久，两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快步走来。
“大人。”
“在下梁有为，他叫——”
陆丞抬手打断了梁有为的话，“你们叫什么我不感兴趣。”
“回答我的问题即可。”
两人面面相觑，先后点头。
“你们掌柜的去了何处，你们可知道？”
“额，不知。”
陆丞脸色一沉，猛的拍桌大喝，“不知道还敢明目张胆地瓜分酒肆钱权？”
梁有为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大人，冤枉啊。”
“大掌柜失踪一年之久了，但这酒肆总要开吧，如今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我们二人不做点什么，坚持不了半年。”
酒肆里人影稀疏，生意确实惨淡。
“为何生意差了？”
“大掌柜的不在，很多好酒供应渠道联系不上，客人喝不上好酒，自然不会再来。”
梁有为两人惶恐，不敢诓骗陆丞。
“杨海为人如何，夫妻关系好吗？”
杨海曾在李道手下做事，柯琴和他不可能是单纯的夫妻关系。
“大人，这——”
“放心说，杨海已经死了。”
梁有为瞳孔地震，连道：“大人是查到杨海的死和县丞的死有关？”
陆丞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你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其他不是你该问的。”
这两人显然没有那个叫鱼三的有眼力劲。
“我们只知道杨海除了自己妻子，和醉香楼的艺女来往密切。”
陆丞懂了，杨海嫖娼。
“你们了解多少？”
梁有为苦笑道：“杨海的私事我们哪会多问，大人可以去醉香楼问问。”
“你们怎么知道杨海去青楼的？”
陆丞见两人尴尬的表情，会心一笑，原来是同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