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法术
密室。
有书架子,上面陈列着许多木简。
秦运昌提着一盏油灯,摇曳的火光照亮这昏暗的密室,让他可以木简上的字样。
《金光术》《水针术》《岩甲术》《探灵术》《传音术》等十几种法术。
数量不少,这让秦运昌的有些苦恼,自己的第一门法术应该抉择哪门。
“这些法术,作用不同,各有优劣,选择起来倒也令人头疼。”
秦运昌将架子上的木简拿下,解开绑着的细绳,“划拉”一声全部展开。
油灯靠近,仔细详读关于法术的介绍。
最后秦运昌做出了自己的抉择,第一门法术决定修炼《水针术》。
《水针术》并不难,木简上的法诀无论是相较于《上衍太清诀》还是其中记载的前言,都要少和好懂很多。
更别说,秦运昌踏入炼气之境后,耳聪目明记忆力也提升许多,苦读八个时辰之后,他便将《水针术》的法诀牢记于心。
于是收好木简,绑上细绳,放到此前的位置后,秦运昌提着油灯离开密室。
是狭窄的向上阶梯,两番转身,推开木门,竟然是后院的一间屋子。
此刻正是子时,秦运彪、秦运吉和秦文荧三人正盘坐于院子中。
秦运昌明眸一亮,就见他们三人身周有条淡淡的荧光,犹如丝绸带子一般。
一端连接着他们三人,一端连接天上的明月。
“有些慢了,比当初的我慢上许多。”看着丝带的运行速度,秦运昌眉头微微一蹙,心中思索道:
“或许,修炼速度不尽相同,亦有高低。”
“也不知晓,我这算快还是算慢。”
秦运昌摇摇头,将浮躁的想法甩出脑中,把油灯放回去后,用着月光照明,往村外的好运河走去。
现在他已经熟记《水针术》的口诀,迫不及待的想尝试施展几遍。
但后院中,秦运彪他们三人需要静谧,而且在好运河这个地方施展水系法术,或许能更简单些。
…………
下游。
河水清澈见底。
浅滩的鹅卵石,在月光照耀下荧荧泛着光点,偶有夜风吹得河旁的芦苇摇荡。
秦运昌盘膝坐在一块大石上,他没有立即尝试施展《水针术》,而是先运转了一遍《上衍太清诀》。
将状态调整到最好后,秦运昌才准备施展水针术。
脑海中再回想一遍口诀和灵气运转方式,他眼睛缓缓睁开,长呼出一口气。
按部就班的调动灵气,目前他丹田中所蕴含的灵气很少,最多只能施展一次水针术。
故而,要是失败,他就只能等灵气重新恢复。
大约需要半个时辰。
所以,秦运昌很小心谨慎的念咒掐诀,调动灵气顺着既定脉络运转。
灵气如流水一般,淌过肾脏,周身空气一凉,似乎有水汽凝聚。
这些水汽聚成水珠,又凝集成三五根如同银针一般的水针。
“水针术!”
秦运昌指尖一弹,水针齐刷刷的射了出去,水面顿时出现几个大洞,溅射起的水花似有几米高。
《水针术》乃是杀伐之术,掐诀施法便可凝聚出水针,具体数量据灵气多少而定。
这水针可作暗器射出,可穿云裂石,异常锐利。
望着水面久久不平的涟漪,秦运昌幸福的低声喝道:
“好法术!”
“除了消耗大些,无半点缺点。”秦运昌眸子欣喜,感受到丹田里枯竭见底的灵气后,转言道:
“唉,不过也是我修为低下,不然也不会仅仅施展一次水针术就没了灵气。”
挥手散去法力,秦运昌起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法术虽强,却也逃不过对灵气的依赖,就像树与树根,越是高大的树木,其根部就越发达。
“日后还是要以修炼《上衍太清诀》为主。”
…………
秦家。
奋力劳累一夜的秦文军翻个身子,大呼几口气后,侧头看着面色红润的自己妇人,轻声道:
“夜深了,睡吧。”
“嘤~”
过了良久,他曾在战场上落下的腰伤发作,隐隐作痛,让他难以入睡。
于是起身去到院子里闲逛一番。
走到前院。
就见亭子里似乎坐着一个人,秦文军心有疑惑,于是凑近后,定睛一看,竟然是秦运杰!
此刻他正盘坐于亭子中,面朝明月,一呼一吸间节奏分明。
秦文军一眼看出,秦运杰正在尝试着吸纳月华之气。
回想前年秦家刚得仙法时,即便秦文军说只有四人可修得仙法,但几乎所有人都抱着一丝希望尝试着修炼《上衍太清诀》。
但结果正如秦文军所言除了秦运昌他们四人之外,其余人无论是打五禽拳还是修心法,都感知不了日精月华。
只能强身健体,调理气血。
就比如秦运杰,这两年下来,脸上也多了两丝血色。
秦文军定定的看着秦运杰,他哪能不知他这侄子对修仙的向往。
不对,与其说是对修仙的向往,更不如说是对一副正常身体的向往。
他看了片刻,抬脚走了过去。
轻微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那么吵耳。
未入玄妙之境的秦运杰很快察觉,转头一看,所来之人让他心头一惊,连忙起身喊道:
“大伯。”
“嗯。”秦文军笑着轻声应下。
秦运杰虽然不是修仙苗子,但却是他除却自己崽子外,最喜欢最倚重的后辈。
他坐在石凳上,看着秦运杰,明知故问道:
“这么晚不去睡觉,在这干嘛呢?”
“睡不着。”秦运杰微微摇头,眼底藏着落寞,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我听二妹说,运昌哥他踏入炼气了?”
秦运杰口中的二妹是秦运荧。
而炼气二字,自有在《上衍太清诀》中有记载。
秦文军点了点头,对自家人没有隐瞒道:
“他现在应该在学习一门法术吧。”
闻言,秦运杰脸上浮现羡慕神色,道:
“进了炼气,学了法术,运昌哥当真是要步入青云了啊。”
“他即便是上了天,也是我的儿子,也是秦家的人。”秦文军站起身,看着秦运杰,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
“运杰啊,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说不定,你运昌哥日后能解决你身子的问题。”
这一刻,秦运杰心中已经明白,大伯是看到了自己打坐的样子。
“我知道,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能修仙。”秦运杰说出内心的万分苦涩。
秦文军拍了拍他肩膀,转身离开,叹息道:
“仙缘难得,仙缘难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