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黄刚
下了车，黄姐拉着青牛奔向高楼，青牛四处好奇张望，往后望去，一个个穿着白大褂的男男女女往来行走，还有踩着一人步行车的人，小车只有两个轮子，人踩在踏板上，速度不跟跑步一样。青牛第一次见这种代步工具，正想看个仔细，却被拖拽着向前。
黄姐扭头看向青牛，没好气的说：“走啦！我爸等着呢，要他抽点时间，跟要他命一样，代步车而已，待会把我的给你耍耍！”
青牛只好回过头来，被拉着小跑起来。跑上高高的大理石台阶，路过门口的两个保卫士兵，有黄姐拉着，倒是没有阻拦，进入了宽广明亮的大堂，大堂桌椅古色古香，都是巨木一体雕刻成型，数人高的墙壁没有金碧辉煌的装饰，却也青松翠竹夏荷冬梅镂空镶嵌其上，自成四季风光，透出自然气息。
黄姐带着青牛没有做电梯，也没走楼梯，而是延着楼梯左边的通道一直向前，通道一人多高，左右都是金属材质，没走多远到了一扇科技铁门前，还有一个站立一旁卫兵守卫，铁门严丝合缝，左右分开，中间却有一个圆形装置微微凸起，一轮轮的精密构造，如同大树的年轮圈圈环绕。黄姐在小屏幕上对了人像，滴滴按了一串密码，门心年轮一道道有的向左，有的向右转动，有的转一圈，有的转两三圈，“嘶”的一声喷出一道蒸汽左右分开。
因为空气气压改变，从身后吹来一阵劲风，把两人猝不及防往前带了一步。门卫则不为所动，依旧兢兢业业注视着眼前通道。
黄姐与青牛相互对视了一眼，继续携手向前。进入铁门，面前豁然开朗，虽然还是明亮如同白昼的灯光，却也多了些绿植假山，小泉叮咚，草地之间还有石桌石椅，抬头四十几米高，却是光滑平整的石壁，一盏盏圆形吊灯整齐悬挂，为这巨大空旷的空间提供照明。
青牛一眼望到头，得有学校一半大，耳目一新问到：“这里是？”
黄姐带着青牛走在鹅卵石小道上，左右草地低矮野花盛开，黄姐解说到：“高楼后面是座山，我们在山肚子里，把山掏空就在里面建造了实验场。”
走了小段路，小溪旁有座八柱小亭，一道清瘦身影低头看着人造小溪，周围花草树木环绕，望不见天高海阔，却能困享闲庭雅致。
两人走进小亭，黄姐温柔呼唤：“爸爸，我到了，还有青牛同学。”
背对着俩人的白大褂男子缓缓起身，使劲在脸上一阵揉捏，深沉的打了个哈欠，好像极度困乏。
胡须刮的干干净净的，面容英俊，用有点黑眼圈的眼睛上下打量青牛，笑着说：“我叫黄刚，也就是她爸，你就是那个挣断绳子的青牛。”
“我老婆以前拿我研究打趣，我那绳子拴牛倒是结实，”想起学生时代的妻子，黄畅快舒心，容光添了几分阳光。
带着俩人就往远处空地赶，边走边说：“我时间不多，你俩走快点”。
到了空地，空地宽广平整，地面铺了一平方的青砖，占整个空间的一半。
黄刚指着面前竖立的七块铁墙，说到：“你打打看，用你那什么铁砂掌”。
青牛围着铁墙转一圈，铁墙有一人多高，二十厘米厚，每块间隔半米，灯光下乌黑锃亮，用手敲了敲，还真是钢铁铸造。
黄刚一脸不耐烦：“行了，是特别定制的，比普通钢坚固两倍，这里还有坦克，想打一发让你看看硬度，但没时间，你抓紧点”。
青牛望山墙末端，还真有一排仓库，其中一个铁门向上大开，还真停了辆坦克只是学得少，不知道型号。说到：“我无法施展铁砂掌，得有小石块，铁珠也行，其他坚硬点的都可以”。
黄刚一脸不耐，说到：“铁砂掌还要这些玩意，完全没听说过”。
取下腰间对讲机，有条理的数了几件东西，让小刘送过来。
不一会，一辆两米宽半人高的黑红小车，带着丝丝轰鸣开了过来，小车四四方方，整齐美观，只有一个驾驶位，坐在上面的小刘半个身子高出车身。
青牛面前摆了三个塑料箱，分别是圆形大理石球，铁球，塑料球。
黄刚双手抱胸，眯眼坐在塑料椅上，撇了一眼坐在身旁一脸期待的女儿，不耐烦道：“你快点！时间就是生命”。
青牛一只手拿一颗石球，足有苹果大小，放到两腰蓄力打出，石球以看不见的速度打在钢墙上。
“铮铮”金石之声爆响，震得耳朵轰鸣，钢墙扬起一阵尘爆，已经没了石球身影，钢墙上留下两个白色放射状圆点，宣告那就是石球。
黄刚震撼莫名，按耐住激动，朝青牛喊：“用铁球，使出全力！”
青牛拿了两个铁球，相互碰了碰，“嗒嗒”脆响。也是同样动作，但是不敢使全力，使出一牛之力，高喝“铁砂掌”！
铛铛铛…一串铿锵巨响连成一声，耳朵轰鸣回响，黄刚父女身体一颤，火光与钢墙碰撞迸射，一瞬间又消失殆尽，只在脑海中印有刚才一幕。
黄刚猛然起身，跑到近前查看钢墙，洞穿了两块，第三块上有两处放射状焊焦图案，再看向第二块钢墙，洞口比钢球小，想来是钢球打穿第二块钢墙已经融化。
摸着烧手的钢墙，沉声问：“用全力了吗？”
看见青牛呆愣摇头，眼神变得锐利，说到“怎么不出全力”？
青牛笑着说：“怕打到城市里去，把人打死打伤”！
黄刚叹了一口气，计算起可能性，打到城市需要打穿所有钢墙，再打穿山体，飞行十几公里远！如果钢球不会融化，能继续打穿钢墙…这小子脑袋里原来在考虑这些！问到：“你用了几分力？”
青牛不隐瞒回答：“如果我全力是九分，那就是九之一分”。
父女目瞪口呆，咽了口口水，用看怪物的眼神扫视这个身材有些健伟，但是单薄的少年。
黄刚也把时间当生命呢！带着青牛与女儿走出实验场，一起吃了顿饭，到处游玩了半天。
躺在床上，黄刚眼眸深邃如海，思考起以后新增的研究项目。
到了周末，青牛联系了一起打工的大哥，要继续挣钱。
也不知道怎么了，遇到位大老板，白色西装白色皮鞋，带着黑色墨镜。找了张椅子坐在卸车台，就盯着青牛哥三卸车，身后还跟着两个军装保镖。
老板出声叮嘱：“你们哥三尽管卸！有一百多辆十轮大卡，地下仓库也够装，不用你们管，但是不能停，也不能歇，渴了有保镖送水，饿了送饭，一天四顿吃好的，但是只能吃三十分钟，上厕所也得十分钟回来！离开这里这活计就换人，不要你们了”！
青牛与同伴卸车到早上十一点，卸了十几辆，到了饭点，身旁有人高的铁桶装满了白米饭，吃饭间与两个同伴闲聊：“这老板真是奇怪，这么多车，只要我们卸？”
同伴回答：“想看戏呗！你瞅他那模样，肯定活得没趣味了，找张椅子瞅人卸车！不过这饭菜真好，还有鲍鱼大虾都是管够”！
青牛一盆一盆消灭着米饭，还真是遇到个能吃饱的老板。有赚钱的活，还能吃饱，也就卖力卸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