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刘表：你要庆幸你有一个深藏不露的父亲（求追读）
“好，好，好！”
刘表连说了三个好，眼中充满了神采。
要不是身体的虚弱不允许，他真想现在就想让人把刘琦叫来谈一下荆州的未来。
如果真是如此，自己何须忧虑荆州之位到底要给刘琦还是刘琮的问题！
也许是心情大好，他看着重新跪在边上的刘哲开起了玩笑。
“不说你父亲了，倒是你，不装乡下憨小子？”
刘哲摇了摇头“孙儿那笨拙的表演技巧，或许能蒙蔽寻常愚钝之辈，但在祖父您这般明察秋毫、智慧超群之人面前，无异于稚子嬉戏。“
刘表的脑海中想起了那块黄色布块。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不对蔡家做出什么惩罚吗？”
终于来了。
刘哲内心嘀咕了一句。
因为除了刘表和刘琮，应该只有他一人知道，布块上写的是。
【蔡瑁通过韩玄私通许昌，铁证秘置于庞念处，速取回证据信件】。
加分，还得给刘琦加分！
刘哲寻思了下，说道：“父亲一次醉酒时曾言，蔡家已在荆州根深蒂固，就算真有什么大事，如今内忧外患的情况下，要对其动手，也只能徐徐图之，想好取代方案，再等待时机将其一举拿下”。
刘表道：“这......也是你父亲喝酒的时候说的？”
“这......酒后吐真言嘛”刘哲讪讪的笑了下。
当然是酒后说的了。
不然对不上账的时候怎么办。
刘表似乎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才再看向了刘哲，脸上带上了一抹慈祥之色。
“我刚听磐儿说，你还要给送你来襄阳的将士们请功？”
刘哲闻言，双膝毅然跪地，双手恭敬拱起，声音高昂且坚决：
“祖父，那些将士们，随同堂叔历经千难万险，誓死护送孙儿安全抵达襄阳，此等功绩实属非凡。孙儿恳请祖父，务必对他们大加嘉奖，同时，对于不幸牺牲的将士，亦应慷慨抚恤，以安抚他们的家人。唯有如此，方能令将士们更加忠心耿耿，誓死效命！”。
刘哲的额头轻轻触地，保持着跪伏的姿势。
虽说乱世之中，命比草贱。
但是他毕竟不是乱世之人，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改变乱世。
唯有希望那些为了为了自己活着或死掉的人，至少......可以是个人。
“呵呵呵，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也懂得什么是军心。”
刘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欣慰与复杂：
“无论是不是你父亲教的，你都是个聪明的孩子，只可惜……哎，生不逢时。”
言语间，刘表的眼神里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刘哲听的。
刘哲微微有些触动，沉默片刻，声音中带着几分淡然：
“祖父勿要伤神，古今多少英雄豪杰因生不逢时而终生只能默默无闻，而孙儿并不想做英雄豪杰，孙儿只想在这乱世之中，先好好活着。”
刘哲的话语简单却掷地有声，这确实是他穿越后的真实想法。
能活着谁想去死，但是有时候环境造人。
就像刘哲的前身，如果不是他穿越了，此时的情景就是直接印证了历史的记载。
刘琦无子嗣。
刘哲抬首之间，忽见刘表面带愠色，凝视于己。
“乱世烽烟，英雄豪杰辈出，皆欲崭露头角。你身为侯府嫡孙，何以出此怯懦之语？”刘表责问道。
刘哲摇了摇头，目光坚定：“祖父明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荆州之地，世家大族多依附蔡氏，支持叔父，父亲之才虽经天纬地，却不得不隐忍藏锋。此时此刻，若怯弱刘琦之子，表现出英雄豪杰之志，世家们当如何作想？”
言罢，刘哲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望向刘表：“祖父可愿一直护佑于我？”
“我当然......”。
刘表神情激动，欲言又止，话至半途，硬生生咽了回去。
看着刘哲的动作，刘表则是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他的心情此刻可以说是极其澎湃。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苦苦思索，到底谁更适合坐上荆州之主的位置。
虽然他的心中自然属意于长子刘琦，但刘琦多年的表现实在让他大失所望。
而次子刘琮，虽然有些聪慧，但是都是一些小聪明，一旦传位，势必荆州就会被蔡家控制。
上一次让他有这种感觉的，还是去庞家做客之时，庞家一个叫士元的子侄。
假设上天能再给他几年的时间，刘表有把握将刘哲培养成一个比刘琦和刘琮更合格、更能够担当大任的继承人。
然而，时事造人，偏偏这孩子出现的这么晚。
“若不愿成为英雄，那便罢了。在这乱世，能平凡度日亦是一种难得的幸事。”
刘表轻拍着刘哲的手，笑颜道：
“你要庆幸你有一个深藏不露的父亲。”
.................................
成武侯府的东院。
“哐当！”
“哗啦！”
“混蛋，蔡瑁！叫你撤兵你为什么不撤！”
“那就是一个乡下来的莽撞憨夫，要是真的一时着急把箭矢插进了琮儿的脖子怎么办，你让我怎么活！你是不是想我死！”
蔡氏怒吼声穿透墙壁，震得屋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东院之内，一片狼藉。
果盘，酒樽散落一地，碎片与果实混杂，酒香与怒气交织。
蔡瑁只是静静的坐在左下首的位置，光喝酒，一言不发。
而蔡中站在右边，他想劝两句，只是蔡氏扔的太快，他的话还没说下一件东西已经丢了出去。
直到蔡氏没什么好丢了，蔡中才连忙喊道：
“阿姐，大哥都和我说了，刘琦都进去了那么久，说不准刘景升就在里面写好了传位书，如果是那样的话，确实抓住刘哲那小子对我们最有利”。
听到蔡中的话语，一直沉默的蔡瑁终于抬头，骂道：
“你知道你还敢在众多世家面前对刘景升的孙子痛下杀手？你知道你那一刀下去，将来蔡家在荆州得有多被动！”
“你们喊的再大声点！最好喊的你们姐夫都听到算了！”
蔡氏呵斥了一句，往殿外看了一眼。
东院的丫鬟和下人们，一个个面色苍白，只敢远远地站在殿外，连大气都不敢喘。
蔡中一听，立即压低了声音。
“可是前面咱们不都去拦车了，我前面差点就杀了他，就算没在那时候动手，其他家难道就会觉得我们没动手吗？”。
“蠢货！”蔡瑁抓起桌上一个酒樽就直接砸向蔡中“你怎么不干脆一点，进屋把刘琦杀了？”
蔡中的身手矫健，一把就抓住了蔡瑁扔过来的酒樽，一脸的冤枉：
“杀刘琦更好吗？可我打不过文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