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长生
颜虎第二次见到疯魔，却没曾想到，疯魔竟然是人为主动变化的。
那先前的清风观道士，竟然不是被某种不知名力量，变成那样的？
这想法让颜虎冷汗直流。
于是出现了眼前这一幕：
打急眼的李大山不是疯魔，节节败退的刘狂成了疯魔。
而一旁的颜虎，随着冲动发酵，心跳已是平静时的数倍。
“不能让那黑线继续延长，否则相当棘手。”
颜虎提着清风剑杀来，与李大山形成两面包夹之势。
“都来，都来，让你们做我重获新生的血食！”
“哈哈哈，井，果真有井，我看到了！”
颜虎靠近的瞬间，刘狂身上黑线伸出，刺入颜虎和李大山体内。
只是瞬息功夫，颜虎就发现体内血液竟被对方吸去。
他连忙施展清风剑法，将黑线斩断。
黑线被清风剑切开后，竟无端燃烧起来。
这不禁让颜虎想起，当日齐青用来焚烧红脸男人尸首的红纸。
“这...这是道法！你一个衙役，竟然也会道法？”
刘狂感到毛骨悚然，没想到一个小小衙役竟藏着这么多秘密。
见清风剑法有效，颜虎也管不得对方口中所说，将清风剑刺入刘狂脑袋。
随后他一扭剑身，将半个脑袋削下，然后一脚将刘狂踹开。
剑刚造成创口，刘狂的血肉就开始燃烧，冒出黑烟。
原本扎入李大山体内的黑线也被烧断，他总算得以脱身。
“颜虎，你果然非凡人，我死于你手，倒是算不得枉死...”
烈火焚身中的刘狂，口中没有发出哀鸣，却说道：
“只是可惜，我早已蜕去凡胎，你也伤不得我...”
随后，火焰中的身影逐渐消散，火势也减弱，直至熄灭。
场中再无刘狂身影，颜虎的心灵也重归平静。
【击杀四阶妖魔，杀戮值+300】
【现有杀戮值（1000），累计杀戮值（2100/5000）】
或许李大山没有察觉，但颜虎分明看见，如先前那般的白色雾气从火焰中飘出，进入清风剑。
之后，颜虎逐一举起他们的武器，发现没有获得武学，不禁摇摇头。
“看来这些武器不过是临时用的，要么就是没用它们杀过人。”
一直躲在暗中观察的李小山见刘狂身死，赶紧跑了出来。
“颜大哥威武。”
李大山也反应过来，拉着儿子一起朝颜虎下跪。
“多谢颜大人出手相助，如果没有您，我们父子俩只怕早已死在恶人手中。”
李小山也红着眼，声音哽咽：
“对不起颜大哥，明明是我实力不够，我却还责怪你...”
说着他就开始扇自己耳光：
“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颜虎一手握住他扇耳光的手，然后将他们两人扶起。
“行了，早就说过，你行再多礼数，都不如把压箱底的武学传我。”
李大山脸色有些尴尬，赶紧吩咐李小山回屋中，取出一小小木盒。
他庄重的打开木盒，里面只有一张残破的皮革。
“这上面上记录的是一门武学内功，名为长生诀。”
“长生诀？”
颜虎咀嚼着这个名字。
总感觉与寻常武学不一样，前世各种小说中，长生诀好像都是修仙的功法。
而长生诀的出处应当是《道德经》，属于道教的典籍。
再加上齐青说，在清风观记载中，曾有仙人飞升，难不成这世间果真有仙？
“此物是我从一道士所赠的护身符中发现。”
“只是可惜这内功已是残篇，只有三层。”
“不过颜大人放心，我已经修到三层，效果相当显著。”
颜虎接过皮革，李大山则手指自己的脸说：
“颜大人，您猜我活了多久？”
李大山的脸上没有皱纹，头发茂密，体型壮硕，看上去绝不超过四十岁。
“三十多？”
谁知李大山摇摇头：
“我已是六十不惑，我儿子也有三十。”
“这全都是因为那长生诀可以延年益寿。”
这可着实把颜虎吓了一跳。
他还一直被李小山称大哥，结果对方年纪比自己还大。
但李小山的言行举止，显然不像三十岁的人。
颜虎显现狐疑之色。
于是李大山解释道：
“这也就是长生诀的弊端，在修炼前期，心智会有所衰退，随后才会逐渐恢复。”
“除此之外，也就只有一点强身健体的功效了。”
颜虎研究一番，面板上果然出现文字：
【凡阶上品内功：长生诀（一层）。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竟然不是凡阶下品内功！”
这长生诀果真非凡，竟是颜虎目前获得最高品质的内功。
就在颜虎仔细思索之时，李大山拿出另一个木盒，里面满满当当都是金银：
“颜大人，这次有劳您出手，这些是我们孝敬您的，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不愧是经历过世俗的人，这种时候也没忘记攀关系。
颜虎没有去接木盒，只是从中挑出几两碎银：
“这些是布置机关花的银子，别的我不收。”
“只是日后若有难处，可以找我，但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说罢，颜虎将碎银放进钱袋里，转身便要离开。
李大山长叹口气，身旁的李小山也眼巴巴望着。
“颜大人还请留步！”
颜虎一愣，转过头去。
“颜大人果然非池中物，与其他人不一般，只醉心武学。”
说完，他拿出一张票据。
“这是我昔年在黄风镖局走镖的凭票，颜大人持此可加入镖局，学习镖局的武学。”
颜虎轻轻点头，庄重收好：“多谢。”便离开武馆。
又一次望着颜虎离开，李小山眼中满是崇拜：
“爹，颜大哥好潇洒啊，简直就是大侠，您说我能像他那样吗。”
走在街上的颜虎一手揣在袍子里，一手扶在腰间长刀上，步伐轻快随意。
“当然能，你还有机会，你爹我怕是这辈子到不了他的境界咯。”
“爹，您不是四阶武者吗，颜大哥才二阶啊。”李小山不解。
“呵呵，你能这样说，就证明你有这个机会呀。”
李大山笑笑，没有接着说下去，徒留李小山满脸疑惑。
“走吧，院子里还有好多尸体等着咱们爷俩处理呢。”
...
另一边，颜虎走在前往西街黄风镖局的路上，不断思考着。
这一次虽然解决了刘狂，但又引出了更多的问题：
“井、黑线、疯魔、清风观、道法、诡异、仙。”
“还有那股突然出现的冲动，似乎与妖魔有关。”
这一切就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找不到源头。
“刘狂变成疯魔后，也说看到了井。那么是必须变成疯魔才能看到井，还是反过来？”
“道法专克妖魔，而清风剑法是武学，那到底什么是道法呢...”
这一切还有太多需要他去慢慢探索，不过现在也不是继续思考难题的时候。
颜虎抬起头，眼前牌匾上写着四个大字：
【黄风镖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