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夜话

荀谌听完张岳之言，便接口说道：

“无论刘氏是否成神，若能三造大汉，必将成为千古传奇，为后世传颂。

既然贤侄有心三造大汉，吾愿助你一臂之力。”

华歆听闻荀谌之言，眉头一挑，开口说道：

“玄德公虽有仁德之名，然其势单力薄，如今尚无立足之地。若投其麾下，恐前途未卜。

如今，汝想夺取扬州的计划，随着为师的逃离，烟消云散。

汝可有后手？”

张岳闻言，开口说道：

“益州刘璋，昏庸无能，其治下益州，虽有天府之称，但民心思变。

刘皇叔可以益州为基，谋取天下。”

听闻张岳之语，华歆，荀谌立刻意识到，张岳欲要联合其兄长，两路并举，拿下益州。

此刻荀谌开口说道：

“益州，地势险要，沃野千里，自古以来便是天府之国。

若刘皇叔能得此地，便有了与其他诸侯抗衡的根基。

贤侄，此事可有谋划？”

此刻张岳，开口答道：

“吾已与兄长商议，待时机成熟，号召汉中士民，共举大事。

俱时吾领一路奇兵，皇叔领一路兵马，汉寿亭侯关将军领一路人马。

起四路兵马，夺取益州。”

华歆听后，沉吟片刻，然后缓缓说道：

“益州地险要，非一日之功可得。

若想事半功倍，需益州诸郡舆图相助。

正德，为师记得你有一友，在你府上担任护卫统领一职。”

张岳听闻恩师华歆之言，开口说道：

“恩师，益州舆图，弟子已经绘制完毕。

无需劳烦兴霸兄了。

再有，兴霸兄已经投效刘皇叔了。

不再是我的护卫了。”

听闻此言，华歆和荀谌俱是惊讶。

张岳见此，便对唐聚说道：

“郑和，去将益州舆图取来。”

唐聚领命而去。

一盏茶过后，唐聚引领两名锦衣卫扛来了一幅锦图。

唐聚将这幅锦图展开在众人面前。

只见山川河流、城池关隘一应俱全，标注详尽，令人叹为观止。

华歆和荀谌仔细端详，不禁点头称赞张岳的用心与才智。

荀谌指着图上的一处要塞，问道：

“此地乃益州之门户，若能先得此地，益州唾手可得。贤侄可有良策？”

张岳轻轻一笑，满怀信心地回答：

“先生所言甚是。此地名为剑阁，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我已命人暗中联络剑阁守将，此人贪财好色，我已备下厚礼，待时机成熟，便能说服他开城投降。”

剑阁，这个后世普遍认为由丞相所建的关隘，但实际历史远早于此。

它是刘邦据守蜀地时，由自己的先祖张良建议修建的。

荀谌听后，抚须微笑：

“贤侄果然深谋远虑，若能得剑阁，益州便如囊中取物。

但此事需谨慎，切莫走漏风声。”

此时华歆开口说道：

“如此，荆州三路兵马，会有两路会是奇兵。

汝一路，汉寿亭侯关将军一路。”

华歆说完便话锋一转问道：

“只是那刘皇叔素以仁义为先，如要用何法迫使他入蜀？”

张岳听闻此言，便回复道：

“恩师，学生已有法可使刘皇叔入蜀，只是不可言也。”

荀谌又问道：

“那荆州牧刘景升呢？其人优柔寡断，猜忌多疑，贤侄如何迫使他出兵相助。”

此刻张岳开口说道：

“先生您漏了一条，刘景升此人还会废长立幼，废嫡立庶。”

听闻张岳之言，华歆荀谌二人皆已明了。

张岳要借助蔡氏的力量，趁此机会驱离刘琦，让他和刘备一同入蜀。

此刻华歆想的更多，因为他很熟悉张岳，刘琦这一入蜀，想要出蜀可就难了。

正当三人讨论得如火如荼之时，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

他们这才惊觉，新年的已至，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开来。

五彩斑斓的光芒映照天空。

此刻华歆突然开口说道：

“正德，你这烟花可以伤人，若集合起来，能否炸开城墙？”

此时荀谌异常惊讶，这烟花竟能伤人？

如此一来，可否为战场利器！

张岳听到恩师的询问，异常惊讶。

这烟花他拿出来也就三年左右。

拿出这烟花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讨自己小棉袄的欢心。

当时他特意用了最原始的古代配方。

这个配方，主要是用于产生声光效果，其侧重于燃烧发光和发出巨响。

听闻自己恩师的询问，张岳愣神片刻后开口说道：

“恩师放心，这烟花是用于观赏性的。

别说一车，就是十车，百车也炸不开城墙。”

荀谌开口问道：

“此烟花，可否为战场利器，击溃敌军，炸开城墙关隘？。”

荀谌在心中想道：

若是能用于战场利器，那么战争的面貌将会彻底改变。

他想象着在战场上，无数烟花同时升空。

爆炸声此起彼伏，敌军在声光的震慑下溃不成军。

大地在震动，关隘在倒塌，城墙瞬间破开。

然而，张岳的话让他从幻想中回到了现实。

“不可能。”

张岳斩钉截铁的回答了荀谌的问题。

对于这一点他很清楚。

用于军事爆破的火药，其配方和制作工艺与烟花火药不同。

军事火药会注重火药的爆炸威力、冲击力等性能。

并且，要炸开城墙，除了火药本身威力要足够强大外，还需要找到城墙的薄弱点，采用合理的放置和引爆方式。

例如，使用地道战术将大量烈性炸药放置在城墙根基部分，才有可能对城墙造成严重破坏。

现代人认为烟花威力大，那是因为多次改良后的结果。

现代社会的烟花，和古代的烟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荀谌继续询问张岳：

“贤侄可有其他方法，能够增强我军的攻城能力？”

他是世家之人，知道一些所谓的炼丹术。

炼丹时有炸炉的事情发生，伤人之事常有。

张岳虽是留侯后人，但也精通道法，必会炼丹术。

若此法用于战争，可为助力。

此刻华歆也在静静的看着张岳。

虽然烟花能产生巨大声响和光亮，但对于久经沙场的军队来说，这种心理威慑是短暂且有限的。

在实战中，士兵们更害怕的是像床弩、抛石机等能带来大规模杀伤效果的武器。

而烟花的声光效果在实战环境中很容易被士兵适应。

他之所以问出这句话，就是想知道他有没有更强的。

他是世家之人，清楚世家的德行。

张岳亦为世家之人，亦有世家的德行。

此刻张岳回答道：

“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