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吾本纨绔,恁要只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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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临安日常

林修将赵贵诚来谈到的事和贾涉也交待了一番,又各自分工做自己的事。

隔天,他整理好一切,按照赵贵诚的交待,换上贾似道的奢华服饰,带着涂金,还是之前那四个小厮,带着蛐蛐罐子,开始纨绔子弟的日常。

就在前些日子的时候啊,那贾师宪简直像被蛐蛐给勾了魂儿似的。

他几乎每天都会雷打不动地出现在蛐蛐场里面。

这不,今天林修也没办法啦,只能先一步来到这个斗蛐蛐的场地。

他心里明白很,如果突然之间做出太大的改变,那可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嘛,所以还是小心谨慎、稳稳当当些比较好。

林修刚刚走到西街的坊市这儿,还没来得及喘口气。

就瞧见一个长着尖尖脸颊的男子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热情地跟他打起了招呼:“哟呵,贾相公您今儿个又来这边点卯啦?”

听听这说话的语气,好像跟贾师宪特别熟悉似的。

站在一旁的涂金见状,赶忙压低声音对林修解释道:“这位就是李二,最近这段时间,咱们家老爷经常来这西坊市的斗蛐蛐场玩,一来二去的,就跟这李二混熟咯。”

林修听完涂金的这番话后,心中已然明了。

但表面上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非常有礼貌地点点头示意一下,并未多言半句。

涂金那意思就是浅交,并不需要多么热情,点点头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李大也不纠缠,转头就去找其他人了,只是心里觉得今天的贾相公的脸比昨天看着黑。

他也只觉得是错觉,并不在意。

林修寻着声音就到了聚众斗蛐蛐的地方。

按理说这么多人常年斗蛐蛐,应该是有房屋场地的。可偏偏就这坊市的街头才是他们最爱的地方。

也许正是因为那一份围观,又或是不论什么人都可以通过蛐蛐比试一二,这才是。

事实上,林修不太喜欢这斗蛐蛐的日常,毕竟要装出一副特别喜欢的样子,就会失去玩乐的愉快。

然而生活中那里有那么多自由的选择,如今的委屈求全最终也不过是为了将来可以自由选择罢了。

林修一直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从不怨天尤人,因为那样对自己并没有任何好处。

至于如何斗蛐蛐,如何听到各种八卦,如何被大家再一次感叹贾似道的纨绔作风,在这里都不表。

只说林修乏了后,也不回自家府中,只是带着小厮们去了最近一段时日当红的小桃红的书馆。

虽说最近朝堂里是暗流涌动,可是临安城里却是一片奢华影像。

杂耍的,唱曲的,说书的各式的娱乐项目层出不群。

真正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城里永远不缺的就是那出名的角儿。

涂金也大概介绍了一下这小桃红。

她本是越州城里一个官员的家眷,只因那官员犯了事就此沦落街头,终是被唱鼓子词的人收养了去。

也许因着原来家室的骨血,在唱词、说书上自然有一份得天独厚的天赋。

从小被打磨着,换了几个本就唱法了得的女师傅。

这一路就从越州红到了临安。

临安本就繁华,又是纨绔的天堂。

近些时日,为了能够看到这传奇的小桃红,不知多少相公快要争破了头皮。

因此这仙音楼,也日日客满,需要预约。

有趣的是,这家仙间楼有点后世会所的意思,非持本店发牌的客人也只能在一楼。

当然,即使是一楼,也有客流限量。

以至于林修到了这家仙音楼后,也被妥妥的挡在了楼外。

他一度怀疑这家楼主是不是和他一样,灵魂来自后世。

为了表现自己纨绔的德行,林修也随了其他相公围在楼外一处相对宽敞的场地上,边吐槽,边巴巴的等着排队进入楼里。

越是得不到,越会觉得好。

这有钱人的毛病就是这样的,越是能标志自己身份的事,越想去做。

林修也不能成为他们中的另类,虽说自己内心觉得等在这里很傻,但也只能加入。

只是要表现出自己极不耐烦,又需要等的状态,就极其废神了。

好在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小八卦,待在这里也不会那么无聊。

于是侧音楼又有了一景,就是楼外空地上,富户和官家二流子弟聚了不少。

自然也引得来往的人频频注目。

什么张家的小妾耐不住寂寞和车夫私奔了,

什么李家的小子被那个富家小姐招了女婿,

又或者谁家的公公扒了灰,

亦或是谁家的小子被后母虐待,

甚至还有些官员家的小隐私也会不经意的透出一二。

林修听的也有些无奈,这男人嘴碎起来,一点不比村头翠花她奶势弱。

当然毕竟这里官家的子弟终还是有些的。

风花雪月说的多了,总也会换些话题聊聊。

然后就有人说到了孟宗政,孟大将军。

说到孟宗政,林修便想起了在西麓书院时的那个小跟班孟琨。

他心说:孟宗政不是孟琨的父亲么。

于是竖起耳朵多听了几句。

虽说有很多消息来源,但最近关注临安城内的变化更多,对于边城自然了解甚少。

说话的人提到孟宗政,多数人都会赞一句良将。

其中一人看大家都有兴趣,自然把这孟宗政的事又说了几分。

原来前些天,从边城传回消息,孟宗政病没于任上,边城为其罢市恸哭。

林修心中感慨,这孟琨他爹也太厉害了吧,这都罢市恸哭。

这样的边城将领,不知得多得人心。

那人说起这个,自然赞一声高义,说到孟宗政是个非常公正的人。

他为人下分公平,如果下属立了功,哪怕这个人和自己有私怨,他都会为其请赏。

如果一旦有人犯了罪,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属,也要按规矩惩罚的。

正是合了无规矩不成方圆的话。

也正是如此,他在边城的官声极好,这次病卒,才有民众罢市前去吊唁之说。

那宣讲的相公也不闲着,还说了很多关于孟宗政的事。

只是后来提到孟公死后,朝庭的应对,就不再说了。

林修知道,孟宗政死后让他的儿子孟珙顶替其父管理边城,接替了“忠顺军”。

一时间也为孟琨感到高兴。

毕竟武将建功立业,如果遇到小规模战争,更容易成就功名。

只是这功名怕要与性命上多有搏击。

想着最近这枣阳宋金多争,一时间又念起了孟琨,想想也好久没有见到,也不知道何时能见。

远在军中的孟琨则连打了两个喷嚏,心想自己这是招了什么风,怎么还打上了喷嚏。

纷纷云云里,围坐在这里的小相公们又拉起了别的家长里短。

也有一波又一波的人进了仙音楼。

就在林修等的无聊的时候,有三人骑着狮子聪到了跟前。

行在最前面的那个红衣怒马的少年,眉眼中却多了几分脂粉气,总觉得略有违和感。

林修正自看时,那少年开口。

“师宪,日久不见,真正想死我。”

林修无奈一笑,这贾宝玉什么时候如此招摇。

他忙陪笑:“宝兄弟,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