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为钱铤而走险！官升两级！
陈寒差点把嘴里的花生米喷出来。
“周掌柜你狗胆包天啊，居然在我面前说这种事，你就不怕我告上去，要你全家老小的性命？”
陈寒这么一说，周掌柜扑通跪在地上：“公公，我们真的是没办法啊，我们听说最近这些私盐马上就要翻倍的涨价，我这小店虽然生意不错，但盐的消耗也大，这要是盐价翻倍，我们还怎么活？
与其让他们这帮贪官污吏赚钱，不如我们自己也搞一点。
而且我也打听好了，上家好像有点本事，他们虽然不是曹公公一伙的，但是平时井水不犯河水，属于一起发财。
我们的量也不大，只要您愿意出面做这个保人，每次的交易我们可以对半分，甚至您六也成。”
看到周掌柜跪在地上求自己，这么诚恳的模样，加上自己最近的确是囊中羞涩，要是没有钱来买炭修炼，自己可就连保命本事都没有，陈寒有些犯难。
如今自己就好象是砧板上的肉，赵长河和谷大佑那边盯着自己。
曹少钦明面上好像要保自己，其实也是惦记着自己的葵花宝典。
这可都是虎狼之辈啊。
欸……
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你们每次能有多大的交易量？”陈寒问。
周掌柜一听知道有门：“一次也不大，就三百多两银子！”
就……三百多两？
真是离谱。
靠！
老子拼死拼活一个月才三两银子，你们一次就能弄三百两银子，还就……
陈寒真想死。
还是搞歪门邪道的来钱快啊。
当然陈寒不能表现的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缓缓说道：“的确不大，能持续多久？”
周掌柜回道：“好像就这两三个月吧，听说这次是曹公公缺钱，而且还是急缺，应该是要补窟窿之类的才搞的这一出戏。
我想时间要是长了的话，引起上面的关注，他也没办法交差。”
这话倒也对。
陈寒再次问道：“那你觉得一共能弄到多少钱？”
周掌柜道：“除了维持店里的盐，两三个月下来，怎么也得弄来两三千两吧。”
咝咝……
陈寒差点抽过去。
尼玛的。
两三千两，自己要干多少年啊。
虽然只分一半，但也不少了啊。
干了！
曹少钦都能带头干，自己喝口汤不过分吧。
“你们的消息准确吗？”陈寒问。
周掌柜跪在地上小声说道：“准确，其实之前我也在他手上买过私盐，他家有户部的门道，但这次是做生意必须要找个靠谱的人来担保。”
“那你就找我？这可是掉脑袋的买卖，我之前可是救过你儿子，你就这样报答我？”陈寒装作惊讶的样子。
周掌柜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正因为您救过小儿一命，老头儿我才放心将这桩掉脑袋的买卖告知于您，事成之后您七我三都可！”
陈寒其实是很心动的，“我差这点钱吗？我是说这个事，到我这里就打断了，你不能往下走了，要不就危险了，我就当没听到！”
周掌柜这个人既然已经开口，前面的工作肯定都已经做完了，自己越拒绝他透露出来的底牌就越多，自己才能越掌握主动权。
果然周掌柜看到陈寒拒绝，终于一咬牙说道：“好吧，陈公公跟您说实话，后天晚上他们就有一船盐过来，如果您愿意担保的话，这第一船盐的利润都给您，说实话我们除了找您之外，还有县丞大人，他也会一同到港。”
自己现在所在的江南道织造局位于桐州府，桐州府下辖四个县，织造局驻地位于知府驻地安源县，这是四个县中最大的县，水陆码头，交通方便，离海也不远。
周掌柜说的就是安源县的县丞，这可是城关县油水肥得很，却还要搞这套，说明这里面的油水很足。
陈寒沉吟半晌：“过两天吧，我立了个功劳曹公公那边要给我升官。”
“诶哟，那可真是恭喜您了，您要是能官升一级，咱们更好谈价钱。”
陈寒毫不当回事：“周掌柜啊，你啊，就这样吧……”
陈寒一副我对你真是恨铁不成钢，但是没办法，经常在你这里吃饭不能不帮的表情。
就这一个表情让周掌柜心生愧意啊，最后只能慢慢退出了包厢。
等周掌柜走了之后，陈寒才伸出颤抖的手去握酒杯。
吃完饭出来没见到周掌柜，反倒在门口看到了周掌柜的儿子，好像在故意等自己，因为他还拎着陈寒平常会吃的夜宵。
见到陈寒下来，他立刻上前来满脸的愧疚。
周掌柜一大把岁数搞这么多危险的事还不是为了这个儿子，还真是父慈子孝。
“陈公公麻烦您了！”说话的功夫他递过来食盒。
“你啊……好好孝顺你爹！”陈寒教训起来。
他急忙作揖，“您教训的是。”
陈寒拎着食盒转身离开。
回到家将食盒先放到一边，再次烧火炉锻体，又花掉了三两银子的炭，才又煅烧了十分之一。
照这样下去，一条腿就得花三十两银子，两条腿得六十两。
好家伙自己现在的积蓄只有五十多两银子，还不够锻两条腿的。
这也太花钱了。
而且就算自己把全身的皮肤煅烧一遍，也不过是进入炼皮中期，炼皮后期是要将皮膜打造成铜皮一样，也就是说还得重新锻造一遍。
第一遍就花掉了一百一十两银子，第二遍估计得翻倍，也就是二百二十两，看起来那档子歪生意自己一定要做啊。
这真是因为没钱修练逼上绝路了。
子时前后，陈寒打开了夜宵食盒，发现第一层放了一条小黄鱼，就是黄金啊，掂了掂得有二两。
大乾王朝银子与黄金的比例是十比一，这一下可就是二十两银子啊。
“这个周掌柜有点意思。”
吃完了夜宵之后，依旧是吞下三粒药丸修炼内功。
第二天一觉醒来早早地来到了衙门，刚到就看到曹少钦召集了织造局的大小太监，宣布了从今天开始陈寒就是税务稽查司的提举，正七品官。
陈寒听后非常震惊，直接官升两级这种事倒是不新鲜，关键是这个税务稽查司，那可是大大的肥差啊，管的就是盐税、矿税。
大乾王朝的地方官员只收人头税、土地税和商税，这属于是国库的。
但是盐税矿税那就是皇帝自己的腰包，由各地的镇守太监来收。
桐州府这里的盐税矿税由织造局收好后，上交江南道镇守太监就是谷大佑那里。
可以说这个税务稽查司可是织造局第二大油水重地，这第一大当然是织造局的本行——一百多座丝绸行。
如此重要的职位给陈寒，可见曹少钦这家伙为了从自己手上弄到葵花宝典，也是非常下血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