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万魂幡,这分明是人皇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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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失踪

“昨天早上白汉还同我说去了渔帮做力工,今天怎么突然不见了?”

直符有些困惑,赶紧站了起来。

刘长石摇摇头。

“我原本是要今天找他做事,结果找了半天却是没有找到,想到你和他关系不错,便想着来问一问。”

但是刘长石见直符也是一头雾水,昏脑顿足的,便是知道直符也找不到人了。

刘长石咂摸着嘴,品出些不对味来,正要开口说话,却被直符打断了。

“我去出去找吧。”

说罢,直符也是不等刘长石反应,提起鬼头刀,挂上红衣就出了门。

直符身后,刘长石盯着看了半天,摇摇头无奈地笑了笑。

......

倩云城紧挨着白百山,中间一条连巷河穿过,四射出去的枝蔓辐射整个倩云城,基本上整个倩云城都是围绕着连巷河而展开的。

而这么宽广的大河自然就会出现靠河吃河的人,就是渔帮和漕帮,一派是打鱼的,一派是运船的,围着一条河间多有冲突。

不过这些倒是和直符没有关系,只是他有些担心白汉这小子,倘使是这两方有人见他没什么靠山下了黑手,怕是真要出事。

不过到了河岸边,却是一片安宁祥和之境,直符倒是没见到什么打斗的端倪。

直符先是去找了渔帮熟悉的人,叫吴婉云,白汉做工也是和她对接的。

吴婉云身上穿着短褂,头上包着头巾,虽是女人但是长得五大三粗的,体格在女人中也算是壮硕的。

“直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见你大白天钻到我们这里来。”

见到直符远远地招手,吴婉云抹了把汗,放下手里的活计,走了过来。

直符听了吴婉云的调侃,也只是轻轻笑了笑,没工夫和吴婉云寒暄,而是赶快问到白汉的行踪。

“白汉?”

吴婉云见直符确实有事,便也不打笑了,赶紧想着。

“昨天白汉做完工,领了工钱之后,我就见他自己回去了,怎的,他找不见了?”

吴婉云皱着眉,用力回忆着。

直符听了话,困惑更深了。

回去了之后,难道是睡过头了?

正当直符准备要去白汉家里找他时,突然旁边传来一道声音。

“那个小孩,怕不是淹死了吧。”

旁边,一个赤着上身的汉子嬉笑着坐过来。

“你什么意思?”

直符听了汉子的话,还没开口,便见吴婉云抢着说道。

自己刚说了白汉全须全尾地回了家,这槽帮的汉子就来拆自己台,真是狗遭的荤腥。

吴婉云竖着眉头,叉着腰问道。

“你昨天看见白汉了?”

这汉子就是来找茬的,见了吴婉云生气,反倒是笑的更高兴,赶紧叫道。

“当然,昨天那小子得了两个铜钱,便是心里开花了,我见他叫了几人进了馆子喝了酒,出了门就一头栽进河里去了。”

栽,栽河里了?

直符先是被惊了一跳,然后又眯起眼睛。

“白汉平时起早贪黑,连酒都不碰,怎的突然醉了酒?”

直符语气不善,看向那个大大咧咧的汉子,不自觉咧开嘴,露出自己的尖牙来。

汉子被吓了一跳,语气也不自主弱下去几分。

“惹,你这红皮屠夫,我虽然和这渔帮的人有过节,但绝对说的不是假话,你要是不信,也可去别处问嘛。”

听了汉子的话,直符皱眉更甚。

倘使这吊人说的不是实话还算好说,可倘使他说的确实如此,那...

想到这里,直符也顾不上多和两人纠缠,也是冷着脸谢过两人,赶紧离开了。

之后直符便是在附近到处问了问,却发现确实如此。

不过好消息是,据昨天见了白汉的人说,虽然白汉栽进了水里,但是也是被其他人给捞了起来,且看摇摇晃晃着没什么大碍。

这个消息倒是让直符舒出口气来,转而又有些愤愤,真是该这汉子一口吐沫涂在他的脸上。

倘使真要如此的话,半夜醉酒加上受凉闷了水,那白汉大概是回了家中休息去了,只待去了白汉家中就也能找到他了。

只是直符心头还是有些疑虑——自己这么半天询问下来,却是始终没有人说清楚,昨天同白汉吃饭的几人到底是谁,只说确实有同伴。

不过这困惑还是只在直符心头盘桓一阵,便也压下去了,总之,此时还是先去了白汉家中,大抵便有答案了。

修了养身经,虽然还不称得上钢筋铁骨,但是这身体素质确实相较于之前提高的不少。

直符从河边岸口出来之后,循着主街一路奔袭,一路上气息匀称悠长,很快就到了白汉家门口。

两人相差岁数不大,同样家里也是破破烂烂的,只是直符的房子较为偏僻,而白汉家则是在一道巷子里。

“铛铛铛。”

直符轻叩三下,没人应答。

直符皱眉,左右张望了几下,看着门旁的墙壁,活动筋骨,然后手掌轻轻搭上去,一吃劲就蹬上了门墙。

“啪嗒。”

直符跳下来,看向周围。

院子不大,白汉还专门腾出一片地方种了些蔬果,正北朝向是正房,对面是偏房。

正房的门虚掩着,直符直接推开了门。

房里黑漆漆的,还泛着一股陈旧的阴潮的味道,正对着门的地方就是白汉的床铺。

直符瞳孔一缩,右手不自主按在了刀上。

此时白汉的床上只有一床塌陷的被子,却是空空荡荡没有人睡觉。

这些却不是关键,关键是——正对着直符的脸前,白汉的床上的墙壁上,正大大地贴着一个“囍”字。

铁竖金勾,卓然散发着一股无与伦比的磅礴大气,加配上字体本身赤血般的红色,更是透露出一股荒诞的滑稽。

我的小老弟,一个晚上,结婚了?

不仅如此,四周的墙壁上更是密密麻麻地贴着各种鲜红的字样,仿佛捆着囚犯的锁链一般,横叉着困着整间屋子。

直符朝前走了两步,小腿不小心碰到了地上一个半歪着的椅子,让这个椅子瞬间倒了下去,塌了个四分五裂。

直符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一幕,只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都在突突地直跳,只能龇着牙使劲用手按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