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你要太少了
厅内,随着陈道之的话说出。
所有人都陷入惊愕之中。
包括云氏的那位管家。
不过,陈道之的目光,更多的是放在那韩云的身上,此人眼下的这般作态,实在是令人疑惑更深。
他很不对……!
陈道之眯着眼睛,仔细地在韩云那震怒异常的脸上一阵打量。
正常而言,他不在意这个所谓的供奉家族之位后,韩云当是会高兴才是,而绝非如眼前这般!
是因他心心念念的东西,被我弃之如敝,从而感受到羞辱?亦或是其他?陈道之心念转动片刻。
待深深地看了其一眼后。
还是暂且将此事先放下。
对着云氏那位管家继续道:“陈某无心此位,愿与云家主亲谈!”
闻言,那管家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感慨,抬手一引:“请!”
话落,陈道之轻轻颔首之下。
便一脸平静地与其离开。
去寻那位新一任的云氏家主。
而见得他真是无心此位后,厅内众人的神色,再次一阵起伏,沉默良久之下,那张继元最先开口。
他大笑道:“张老儿我倒是琢磨过来了,两位老兄方才,怕不是想要看我的笑话,那倒是可惜了……”
张继元转脸看着杜郁和宁寿。
继续道:“现在看来,这位置却还是要落在我这贤孙婿的身上了!两位老兄,张老儿以后有福啊!”
他一边笑着。
一边伸手去拍韩云的肩头。
对两人做出格外戏谑之态。
宁寿与那杜郁见了,脸色皆是不太好,还真就给这老儿如愿了,他们心中齐齐地这般念叨着。
“告辞了!”
宁寿道完一句,率先离开。
杜郁也眯着眼,紧随其后。
见他们晦气离开,张继元的脸上,不禁更添了几分笑容,如此一来,在云氏离开以后,这座城里。
那两位老对手的家族。
要没落,便是必然之事了!
“搭够了吗?”
他正得意之时,被他搭着肩头的韩云,突然带着一股恼意道,微微错愕之后,张继元含笑看着他。
“贤孙婿,莫要这般,别管这位置是让出来的还是争出来的,只要是能落在你身上就好,这是好事!”
“好事?”韩云冷言一声。
口中的语气有些咬牙切齿。
那姓陈的无心此位,他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点表现出来!
若早知如此,他完全可以不和那怪东西做什么狗屁交易,弄得现在这般,他并未觉得捡到便宜。
反倒有阵阵怒火在心中燃起!
“哼!”他冷哼了一声。
甩开张继元搭过来的手。
径直出门而去。
张继元本想跟上他,但出得府后,却见那韩云猛地脚步一顿。
继而面色一阵狂变。
“贤孙婿,又怎么了……?”
张继元想继续追问,但韩云却突然脚步加快,瞬间没了踪影,待其走到一处四下无人之地后。
韩云突然露出荒谬之色。
仿佛听到了什么人说话一般。
吸着气自言自语地道:
“你疯了吗?堪昨夜张老儿醉酒之时,我才给他做下手段,这点时日,如何操控他的身体用出全力?”
“一起?不可,若我掺和进去,被查出后还如何做得云使?他如今无心此位,我已并非定要对付他!”
“你……不,这不可能!”
突然,韩云抱头痛叫一声。
“卑鄙,你根本不是让我助你暗中采气,你同样是贪求我的躯壳,如今见到更好的,你就……不!”
说到这,他又立即话音一转。
连忙道:“我同意,我同意了改修你那邪法了,最迟两……一个月就可至八重,我一定帮你夺舍他!”
然而,即使这般承诺。
他依然头痛不减。
“你是谁,你绝不是一般的禁忌之修,我若告知云氏,未必……”
猛地,韩云这话音刚出,立即双目无神地栽倒在地,良久后,他又站起身来,嘴角丝丝带笑。
颇为藐视地看了一眼云府后。
径直悠悠而去。
而与此同时,陈道之也是在那位管家的带领下,见到了这云氏的新一任家主,云傲!
刚一见到此人。
陈道之眼中便浮现一丝意外。
据他观察,这云傲虽比不得当初的云桀,但亦是有九重巅峰的修为,念此,陈道之执礼道:
“晚辈陈道之,拜见……”
“不必这般!”
见他要做些礼数,坐在火炉旁熬煮着茶水的云傲,立时摆了摆手,而后对陈道之说道:
“据我那……如今已被尊为先祖的兄长所述,你当不是个习惯这般作态的人,且过来坐下吧。”
云傲招着手说着,脸上没有名如其名的傲气,反倒带着一股淡淡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
陈道之看着其所指的位置。
顿了顿后,抬步入座。
云傲见此,示意一旁的管家先行退下,而后取来杯盏与陈道之倒上茶水,自己先行品饮的同时。
也对陈道之温和地笑道:
“既然你能来此,便是对那供奉家族之位毫无兴趣了,你大致想要些什么,我云氏都可以尽力予你。”
他分外直白的话音。
令得陈道之沉默了一阵。
待他饮下一口杯中的茶水。
垂目细思片刻后,陈道之这才抬眼与对方问道:“前辈不妨先行告陈某,我将要付出些什么?”
闻言,云傲轻轻笑了笑。
“我那兄长予你令牌时,当是猜想你天赋异禀,便赌了一桩缘分,并未曾想到,你真能如此出彩……”
云傲看着他,有些深意地道:
“以陈使这般人物,现在就将这份善缘用掉,未免可惜,虽然人心善变,但我云氏愿意继续赌下去。”
闻言,陈道之大致有所明悟。
他看着这位新一任云氏家主。
未再有过多犹豫,直接道:
“陈某需要诸多修行资源,譬如七重以上的功法,灵兽精血,以及胜过上品的药膳秘方和药材诸类!”
听他一口气报出这么多东西。
云傲不免浮现出意外。
但,他并非不舍,反倒笑着摇了摇头,而后又语气悠悠地道:“陈使所要仅是这些?是否,太少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陈道之微微怔住的表情,继续和煦地道:
“陈使又何必那般生分?你若是要得太少,我云氏将来需要陈使相助之时,又如何,好径直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