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小青鲫前来求救
楠木大王：“二公子跟老夫说过，那蛇妖修为也有千余年，想必她心仪之人，若非在世仙人，就是哪片山间的妖王。”
敖远点头：“没错，她们亲口所说，不是仙人，胜似仙人。”
“嗯，那定是个不二妖王了，倘若妖王出没临安，不可能毫无动静，听说那水草精，结交各路山精水怪，我便叫来，问他是否知晓，临安周边的大妖，。”
“不想这水草精，嘴巴严实得很，我便将他触角，尽数斩了。”
敖远：“后来便有了眉目？”
楠木大王摇头：“后来其他家丁听说了，害怕也问他们，便有人主动来找我，告诉老夫，水草精，跟浦阳江里的红鲤金君，过往甚密，也认识一些跟江龙府不和的妖人。”
“红鲤金君？我好似听过，浦阳江里的老顽固甚多，只因江中有我父王故交，平时我也留了几分余地。”
“二公子勿忧，还望派出得力人手，替老夫寻找水栗，那红鲤金君，我明日便去审审。”
“有劳南君！水栗行踪，我遣虾蟹巡将去查探，但凡有蛛丝马迹，他们一定能找得出来。”
楠木大王：“虾蟹两位巡将？不是专为江龙爷效力吗？”
敖远得意笑了：“这两位的确隶属巡江司，在巡江总管黄禁之下，都归父王管辖。不过他们两个，与那呆板鲟鱼精不同，一向懂得变通，早就开始暗中替我办事了。”
楠木大王点头：“如此便好。”
“我倒是想问问南君，倘若查出那不二妖王，南君可有把握？”
“此间天地，未听说在世妖中，修行有过三千年者，老夫这两千余年，在阴阳两界淬炼出来的本领，再加尸魂夺魄之术，相信无出左右。”
“如此甚好！”
“二公子，这两位侍女……”
“哦，南君只管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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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坊街，庆余堂。
“许大夫今日堂诊吗？”
两个捕快行色匆匆地闯入，身着短褐，腰束革带，手扶腰间刀柄。
药铺内的病人，脸色皆是一变。
“二位差爷，二位差爷！”
王员外连忙拦住。
“许大夫今日堂诊，不知他所犯何事，需要劳烦二位差爷？”
两人对视一眼，尴尬解释。
“噢，许大夫并未犯事，是我等前来就诊。”
王员外咳了咳。
“既是如此，那二位差爷也许先领号牌，今日恐怕要排不到了。”
两个捕快凑上去。
其中一个低声解释：“是李捕头告知我们，许大夫说了，围剿虎尾帮，为临安百姓去除大患，若是围剿之中，有受伤颇重的捕快，都可以到他这里来，插队义诊。”
王员外：“插队倒是可以……义诊，义诊……哎，好吧！二位请随我来厅中等候，当前病人问诊结束，两位就可自行进去。”
……
诊室内，许仙一边低头开方，一边对着两个捕快说。
“两位牌头，一位需行气活血，另一位则需平肝息风。”
说着，先开一剂，桃仁、红花、川芎、赤芍，辅以枳壳、桔梗，以通气滞血瘀。
又写一剂，菊花、薄荷、石菖蒲、远志，辅以天麻、钩藤，以平肝息风，清心醒脑。
“多谢许大夫侠义！”
“许大夫医者仁心！”
两个捕快满脸感激之色。
许仙笑笑：“此番特例，实乃李捕头为你们请的，听闻知县大人近日，还在盘点各式薪俸贴补，担心误了你们治病。”
“哎，当真是李捕头体谅我等！”
“我们衙中捕快，全靠每月俸银支撑家中老小，稍有耽搁，只能想着法子，在自己这里克扣一二了。”
“确实有几个伙计，舍不得抓药，只用火烤之后，以纱布简单缠裹，如今伤口都长了脓包。”
两个捕快对望叹气。
许仙疑惑问道：“那知县大人，应该只是盘点而已，难道还有意拖欠？”
“倒也不是有意拖欠，可若是旧账不多，何须盘点？”
“如今盘点，皆是因为早先过于克扣罢了，只能想法子填补！”
许仙点头：“看来知县大人，至少开始填补了。”
“许大夫说得也是，知县大人，总好过从前！”
说了这话，两人又连忙压低音量。
“咳，咳……”
“许大夫，我们只当你是李捕头家人，闲聊了几句，切勿挂念在心。”
“也切勿传了出去！”
“今日义诊，感恩戴德！”
许仙笑笑：“二位勿忧。”
两位捕快都快走到门口了，其中一个忽然想起事情来。
“噢，许大夫，虎尾帮虽然已经清缴，可近日临安城仍然不太平，昨日居然有三人殒命！”
“我们已在查办，你出门还需小心才好，莫去清冷街巷！”
……
门打开，两位捕快走了出去，下个病人正要进来。
忽然听得远远传来一声哭腔：“许大夫，救救我爹爹！”
王员外的声音：“哎，小姑娘，小姑娘，你且慢些！发生何事？”
“跟你说无用，我要找许大夫！”
“……我是这里掌柜，你同我先说情况也好！”
“……许大夫！”
许仙已经听出，这是那条小青鲫，金袖的声音。
心中思量，早先便让胡海带帮着传话出去，妖怪治病，只能到揽月峰去，这小青鲫又来，应是红鲤金君出了急事。
便对门口候诊的病人说：“抱歉，今日状况颇多，允我先接一位。”
“许大夫，我胸闷亦是着急……”
那人神色有些犹豫。
“劳烦兄台，跟庭中等候的诸位告知一声，今日影响到的病人，往后都可在我这里额外加两次诊号，以备不时之需。”
那病人闻言，立刻正色道：“许大夫只管先看救命急事，我来同他们说！”
许仙走到诊室门口，见到一个女孩外披青蓝大袖，头发梳成双髻，装饰着鹅黄丝带，正是，金袖，此刻已经急得泪珠滴落。
看到许仙，大眼睛立时一亮。
对王员外喊道：“让她进来吧！”
关了门。
“金袖，怎么了？”
许仙甫一开口，金袖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仙人，快救救我爹爹！”
“你爹爹如何了？”
金袖抹了眼泪，尽力止住哽咽。
“前些时日，他带我来跟仙人看病，因答应了仙人取些灵珠，爹爹便找了浦阳江里的几个主事老蚌。”
“不想无论爹爹出什么置换，他们都不肯。”
“打探到最后，几个老蚌，告诉爹爹，别的不要，偏要拿他背上的金鳞来换！”
许仙：“为何要金鳞？”
自己惦记二公子的龙鳞，借口入药，只是为了惩戒。
难道那群老蚌，也要对付红鲤金君？
“背上金鳞，本是爹爹的盔甲，有金鳞在身，就算对上千年大妖，我爹爹亦是不惧。”
金袖又抹起了眼泪。
“我爹爹本想着，背上鳞甲过百片，先换四颗回报仙人……不想那几个老蚌，全都是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