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夜,狼妖现,遇故人
夜,已至十一点。
黎小希拖着疲惫的身体朝着自己租房的方向走着,满天稀稀撒撒的星与宁静的公园也没有以往的兴致去慢慢享受,只想快点回到那个小小的租房中,倒在床上,迎接又一天的工作。
连不同以往的安静的令人发虚的气氛都不曾在意到,蝉鸣声止,凄冷的气息弥漫在周围。
踏……踏……踏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缓缓的向她靠近,此时的黎小希才感觉到不对劲,脚步也在加快速度,希望能够快点离开这不对劲的地方。
但脚步声依旧向着她靠近,音声也越来越清晰,不断在她耳边回荡,抱紧手中的包,慌张的观望四周,不断的加快步伐,走…快走,到了最后甚至跑了起来。
桀桀桀
诡异的笑声回荡四周,黎小希在慌乱中跑进了树林,背靠着大树,颤抖着:“谁!你是谁!再不出来我就报警了!”
“不错,沾染着恐惧的食物,空气都沾满了你的味道,今晚又可以美餐一顿了,桀桀桀”
一道身影缓缓从阴影里走出,单看那一身破烂夹克与深色牛仔裤还能看出人形,但那眼中泛着绿光和那尖锐的牙齿和利爪让黎小希腿脚发软,紧紧靠着树以求一丝安全感。
狼妖不急不慢的走到已经因腿软而瘫坐在地上的黎小希,他越是靠近,猎物的恐惧气息也就越是浓郁,狼妖越是兴奋,他已经快要忍不住将眼前的猎物折磨致死,在好好享受。
狼妖举起那尖锐的利爪,正要享受这欢愉的时候,一道刀光闪过,锐利无比的刀风划破了狼妖的衣物。
“B级通缉,狼妖獗祁,最近三个月专门虐杀落单的人已达三十二人,是你没错吧。”
一道人影一晃便站于黎小希的跟前,挡住了狼妖的必经路段。
刚刚惊险之中躲过了那凌冽的刀光,不禁冒出一丝冷汗的狼妖,看着眼前的男人,想起都市妖圈的一些情报。
“身穿黑色马甲,戴露指手套,擅使一柄玄色云纹横刀的那个道兵昱吧,看起来也就一个是个小屁孩嘛,还什么道兵,看来只是世人夸大而已,也不过如此嘛”
狼妖凝视着昱,逐渐显化狼人肢体,身躯不断膨胀,“刚好饿了,那就连你一起吃了吧,也不是这道家兵人的味道如何,桀桀桀”
昱反手持刀,疾步闪到狼妖背后,反手抽刀蓄力斩向狼妖的腰上,不过狼妖显然不给机会,侧步一挪,反手挥爪一击,在短短几秒内就以对招数百,四周皆是道道刀光与爪击的残影,尘土飞扬。
在法力与妖力的对拼下,附近除了昱的身后皆被摧残殆尽,地面与残存的几棵树留印着刀痕爪痕。
“有点东西,但我饿了,就不和你嘻嘻闹闹了,死吧!”狼妖面孔青筋爆出,将妖力凝聚,利爪浮现黑光,弹射向昱。
溅起的尘土遮挡了昱的视野,只能隐隐察觉四周有黑光闪过,一旦昱露出一点破绽,便给予致命一击。
昱随手挽花将横刀撇于一侧,静心凝气,侧耳倾听,不受一点干扰。
久久找不到破绽的狼妖已经开始浮躁,突至昱的身后,双爪抓向昱的脖颈,达到一击必杀。
噌———
“斩!”
昱转身挥刀一斩,破开狼妖的双爪,激起阵阵烟尘。
“定!”
不等狼妖反应,昱收刀入鞘,持身站立,俯握横刀,蓄力一撩,刀风刺眼。
待到尘土散尽,一道刀痕划出十几米,而狼妖静静的站在那刀痕上。
“你——”
噗嗤——
狼妖的面孔中间血丝渐渐弥漫,最后喷出,妖身化作两半,最后身形缩小,成了一具一米长短的灰狼倒下。
见解决了狼妖,昱回眸一撇,望了一眼黎小希,便缓步离开。
“等,等一下!”
黎小希,见昱准备离开,立马出声叫到。
此刻遇见这件事早已颠覆了她这二十多年的三观,哪里还敢独自回家,只想呆在这救命恩人身边寻求得一丝安全感。
“你有事?”
昱停住脚步,侧头撇视道。
“等,等一下,谢谢你救了我,那是什么怪物,能求求你送我回———”
慌不择言的黎小希在看见昱的侧颜停下了靠近的脚步,声音也就此顿住,“你,你,你是———”
“嗯?吾名昱,姑娘认识我?还是早早离开,此处会有人处理的。”
昱说完便消失在夜中,唯有周围的种种痕迹才能显示出刚刚这经历过怎样的战斗。
而黎小希站在原地呆愣着,不停的呢喃什么,久久不曾回过神。
出租屋中,淡淡月光透窗映入床沿,角落里,黎小希埋在膝盖间。
那是他吗?现在叫昱吗?一定是他,高中那时候我可是对他讨厌的很,一个固执幼稚的男孩,常常手高眼低。
为什么,他会同那怪物战斗,消失的这六年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不认识我了,是装的吗?
黎小希不断回忆着今晚经历的事,种种细节回荡在脑海中。
那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妖吗?还是什么,为什么昱会突然出现,是因为那怪物吗?
越发多的问题不断在黎小希的大脑中闪过,变得扑朔迷离。
这世界,并没有这么简单,它还隐藏着普通人不曾知晓的一面,真实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而他为什么变化会这么大,冷漠的像那手里的刀一样,锋锐且冷漠无情,漠视生命。
这短短的六年竟让他变得这么———这么的冷漠,那回眸的那一眼,竟让我感到冷陌和距离,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能让他变化的这么大。
阳市中心,某一高层楼顶。
昱取出今晚收获的妖丹,里面流光隐现,不是闪过一丝红光,与高悬天空的皓月相称映。
将刀横放在腿间,以法力将那一抹煞气导引在刀鞘内孕养横刀,又将妖丹内纯粹的灵力吸收殆尽。
昱望着头顶的明月,不禁有些疑惑。
为何,见到那女子,心里会有一丝丝隐隐作痛,我———认识她吗?无所谓了———这逐渐消逝的记忆,少一个羁绊也好,免得最后我的刀会迟疑。
或许高楼耸立间的风,并不只是参杂了钢铁的冰冷,还有一丝一个内心死小孩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