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月轩
这一日,雪清河受到雪夜大帝的召见,来到了皇宫。
“清河见过父皇,母后。”
雪清河躬身行礼,这次见面的地方是平常雪夜大帝召见贵宾的见客厅。而这个房间,除了他们三人以外就只剩下了一个有着蓝色长发的年轻女子。
“这就是二皇子雪清河吗,果然仪表堂堂。”
蓝发女子开口了,而雪清河此时也猜出了她的身份。
“清河,这位是昊天宗的唐月华。”
“清河见过月华小姐。”
唐月华,昊天宗唐啸、唐昊的亲妹妹,拥有变异的如意环武魂,先天魂力九级但无法通过修炼提升。但拥有先天领域贵族圆环,能够平复领域内人的情绪,是个相当罕见的领域。
“清河殿下,我的年纪比你母亲小不了几岁,叫我阿姨就可以了。”
唐月华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非常高兴,虽然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但容貌依旧像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这是唐月华最值得骄傲的地方。
“清河,月华小姐这次来是希望在天斗城开创一个礼仪学院,我天斗帝国贵族数量繁多,但缺少一个能规范贵族行为的地方,我觉得月华小姐的提议相当不错。”
雪清河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自己这个父亲什么都好,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他这明显是看上唐月华了。如今的昊天宗,被武魂殿打的封闭山门,直接失去了所有经济来源,而此时唐月华却来到天斗城要求开办月轩,绝对是要拿出相应的筹码的。
雪清河严重怀疑,在他的记忆碎片中,唐月华就是通过勾引雪夜大帝来让月轩成功开办的。要不然,天斗帝国可不敢顶着武魂殿的压力让昊天宗的人公然出现在天斗城。
接着,雪清河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后者的表情和自己一样,满是对雪夜大帝的鄙夷。
“父皇,我觉得此举不妥。月华小姐来自昊天宗,而昊天宗和武魂殿前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大的冲突,我天斗帝国此举可能会导致武魂殿找上门来,引火烧身呀!”
其实,唐月华和雪清河并没有什么矛盾,他只是想着帮母亲出一口恶气而已。况且,雪夜大帝肯定不会想到月轩究竟能产生多少利益,就是要开办,这些钱也不该全进入她唐月华的口袋。
见到儿子帮自己说话,皇后戈颜也开口了:
“月华小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昊天宗一直是支持星罗帝国的吧。如今突然来我天斗帝国开办贵族礼仪学院,未免有些不妥吧。”
“这……”
唐月华一时间被怼的哑口无言,她可是昊天宗的大小姐,哪里受过这种气,但为了昊天宗的生存,她只能选择委曲求全。
“皇后和清河殿下多虑了,武魂殿和昊天宗约定的是拥有昊天锤武魂的人不能出山,但我拥有的并不是昊天锤武魂……”
见到时机成熟,雪清河还不等自己的父亲先开口,便率先发言了:
“月华小姐,我们自然知道昊天宗的难处。但我天斗帝国如果决定让你在天斗城开办贵族礼仪学院,就要承担相应的风险。这样吧,我天斗帝国免费提供地方以及人员,但月华小姐需要向我天斗帝国上缴学院每年八成的利益,你看可以吗?”
月轩每年八成的利益,是雪清河预估的唐月华的最大承受范围,超出这个范围,想必唐月华也不会同意。
因为星罗帝国尚武,她的贵族培训在星罗帝国是根本行不通的,只有天斗帝国可以让唐月华发挥她的长处。当然,这也是唐啸迫不得已的选择,本身他的宗主就是临危受命,如果连宗门子弟的温饱都保证不了,他还不如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七成,不能再多了。”
唐月华咬紧牙关,如果她连三成利润都保证不了,那宗门数千人的温饱都会成问题。
最终,雪夜大帝拍板答应了下来,这个国家,现在还是他做主,雪清河和皇后的话语权还是相当有限的。
在送走唐月华后,雪清河向雪夜大帝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父皇,我希望将‘月轩’每年上缴的利润暂存。”
“清河,你是想调动那笔资金吗?”
“没错,我希望将那些资金作为天斗皇家学院的平民学生修炼资源保证。这样,也能堵住那些贵族的嘴,他们不是一直对从国库拨出资金用于平民学生的修炼资源有意见吗?”
其实这里雪清河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他知道月轩的利益究竟有多么大,所以他要将这笔钱截下来,以后他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还是清河考虑的周到,这样吧,以后月轩的事情就交给你负责了,记得每年去查账收钱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就不做决定了。”
令雪清河没有想到的是,雪夜大帝竟然这么好说话,要是让他知道月轩每年的七成利益有多少,他一定会后悔今天的决定吧。
“殿下,您回来了。”
千仞雪还是一如既往的站在寝宫门前等着雪清河,当然,依旧是那副透着绝望感的小表情。
“小雪,这些天辛苦你了。”
雪清河摸了摸千仞雪的头,作为女仆千仞雪还是非常合格的,各方面做的都非常好。不过,一想到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女仆可能会在几年后要了自己的命,雪清河就会不住的打寒战。
“殿下,请不要摸小雪的头……”
穿着女仆装的千仞雪很是可爱,如果她的表情更阳光一些的话,估计没有人能抵挡住吧。有几次,雪清河都恍惚了,但所幸的是,雪清河每次都能及时的调整过来。
夜里,天斗城下起了大雨,正在熟睡中的雪清河并没有察觉到这场大雨。
雪清河属于极其谨慎的人,即便是在睡觉,他的卧室外都站着好几个侍卫。但此时,他的床头,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那娇小的身影并没有做什么,只是这样静静看着雪清河,眼角,似乎还噙着泪水。
“你,果然有些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