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陆缺撂挑子不干了
难得的惬意。
一连休息了五天,陆缺也舒舒服服的晒了几天太阳。
正如现在这样,他悠哉悠哉的躺在院子里的太师椅上,温柔可人的芳草给他泡茶、喂水果,心思玲珑的秋葵给他读着各类医学典籍,突出一个极致享受。
就连药堂他都没去过了。
原因无他,陈鼎坤对王长河一家的处理结果,他很不满意,所以撂挑子了,不干了。
出事的那天,陈鼎坤火速对整个事件进行了调查,调查结果是:
因何三刀见财起意,欺凌弱小,王长河儿子奋起反击误伤了何三刀,而后,陆缺为王长河儿子医治时,又因王长河儿子年幼,又惊吓过度,所以误伤了陆缺。
总结起来就是,何三刀品行不端从而引起了一系列的误会。
处理结果自然也就是和稀泥的轻拿轻放了,何三刀和教子无方的王长河,皆被免去了统领职务。
无辜受害者陆缺,则是得到了花不出去的两千两白银补偿,另外还有一大堆他张张嘴就能得到的补品。
但这些天,陆缺也不是完全闲着。
他为了发泄心头的愤懑,跟卢碧春去了两趟后山地牢,好好的审问了一下三叔,也顺便验证了他各类新药的药效。
结果令人欣喜,不管他在三叔身上剌了多深的口子,都能迅速止血并且愈合,另外还有两种固本培元的内伤药也是效果奇佳。
陈鼎坤乐滋滋的来三秋小院,让陆缺尽快量产。
陆缺往床上一躺。
要死了,产不了。
之前跟张排方约定的偷偷找他拿药,并跟他和解的事,也已经完成了。
陈鼎坤狠狠的夸赞了张排方一番,说他成熟了,知道了什么是人情世故、什么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恰逢王长河被撸,张排方也顺理成章的拿回了卧虎山防卫职权。
但也只拿回了一半,他还是得按照之前定下的规矩,跟韩大山一起负责卧虎山防卫事宜,但这已经是一个很好的结果了,而且速度也足够快。
就连陆缺都没想到,这一次在王长河家受伤,还能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嘿嘿,你小子的戏别太过了,小心陈鼎坤收拾你小子。”
又消失了几天的余炳年,昨日半夜赶了回来,乐呵的坐在一旁看戏。
但他的目光,主要还是盯着像个门神一样站在院门口的何三刀,就算从背影都能看出来他的委屈,正憋着一股子无处发泄的杀意。
也是可怜啊,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在个六岁孩子身上吃了这么大的亏,要不是有陆缺,他这条小命也就交代了。
而且也肯定是白白交代的,连一个替他惋惜的人都没有。
“他敢?”陆缺道。
“你小子挺狂啊,连这话都敢说。”
余炳年哑然失笑,又看看四周,悄悄说道:“看来你小子最近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已然让陈鼎坤对你彻底放下了防备。”
“还行吧,陈鼎坤每天需要关注的事情太多了,本就没多少心思放在我身上,只要我处理好他的身边人,那我就是绝对忠诚的。”
“这么说,那阴嗖嗖的卢碧春也被你唬住了?”卢碧春又问。
陆缺面色平静道:“什么叫唬住,这词用的也太差劲了,应该说,卢·佳斯特·碧雷是被我折服了。”
“佳……佳斯特?”
余炳年一脸懵逼,没听懂这是个什么名字。
但折服这个词,还是用得很好的。
他虽然才回来不久,但卢碧春近来的糗事他可是全都听说了。
陆缺给卢碧春下了一种三天没办法排气,并且还能催发体内气体疯狂滋生的药。
直到前天晚上,陈鼎坤为他儿子的彻底康复设宴庆贺,卢碧春在极力克制也克制不住的情况下,在宴席刚开始的时候来了个大的。
那声音,如同惊雷。
不仅卢碧春的裤子被崩了个洞,整个宴会厅都为之一颤。
然后那场宴席才刚开始就被迫结束了,卢碧春当场就想来三秋小院砍了陆缺,陈鼎坤也面色铁青的想要找陆缺好好说道说道,但最后两人都放弃了。
毕竟最近陆缺火气大。
要是再招惹的他不痛快,也不知道他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一场惊天动地的闹剧,以陆缺的大获全胜而悄无声息的结束。
陈鼎坤欢天喜地的宴席在臭气熏天和地动山摇中被毁了,卢碧春也得了个卢碧雷的外号,只是所有人都只敢私底下偷偷的喊两声。
也不知道经过两天的通风,现在那宴会厅能不能进人了。
造孽啊。
余炳年都替卢碧春觉得臊得慌。
好在当时卢碧春离火炉子较远,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没能亲眼见到那一幕,余炳年还是很遗憾的,竟然错过了这么一场好戏,“你小子也不知道提前通知我一声,也让我开开眼啊。”
“我怎么通知你啊,千里传音啊,还是心意相通啊?”
陆缺瞥了一眼余炳年,也不知道这老硬币到底是个什么爱好。
他那晚可是好说歹说才推脱掉那场宴席的,这家伙竟然还巴不得往上凑,是没闻过那种味儿啊,还是没坐过摇摇车啊。
没见两天过去,都还有人吃不下饭啊。
比如,陈某坤。
“对了,跟武安司那边接上头了吗?”陆缺回到正题上。
余炳年沉吟了一下,叹息道:“有点麻烦,现在武安司看谁都不信任,我跟他们接触过,但效果不是太好,而且好像,他们对卧虎山有自己人这事,并不知情。”
“不知情就对了。”
陆缺嘀咕一声,心头一块石头也总算是落了下去。
“什么意思?”余炳年有点不太明白。
陆缺想了想,还是给余炳年说道:“张排方和他父亲的身份应该是极为隐秘的,否则他藏不了这么久不说,那晚截囚事件发生后,他肯定也会暴露,连带着我也活不了。
现如今满打满算,也就刘大夫和地牢里的三叔知情,至于其他有可能存在的知情者,应该也都死了。”
余炳年感觉自己听懂了,可又还有点懵。
“这和地牢截囚有什么关系?我总感觉,你把那件事看得很重。”
陆缺看着余炳年,“你忘了二当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