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梦中洞房
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睡得格外沉,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身穿红服,被王小虎架着往卧室走,他边走边嘲笑我。
“陈九,新婚之夜,你喝这么多酒干吗?不想洞房了?新娘子都等着急了!”
说完,他一把将推进卧室里,关上了房门。
进屋时,我的脚不小心绊在门槛上,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的膝盖生疼。
我呲牙咧嘴的揉着膝盖,问候王小虎祖宗十八代。
正骂着,柔媚的声音从我身前传来。
“老公,是你吗?”
老公?
我抬起头来,看到一个盖着红盖头的女人,正坐在床上。
女人穿着宽松的嫁衣,却难遮惊人的身材,我用力咽了咽口水,心中迷茫。
什么情况?我……结婚了?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走到女人面前,强烈的好奇心催促着我抬起手,掀开红盖头。
一张绝美的面容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结结巴巴的喊出女人的名字。
“胡……胡眉?”
身穿嫁衣等待我洞房的,正是一眼就让我沉沦的胡眉,她化了精致的妆容,比初见时更加美丽,还多了几丝艳魅。
她用娇羞的眼神看着我,微笑着问道:
“看呆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想怎么看,都可以。”
此刻我依旧不敢置信,颤声问道:
“我们……真的结婚了?”
回答我的不是胡眉,而是冯田,他催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陈九,快洞房吧!不要误了时辰。”
时辰?什么时辰?
我正诧异,胡眉却是伸出双手,揽住我的脖子。
她主动凑上前来,与我相拥相吻。
这是我第一次与女孩如此亲密,从一开始的慌张,逐渐变得激动,最后忘乎所以。
不知过了多久,她把红唇放在我的耳边,喘着粗气。
“老公,我们该睡觉了……。”
这句话犹如烈火点燃干柴,让我丧失理智。
我一把推倒胡眉,完全依靠本能“行事”。
莺鸣鸾啼之后,一切重归平静,我想亲吻自己的新娘,却突然发现,有泪水从胡眉的眼角流下。
我慌了神,她怎么哭了?
我以为是自己太过粗略,想要道歉,却见胡眉伸手抚上我的脸颊。
她满是愧疚的向我道歉。
“陈九,对不起,我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刚想问她,却发现自己张不开口。
我的身体仿佛泡入冰水,瞬间冻僵,一动也不能动,就连眨眼,都做不到。
难以言喻的恐惧感涌上心头,我感觉自己的魂魄似是被一只大手握住,抽离肉身。
我眼前越来越暗,在意识彻底丧失前,我听到一个男人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成了!终于成了!”
……
“啊!”
我尖叫一声,从梦中惊醒过来,汗水打湿了我身上未褪的衣服。
我捂着自己的头,刚刚的梦太真实了,哪怕是醒来,我也一时难辨真假。
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我缓不过劲来,醉酒后的口渴让我很是难受,我下床准备去倒杯水喝。
一开门,我听到了惨叫声。
这声音与梦中的声音一模一样,是胡眉?她怎么了?
我急忙寻着声音去找,跑到院子时,发现院门开着,胡眉则是躺在门前,蜷缩着身子。
冯田站在她的身前,手里拿着一根鞭子,狠狠的抽打在胡眉的身上。
冯田一边打,口中一边怒骂。
“我让你跑!让你跑!”
正常人被这样抽打,双手要么去抵挡鞭子,要么护着头,但胡眉此刻双手使劲抓着脖子上的皮圈,拼命的撕扯。
听着胡眉撕心裂肺的惨叫,我的眼前不由浮现出梦中娇羞的新娘,我脑子一热,飞奔上去,挡在她的身前。
冯田没料到我会出现,手中的鞭子没能收住,一鞭抽在我的胸口上。
剧烈的疼痛让我闷哼一声,冯田吓了一跳,急忙扔掉手中的鞭子。
“陈九,你没事吧?”
“我没事……冯叔,你为什么要打胡眉?”
冯田面带怒意。
“她想跑。”
我回头看了眼胡眉,她的手已经从皮圈上松开,把头撇向一旁。
“她是不想嫁给我吗?这种事不能强求的……”
“那是她家欠我的!”
冯叔一声咆哮,把我和胡眉都吓了一跳。
冯叔怒气冲冲的警告胡眉。
“看在陈九帮你求情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如果你还敢有下次,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说完,冯田将院门关上,留下一句“看好她”,回自己的房间了。
我把胡眉从地上扶了起来,关心道;
“你没事吧?”
胡眉红着眼睛摇了摇头,她紧咬嘴唇,看了眼紧闭的院门,默默向孙禧的房间走去。
我这才知道,冯田把自己闺女的卧室,让给胡眉住。
卧室里的灯光照在胡眉身上,我发现她的衣服上浸出血色,衣服下的身体,恐怕已是皮开肉绽。
我以前经常被后妈打,深知这样的伤口要及时处理,否则一旦感染,将会受很大的罪。
我找来药箱,来到胡眉所在卧室的门外,敲了敲门。
屋里没有声音,我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推门。
门没有反锁,被推开了。
胡眉坐在床边,低头不语。
“那个……我来帮你处理下伤口……别感染了。”
胡眉抬头瞧了我一眼,眼神空洞,看不出喜悲。
“你不反对的话,我就进去了。”
我走到胡眉身边,取出棉棒和药水。
“你去把门关上。”
“好。”
我去关门,转过身来时,发现胡眉已经褪去上衣,背对着我。
她的肌肤和我梦到的一样雪白,只是数道血红的鞭印,触目惊心。
看着她伤痕累累的模样,我心中没有一丝欲望,只有悲悯。
我小心翼翼的给她上完药。
“其他伤口你自己够得到,我就不帮你了。”
“谢谢。”
胡眉伸手拿衣服穿好,当她把胳膊伸进袖子时,我突然看到,她右臂上有一道与鞭印截然不同的伤口,似是被利器所伤,伤口已经刚刚结痂,四周皮肤上,残留着淡绿色的药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