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93败北
听到战争开始的消息时,营地居民虽然有点不安,却又松了一口气。
这并不是什么精神错乱的表现,就好像学生要参加重要的考试一样,比起正式的考试,其实在备考期间的压力更大,因为只要开始考试了就意味着事情的结束,无论失败与否,都不需要做这做那的准备了。
对于营地居民来说,为战争做准备的紧张氛围,才是他们最难受的,而战争正式打响以后就不需要那么紧张了,只要按部就班即可,至于会不会输……那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大不了看准时机逃走嘛。
众人的视线越过被大火烧得一塌糊涂的田地,看到了那慢吞吞前进的丧尸大军,好似潮水一样的丧尸因为那没疼痛和弱点致死的特性而让所有人都恐惧,但陆永丰此时正站在队伍的最前方,面若冰霜,所以其他人也就不害怕了。
淦,好想逃走啊!
陆永丰面若冰霜的脸庞下,是一颗忍不住逃跑的心,他时常幻想自己也有高立那种力量,然后就可以连夜逃走,别人想抓都抓不到了。
至于自己离开后凤城营地会变成什么样,那就无所谓了,要么是变成一片废墟,大伙拖家带口的离开,要么就是浴火重生,在厮杀中碰撞出具有领袖能力的猛人,强行把营地给救下来。
女秘书走来附耳说了几句,旋即陆永丰就举起手里的步枪,高声道:“冲啊!”
“冲啊”只是口令,面对这么多丧尸,没有人会傻到真的冲向前的,但武装队的成员的确往前冲了,他们前进到了合适的距离后,就从背包里掏出燃烧瓶点燃然后丢出去,一个小队的人丢完就退下去换别人,就这样,连同换人在内,这个攻击方式持续了几分钟。
高立站在武装队后方默默吐槽:“早知道就应该做个投石器或者大点的弹弓,光用人力丢这些东西有点不太合适。”
待前方的武装队成员全部退下来,大伙就原地待命,看着丧尸群里的熊熊大火。
大量的丧尸就好像ban10里的火焰人一样,毫无痛苦或退缩之意的向前,纵然被火焰烧穿了身体也在所不惜,连绵不绝的丧尸涌了上来,数量之庞大,再加上地面光秃秃的没有其他可燃物,就使得这场由汽油和丧尸血肉组成的大火,慢慢的就在丧尸踏灭了。
“冲啊!”
这回真的是要冲锋了,受过训练的人们下意识的结成小组共同冲上去,而手持枪械的陆永丰则和其他拿枪的人一起向主力部队的侧面绕去,打算从侧边进行支援。
而主力部队,则开始了奋勇杀敌,由于是三人一组,所以主攻手就是一人,观察手一人,负责在旁边支援的又一人。
当主攻手累了,就和支援手替换,支援手累了,就和观察手替换,三个人就这样不断的轮流各司其职,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奋勇杀敌。
事实上,这种战术对人类敌人的用处是很低,但对付丧尸就刚刚好,丧尸可没有足够的智能,找出战术的漏洞和不足进行击溃。
战斗刚刚开始,凭借着数量和战术两方面的优势,武装队的成员取得了优先的胜利,他们严格按照练习的那样进行着战斗,但随着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渐渐的,武装队的成员变得体力不支。
而丧尸因为那得天独厚的体力优势,和毫无恐惧感的精神,不断的以消耗生命和成员的方式进行突击,最终武装队的成员再也支撑不住,丧尸大军也撕裂了战线的一个口子,紧跟着就像是注水气球被戳破一样,大量的丧尸从战线的缺口处涌出去,数分钟内,就把武装队组成的防御给打破了。
陆永丰本来用枪打丧尸正打得爽呢,忽然就发现丧尸的数量多了起来,放眼望去遍地都是丧尸,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就拿起来腰间的大喇叭喊道:“撤退!撤退!”
闻言,先是持枪的人撤退,随后就是拿冷兵器的武装队成员撤退,可由于丧尸的攻势太凶猛而撤退命令的发出时间点太晚,所以不少人都在撤退的过程中被扑倒,继而被咬死。
“这……不应该的……”陆永丰逃跑的时候心想:“燃烧瓶也用了……枪也用上了……还有大伙一起冲在前面砍丧尸……明明敌人招募丧尸的地方很小,应该没有这么多丧尸才对,但为什么数量这么多?”
忽然间,他就看到,有一个倒地的武装队成员背后有一只丧尸,他下意识想要去提醒,却见那只俯身扑去的丧尸居然穿过了武装队成员的身体,显然,后者并不是什么怪力乱神的化身,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是幻象!”陆永丰大喊道:“有好多丧尸都是幻象!”
尽管眼见为真,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武装队剩下的成员已经撤退回到了凤城营地中,他们把木制拒马推出来堵住出口,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丧尸聚集在外面将出口给堵住,自己变成了被围困的一方。
“这种程度的危险……”陆永丰吞咽了唾沫,“一定得找高立来才能解决了。”他口中呢喃,眼睛四下张望,却没有看到那位来历不明又强大的青年,只看到一张张劫后余生的疲倦的脸庞。
他知道,如果任由丧尸对凤城营地进行封锁的,别的不说,内部资源的消耗就是一个大问题,本来人数就多,在接收了其他营地的幸存者的同时虽然补充了一些资源,却也增加了很多人口,纵然储备的资源再多也不可能无限制的消耗。
所以,必须要趁着资源没有消耗殆尽的进行反攻和突破封锁,否则时间一久,敌人肯定能完成包围,然后就是钝刀割肉的围剿了。
想到这里,陆永丰就站起来大喊:“赶紧去补充体力和武器弹药,我们要尽快的进行反攻,不然就会被困死在这里!”
切料,他严肃发出的警告,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