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否认
“哥…各”小鬼想向他走过去。
“我妹妹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失踪了，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助理连忙退后几步，紧紧的握住老道士，仿佛最后一根稻草。
“也是，毕竟能把自己妹送到自己老板床上，连畜牲都不如，现在装作不认识也很正常。”
“王海都已经遭报应了，你看马上就轮到你了。”
季可一步步逼近，一米八的身高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助理连平等的对话的做不到，因为他踮着脚也够不到季可。
“饭了乱吃话不能乱说，这位小姐。”额头不断涌出细汗，鼻尖环绕的全部都是血腥气。
直到季可转身离开，他才轻轻的喘了口气。
季可可没有这么容易放过这个畜生，不过她还是善良的，给了他两个选择。
第一个，把王海的肉给吃了。
第二个，求着小鬼原谅他。
助理摇着头想跑，却发现腿有千金重，他拖着腿想爬出去，看他爬的辛苦，季可也没管，等他快要爬出去的时候又让小鬼把他拖回来。
小鬼很兴奋，嘴里模糊不清的：“陪…嘻嘻…心…嘻嘻嘻…”
随着诡异的笑声还有咀嚼肉块的声音，拖着他脚腕的手力气大到能把它直接捏碎。
来回不过两次，他的心理防线就崩溃了，不知道是他的亲妹妹，爬到房间门口，又被王海这个畜生，拖回去强迫，殴打致死的时候更痛。
还是他现在被亲妹妹拖回地狱，等待季可审判的时候更痛。
他死死的拉着老道士，求他救救自己，老道士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他绝望的回想自己的一生。
这就是报应吗。
助理真名刘然，妹妹刘悦是一名初三学生，两人是亲兄妹，却在孤儿院长大。
刘悦脑子迟钝所以总是被其他小孩欺负，刘然总会一边骂她拖油瓶一边保护她，总是吃不饱的时候去小卖部偷东西。
有次倒霉被抓了，老板把他打个半死。刘悦就跪着紧紧抱着老板的大腿说着求求…别打…
明明话都是不清楚，确还是扑在了哥哥的身上，帮他一起承受。
其实偷东西并不会被打的那么严重，是因为刘然他还偷了钱，只不过谁也不知道罢了，那时候他也很感动，他想大不了就努力养着这个蠢妹妹呗，可是感动能维持多久呢。
但至少在刘悦的心里，哥哥是她唯一的依靠，对她最好的人。
后来刘然考入大学出来工作，不知道那天脑子抽了把刘悦领了回来，其实他当天就后悔了，一边是工作一边是妹妹跟生活。
他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厉害，他微薄的工资甚至只能养活自己，他想着咬咬牙，总会好起来的。
直到那天他的妹妹提前放学，他们牵着手准备回家那天被王海碰见。
王海说想要领养王悦，并且给刘然升职加薪，他坐在助理的位置拿到那上万块工资的那一刻还是不真实的。
他想真好，刘悦不用跟着他过苦日子了，他也不用带着拖油瓶了。
所以当刘悦带着一身伤，支支吾吾来找他的时候，他亲手将她送了回去，给他的蠢妹妹编织了一谎言。
刘然那天带着她去买了一条很大很暖和的围巾，还有很好吃的啃德基，好吃到围巾被眼泪打湿。
那天送她到别墅门口时刘然说：“你乖乖的，等哥哥挣到了钱就接你回来。”
他看着王海好色的眼神，赤裸的眼神扫视刘悦的全身，手放肆的放在了刘悦的屁股上，肆意的捏了捏。
刘悦害怕的躲避，用眼神祈求着哥哥带她走，直到最后她还是被王海拖进了别墅。
他的哥哥头也不回的走了，她好像也死在这一天，而那条围巾就是杀死她的凶器。
刘然不知道是真的后悔还是害怕的痛苦流涕，他苦苦的哀求着，给刘悦磕头认错。
一遍又一遍的，直到头破血流。
老道士想上前劝阻季可的，但是季可很善良，觉得老头年纪大了不该看这么血腥的东西，于是一下就把他打晕了，扔在了一边。
刘悦的眼睛流不出眼泪，只有鲜血一滴一滴的坠落，嘴里呼呲呼呲不清的念着：“哥…痛…救…”
刘然抖的更厉害了，他在害怕他的妹妹，即便刘悦从来没有害过他。
可是有些人心里的鬼，比真正的鬼怪更可怕。
刘悦转头望向季可，血痕从眼角划落，稚气未脱的脸庞有些清瘦，但是眉眼也还算漂亮。
“你原谅他了？”
刘悦小弧度的点头，她记得的东西并不算多，只有无尽的痛苦和复仇还有她的哥哥。
刘然趴在地上痛哭，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真好啊，兄妹情深耶，我都有点想念虎婶了。”季可的手轻轻一划，刘然就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束缚解开了。
他不停的向季可磕头感谢，又望了一眼刘悦，最后只想用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里。
跨出别墅的最后一步，刘然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
下一秒就被季可漫不经心的拉了回来。
“欢迎回来。”季可笑嘻嘻的向他问候。
那一刻，她比厉鬼更可怕。
“刘悦已经原谅我了！我求求你，放过我！”愤怒与恐惧深深的交织在刘然的心里。
他愤然的反抗，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毫无意义，当他变成弱者的时候，才能感受到真正的痛苦。
无论什么时候，痛苦都不可能感同身受，除非他也是受害者。
“可是我改变注意了，我想看你吃他的肉，怎么办？”季可单手拎着他到王海的旁边。
王海呼呲呼呲的喘气声，打在刘然的手上，有时候活着也是一种痛苦。
“我吃了你就能放过我？”刘然恐惧的问。
季可没有回应他，只是贴心的给他旁边放了一杯水。
“看着哦，没了就给他续上，别噎着了。”季可悠然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甚至觉得角度不佳，特意拖过来的，躺在上面摸摸肚子，明明刚吃饱感觉好像又饿了。
刘然拿气一块生肉，还没递到嘴边，先吐了个天昏地暗，呕吐物跟屎尿还有血液，混在一起像腌料一样，更加恶心了。
季可也不着急，让小鬼躺在她的身边抚摸着她的头发。
“要记得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