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陆析其人

要讲明白陆析这个人，其实要从一个叫做“吴厌”的人说起。

2503年，诸神文明已经统治了地球，锁死了人类文明的科技，并打造了一个神佛漫天的赛博朋克世界（就是陆析幻觉里的世界）。

人类分为内城和外城，内城里的人多是诸神文明的代理人或者治下的顺民，用来帮助诸神文明统治其他人类。外城的人则是诸神文明的牲畜（直接拿来吃的那种）。

当然，因为历史的断代和内城的宣传，外城人认为：世界上存在一种叫做“鬼”的东西，是他们时不时失踪（其实是被抓住吃掉了）的原因，而内城因为受到神佛的庇护，得以幸免于难。

吴厌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出生在外城的，这孩子比较倒霉，父母把他往垃圾场一丢就跑了，好在他被一个姓林的老太太捡了回来，得以吃百家饭长大。和所有外城的孩子一样，他动手能力极佳，并且天然有违法乱纪因子，曾经偷偷潜入内城目击神佛的长相，回来后根据印象手工打造了一位神明（也就是小艾）。

外城人一直以为，只要得到神佛的庇护就不会失踪，所以吴厌早年间靠搞赛博菩萨、电子木鱼的买卖为生，和小艾一路招摇撞骗（雾）。吴厌那会儿有两名小伙伴，林予善和林夕秋，是一对兄妹，比他年长，三人情同手足，一起搞一些不合法的事（比如刺杀内城人、偷渡这种）。

三人团体越做越大，最终惊动内城，被绳之以法，打包扔进了监狱。眼看着他们就要被做成罐头让诸神文明吃掉了，然而吴厌自学成才，成功利用系统bug越狱了，并且发现了诸神文明的真相。

他们将真相散布出去，整片外城都沸腾了，反抗军浩浩荡荡地拉了起来，并在一番血与火交织的斗争后，有了不小的规模。三人理所当然在反抗军中占据不低的位置，吴厌渐渐成为反抗军的领袖，小艾则成了精神象征。ps.主要原因是吴厌为了对抗内城的信息战，另外搞了一套三进制的智能系统出来（也就是HFA的那套系统），小艾是看板娘（雾）。

这个时期的吴厌，是一个很有人格魅力、平易近人的领袖，幽默风趣，果敢勇毅，有时候也毒舌，会开一些玩笑，形象非常阳光正面，总之是个受人爱戴、拥趸众多的好人（肯定）。他很聪明，学习能力也很强，各种学科各类知识都称得上精通，无疑是一个天才；在和内城的对抗中，他接连不断取得胜利，从最开始的游击战一步步打出了谈判的资格。

林氏兄妹虽是他的左膀右臂，但也免不了像其他人那样将他当做神一样看待，类似于“当一个人做出无数决策都导向正确的结果时，他自然而然会被神化，哪怕有朝一日下了不可理喻的命令，也会有一群拥趸出于思维惯性严格执行”这种感觉。

值得一提的是，林予善后来有了一个儿子，请吴厌起名。吴厌以“如月之恒，如日之升”的寓意，给那个孩子起名叫做“林恒”。（忽然感觉事情往狗血的地方发展了咳咳咳……）

对于内外城的争斗，诸神文明一直持冷眼旁观的态度，毕竟在祂们看来，人类的战争就像实验室小白鼠互相撕咬一样无伤大雅，反正都是用来吃的（bushi）。

2531年，诸神文明看内城太拉了，对反抗军起了招揽的心思，便派人邀请反抗军取代内城充当代理人，统治人类。吴厌等领导层自然拒绝了，于是……诸神文明下场了，把反抗军打得稀碎，林氏兄妹也在这期间牺牲。

2540年，吴厌死于一场巷战，尸体被反抗军抢救了回去，人肯定是救不活了，但大脑被保存了下来。

2543年，反抗军搞到了时光机（关于时光机的发明，背后有一个很感人的故事，一句话概括就是一位民间科学家父亲为了救自己女儿，在艰苦的条件中完成了技术突破/妈耶，忽然发现有点撞《黎明之剑》的设定了）。

吴厌的大脑和一堆技术资料被通过时光机送去五百年前（什么云天明），反抗军希望吴厌能在五百年前复生，带领人类走向胜利。

政府接收到了资料，却没收到吴厌的大脑，具体出了什么问题呢？这得说回到林恒这倒霉孩子身上。

众所周知，林恒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和姑姑，亲眼目睹亲人和待他很好的叔叔阿姨们死在诸神文明的镇压下，渐渐养成了冷酷偏执的性格。他不相信任何人，包括领袖吴厌，他认为应该不惜一切代价取得胜利，和吴厌理念不合（吴厌认为“没有文明，便不再是人类了”，行事上还是比较有底线的）。

在吴厌的大脑被送回五百年前后，林恒慢慢在反抗军中掌权，成为了第二代领袖。他发现时光机启动后未来没有任何改变，便觉得要么是吴厌失败了，要么是吴厌向诸神文明妥协了（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根据“平行时空理论”，在时光机启动后便产生了另外一条世界线，和当下世界线并无相交，自然无法改变当下的未来）。

在后续时光机得以量产后，林恒果断将更多人派到五百年前，并且要求他们在政府接收到资源包前截取吴厌的大脑。那些人凭借超前五百年的知识，快速成为各行各业的翘楚，甚至渗透进政府机构，截胡吴厌的大脑没有任何难度。

他们建立了HFA，着手复活吴厌的工作。这时候，林恒也坐时光机过来了。（你们全来这条世界线了，另一条世界线的人咋办？这就是传说中的战术换家吗？）他本来就不信任吴厌，也不赞同吴厌的理念，于是……他把吴厌的记忆清空了，还下了“活下去”的思想钢印，成功把原来和蔼可亲的领袖搞成了一个冷漠的利己主义者，对，就是陆析。

至于前任陆析……之前说过，就像神一定会拥有信徒，吴厌也有很多狂热拥趸，虽然被林恒清洗了一批又一批，但也有那么几个幸存了下来，前任陆析就是其中之一。

他以身入局，用自己作为吴厌重临于世的躯壳，还留下了那么一点点足以改变林恒计划的东西（大家还记得他手腕上的黑色发圈吗？里面做了点手脚，嗯，所以陆析总会出现对未来的幻觉，还会梦见一些记忆碎片）。

总之，五百年后的吴厌在各路人等的一通操作下，成了2068年的陆析，是一个莫得记忆莫得感情的空壳，也是一个由理性主义者创造的“怪物”（那位声名狼藉的女教授有一句话说对了：“你们会造出一个怪物。”）

至于后续他会如何生长……谁知道呢？两条不一样的路线在同一个人身上汇聚，孰优孰劣想必会更加分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