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盆栽内的新芽
植物在毒藤女的手中，就像是装满子弹的手枪一样，极度危险，凯恩和夜翼等人都是下意识的退向后方，已经准备好拿出武器准备迎接这场大战。
然而牢房内的毒藤女却是微微一笑，很平淡的解释道：
“不要紧张，这只是一株塑料与橡胶制成的装饰品，和人类一样，都是不应该出现在世界上的垃圾，如果有的选的话，我绝对不会触碰这种工业垃圾。”
夜翼几乎都快把自己背后背着的短棍给抽了出来，听到毒藤女的话后才有些心悸的拍了拍胸口，吐槽道：
“你这么讨厌人类的工业垃圾，为什么不直接去亚马逊雨林？哪里应该不会有有什么人类打扰你吧？”
毒藤女冷冷笑着：“人类的政府总是贪婪的掠夺自己国家的一切资源，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都不例外，我很清楚这一点，想要将一切回归原始，就需要从人类社会的内部开始，我们早晚会终结你们的，等着看吧。”
凯恩和莎莉在了解到毒藤女手里拿着的不是真正的植物后，也长长松了一口气，将腰间的手枪放回了枪套中。
夜翼此时算是对毒藤女没办法了，凯恩在此刻上前一步，拿出一本笔记记录着，开口问道：
“毒藤女小姐，你可以对你刚刚说的话负责吗？这里有监控录像，我们可以记录你说的每一句话。”
毒藤女抚摸着自己手里的那柱塑料植物，看着凯恩的眼神带着冷意，开口道：
“哦，看看这是谁来了，我们哥谭市接替戈登的新任局长凯恩，真是年轻，真是了不起的大人物，才刚刚任职不久就抓捕了稻草人。”
凯恩笑了笑点头道：“感谢你的夸奖，只是一时运气好罢了，我可以让安德医生过两天再给你一株塑料盆栽。”
然而此时毒藤女却话锋一转，开始继续说道：
“我不需要你的赠品，我也丝毫没有称赞你的意思，因为你也是一个丝毫不在乎环境保护的混蛋，人工降雨驱散了稻草人的毒气，但有毒的雨水渗透到了哥谭的土地和河流。”
“你间接杀死了多少无辜的生命，河流上漂浮着鱼类的尸体，地面的植物都变成了枯黄，你是个无耻的屠夫，然而哥谭的报纸上却刊登着你的肖像，报道着你的事迹，被众人吹捧赞扬，真是让人作呕。”
凯恩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也收起了笑容，转而又说道：
“我改变主意了，塑料盆栽收回，我要让安德医生给你牢房外安装一台老式柴油发动机，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现代工业的骚扰。”
毒藤女冷冷笑着：“你会后悔的凯恩局长，只要我们还活着，早晚我们会逃出去，我会用藤蔓把你绑在床上，用仙人掌给你做一个全身按摩，来报答你对哥谭市自然环境的破坏。”
凯恩有些无语，问道：“嘿，我只是在做自己份内的工作而已，作为人类来讲肯定是以人类的生命为主，话说我已经提前通知污水处理场了。”
“让他们提前对河道的污水进行处理，在那条河流里死掉的鱼类甚至还没一场室外烤肉派对死掉的动物要多，为什么你老是揪着这一点不放呢？我们总要对一些东西作出取舍。”
毒藤女还是一如既往，脸上带着刻薄嘲讽的笑容，道：
“哇哦哇哦，看哪，终于出现了，经典的人类取舍言论，人类的生命比其他自然生命更重要，你只是站在自己的身份上去贬低其他生命的价值，只是一种无耻的诡辩。”
凯恩忽然有种朝空气挥拳的感觉，忍不住出口问道：
“你真的和那群极端环保主义和素食主义者越来越像了，那我来问你一个问题吧，那些素食主义者和极端环保主义者都和你一样，赞成保护环境吃素食，不伤害其他动物，那你更讨厌我们这些正常人类，还是更讨厌那些环保主义和素食主义者？”
毒藤女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回道：“当然是更讨厌你们这些造成污染的人类。”
凯恩转而又问道：“为什么，他们明明一直都在吃植物？”
毒藤女十分正经的回答道：“这是一种简单的生命循环，符合自然的规律，他们现在吃植物，和牛羊没什么区别，等他们死后会埋在墓地里，化作这片世界的养分重新进入生命的循环中去。”
凯恩：“那如果他们选择火化呢？”
毒藤女：……
夜翼在此时打断了两人，开口道：“好了好了，我们希望我们能从关于自然与人的话题回到主题上来讲。”
凯恩也发觉自己说的有些过头了，点头道：
“好的好的，我们回到主题上，毒藤女小姐，你能对刚刚你说的话负责吗，就是你说自己没有和企鹅人结盟，也没有参与哥谭市地下新药传播的事情。”
毒藤女扫了他一眼，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想要跨界做法官吗？”
凯恩摇了摇头道：“我大学不是法律专业的，所以大概不太可能，我希望你能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现在承认自己和企鹅人生产的新药没关系，那之后如果我们查出来你和企鹅人有结盟的话，我可以按照欺诈警方的罪名，延长你在阿卡姆和监狱的刑期。”
毒藤女有些不屑的冷笑一声：“你真的认为我会在乎刑期吗？能到阿卡姆精神病院的，除非是自己逃出去，不然就等着在这精神病院里度过余生吧。”
凯恩点点头道：“那再多加几十年也没关系吧，我可以把你这回答当做是亲口承认与企鹅人没关系吗？”
毒藤女直接转过身去，冷冷道：“不行，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自己调查去吧，看你能不能像之前抓捕稻草人那样抓住企鹅人的把柄，亲爱的局长。”
凯恩和夜翼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无奈，眼看在毒藤女这里也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线索，他们商议过后还是决定直接离开了。
而就在凯恩夜翼他们离开后不久，牢房内的毒藤女开始轻声哼唱轻快的歌谣，在她手捧的那盆土壤里，一棵嫩绿的枝芽缓缓生长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