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大家半斤八两
“这下可好，搞不好有骨裂。”徐康成自言自语着，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对策，“得让姓李带我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这笔医药费，他得给我报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龇牙咧嘴，因为即便是轻微的抬手动作，也让他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整个肩膀都要被撕裂开来。
显然，以他目前的状态，根本无法驾车前往医院。
无奈之下，徐康成只好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喂？康成？”
“喂！李大警官！快来顺江街道接我！……对，就是那个晚上几乎没什么人的无人街道……我这次确实伤得挺重，你快来一趟吧，我这情况自己去医院太难了！”
徐康成言语中透露出几分焦急与无奈。
挂断电话后，他点燃了一根烟，试图用尼古丁来缓解内心的烦躁与疼痛。
烟雾缭绕中，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直到烟头即将燃尽，一辆银色比亚迪才终于出现在视线中。
“李大警官”的身影从车窗内探出头来，带着几分迟到的歉意。
这位李大警官，全名李时茂。
拥有着浓眉大眼和一张棱角分明的国字脸，活脱脱是80年代电影里走出的标准帅哥形象。
作为市治安局治安支队的副大队长，他总是以身作则，严谨而果敢。
当李时茂准备开口询问徐康成身上的伤势时，却被徐康成以不容置疑的语气打发到了渡口码头那边去。
他虽心存疑惑，但仍迅速行动，沿着向下阶梯前往。
二十多分钟后，李时茂一脸黑线地返回，眉头紧锁，嘴角微微下垂。
他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望向徐康成。
“码头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场一片狼藉，看着就像是被导弹洗地了一样。”
话语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震惊。尽管他极力保持着镇定，不让这份情绪显露在脸上。
徐康成见状，强忍着肩膀上传来的阵阵疼痛，缓缓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向李时茂的比亚迪。
他轻轻拍了拍车门，示意李时茂：“送我去医院吧，路上我再详细跟你说。”
夜色如墨，比亚迪车子在昏暗的道路上疾驰，两旁的路灯稀疏，只能照亮前方一小片区域。
车内，李时茂专注地听着徐康成的讲述，同时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屏幕上显示着程平和林曼文的个人资料。
听完徐康成的叙述，李时茂的瞳孔猛地一缩，尽管他努力保持着冷静，但手指在屏幕上无意识地点击着，泄露了他内心的震惊。
他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确定没看花眼？这个叫程平的人，真的从三楼跳下来还毫发无伤？”
坐在副驾驶座的徐康成，肩膀上的疼痛让他不时地皱起眉头。
“何止毫发无伤，他落地后还有精力把那只火焰怪物给打爆！”
李时茂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困惑。
“先是那些莫名其妙的怪物，现在又冒出来个程平，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方向盘上敲打着，节奏越来越快。
徐康成见状，微微吸气，仿佛在内心凝聚了力量，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有个理论，要听吗？”他的眼神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认真。
李时茂闻言，转过头，目光与徐康成交汇。
“说吧，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听的。”
徐康成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
“在打爆那火焰怪物后，程平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他双手张开，就像一棵树伸展枝叶般站在原地。好像在接收什么东西似的……”
李时茂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试图以玩笑缓解气氛。
“接收东西？咋了，大晚上的接收天地灵气，准备修炼成仙吗？”
徐康成却出乎意料地郑重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你还真别说，我估摸着他就是在接收灵气。”
李时茂听到这里，突然猛地踩下刹车。
车子在黑夜中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仿佛也在抗议这突如其来的信息。
他额头细汗密布，双眼紧盯着前方，声音略微颤抖。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咋滴，网络小说里的灵气复苏，真的在现实世界中上演了？”
十几年的教育经历，外加十几年的工作经验不允许李时茂相信如此荒谬的事。
徐康成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在迫切地寻找一个答案，来解开这段时间以来困扰他的所有谜团。
“那你给个解释，为什么最近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不明生物？为什么程平能拥有超越常人的能力？”
车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呼啸。
李时茂无奈地叹了口气。
“总之，先观察一下程平和林曼文这两人吧。”
言罢，他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在为这暂时的无计可施而感到苦恼。
徐康成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与不满，他提高了音量反问。
“就这？没别的行动了？你上头对这些接二连三出现的奇异事件，到底持什么态度啊？难道就任凭这些事情肆意发展吗？”
李时茂在黑夜中重新启动了车子，车灯瞬间划破了周围的黑暗。
他一边缓缓驶上道路，一边回答道：“不清楚。事情老早就反映上去了，但上面一直没有给出具体的回复。现在我也是走一步看一步，尽量保持警惕，随机应变吧。”
徐康成听后，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他默默地看着窗外快速倒退的夜景，心中五味杂陈。
确实，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灵气复苏现象，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都没有现成的应对章程。
大家都是在黑暗中摸索的旅人，只能骑驴找马，走一步算一步。
“唉。”徐康成最终只能发出一声长叹，将心中的忧虑与迷茫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另一边，回碧城的路上。
林曼文坐车里，也在听程平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