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来袭
当李斯意识到自己能够利用地图查看敌情后，他马上就开始付诸行动。
他让苏卡诺的人带着自己的斥候前去探查反抗贵族所在的方向，苏卡诺虽然对这有些多此一举的举动充满了不解，但还是选择了同意。
随后，李斯便下令军队继续前进，随着视野的扩大，李斯也不得不感慨淡目周边地形的优越。
淡目周边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大片大片平原被爪哇人开垦出来，引入河水浇灌，开辟成种植水稻的稻田。
军队不得不行走在稻田的边缘，这不仅是为了避免踩踏农作物从而影响到收成，同时也是因为稻田内泥泞难以行走。
让步兵走进去倒还好，可沉重的12磅步兵炮一旦陷入泥泞之中，再想要将它拉出来，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当天晚上，军队在一条并不算湍急的河流旁安营扎寨，从双方安营扎寨的手法也可以看出双方之间的差别。
李斯麾下的军队会砍伐树木，制成简易栅栏，并在栅栏外挖掘一圈壕沟，增加敌军袭击的难度。
而土人的军队就不同了，他们直接大大咧咧地搭起了帐篷，根本没有建造防御工事的想法，那些普通征召兵更是寻找一块较为干燥的地方，就能席地而睡了。
那些土人的松懈程度看得李斯嘴角一阵抽搐，他忍不住询问苏卡诺，他们爪哇人在野外行军时难道都是这样过夜的吗。
至于得到的回答……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士兵们烧火做饭，准备食用早餐后便继续行军。
爪哇物产丰富，水稻一年三收，这里的居民自然能够有一天吃三顿的物质基础，而且每顿都能够吃到稻米，相比之下，远在大洋彼岸的清朝平民真是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早餐这点，李斯的士兵和土人并无区别，他们都是食用一种用香蕉叶包裹着的米糕，这种米糕是用稻米捣碎制成，和年糕类似。
士兵们自然不可能单单只吃这种米糕，他们在点燃火堆后架起锅炉，往煮沸的热水里面放入切碎的南瓜、豆角等蔬菜，煮成一锅味道浓郁的蔬菜汤搭配。
李斯的伙食就不同了，他的身体本就营养不良，还正是长个子的时候，只能让卫兵给他单独开了小灶，用大米熬粥，往里面加入一些肉煮成肉粥。
就在李斯享用着热腾腾的肉粥时，他的意识也一边打开了系统地图，查看散派出去的斥候的动向。
这一看，他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了起来，其中一个距离他约莫十几里外的蓝点已经发现了有着大量代表敌人的红点，那些红点正在向这边行进，红点代表的敌人似乎还没有发现李斯的斥候。
只可惜他没办法通过红点来确认敌军的数量，这让李斯有些失望。
他吹了吹勺子上的肉粥，等凉一些了才送进嘴里咀嚼，一边计算起双方之间的距离。
十几里如果换算成公里的话，也就五公里打底，五公里正常步行也就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得出这个结论的李斯不免吃了一惊，他连忙胡乱将碗里的肉粥吃掉，随后站起身来，命令士兵尽快解决早餐，做好战斗准备。
士兵们听到命令后，也顾不上蔬菜汤的滚烫，几口把米糕吃掉，又吹着将蔬菜汤喝光，将碗收了起来，整理个人行囊，开始进入战备状态。
营地外的土人友军见他们突然忙碌起来，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苏卡诺见状，意识到李斯可能提前发现了什么，也一边下令集结军队，一边跑到李斯军中。
“大人，您的斥候带来了敌情是吗？”
尽管只跑了这一段里，苏卡诺还是有些气喘吁吁，他的询问被翻译转述一遍后，就见李斯点了点头，道：“我的人汇报有一支敌军正在往这里赶来，最快一小时内能够与我军交战。”
苏卡诺听言，连忙询问这支敌军的人数，李斯只能含糊其词，表示他目前还不清楚，需要等待更多情报才能确定。
随后，李斯也不再和他交谈，率领军队走出营地开始列阵，他的目光同时向四周看去，周围都是一望无际的大片平原，接下来开战以后，只有正面接战这一种选择了。
他们等待十几分钟后，李斯的斥候终于回来，并带来了这支军队的兵力情况。
斥候声称这支军队的人数超过了一千，约莫在一千五百到一千八百之间，主要以装备简陋的征召兵为主，但也有数百人的火枪队。
苏卡诺虽然听不懂斥候说的汉语，但并不妨碍他在一旁询问细节，在翻译的帮助下，苏卡诺很快就得到了他想知道的情报。
他看向李斯，道：“大人，我想这支军队的指挥官很有可能就是苏西洛·哈诺本人，那支装备精良看起来训练有素的火枪队就是他最引以为傲的私兵。”
“就是接受过荷兰人教官训练的？”李斯好奇地问道。
苏卡诺严肃地点了点头。
李斯见状，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道：“那我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荷兰人训练出来的火枪手厉害，还是我麾下的线列步兵更胜一筹。”
苏卡诺见他似乎并不重视，不免有些着急的说道：“大人，您可不要轻视苏西洛，他手里的那支火枪队可是击败了许多曾经和他敌对过的贵族，连我也败在过他的手上。”
“放心好了，那我今天就会为你一雪前耻。”李斯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说道。
随后，他不再理会苏卡诺，开始排兵布阵，他命令苏卡诺与哈迪的军队一块部署在左翼。
左翼是相对不太重要的侧翼，将他们部署在这里是为了避免他们要是被先一步击溃，从而影响到自己的中军。
如果将他们分别部署在两翼，而他们被先一步击溃，那么李斯的军队就会遭到左右夹击，即便凭借过硬的素质能够击败敌军，最后也会损失颇多。
而十二门12磅步兵炮和猎兵，他则是全部部署在右翼，右翼正对着敌军力量最为雄厚的左翼。
不过在轮番炮击之下，力量再怎么雄厚也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