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头名
秦风走近，对着方愠文和李玉殒分别作了个揖。
“我名秦风，大人怎会听过我的名字？”
方愠文笑道：“火烧选拔所，乱武姚孟山，尽在世人眼中，所谓英雄少年。”
李玉殒倒不是很热情，沏了一杯茶，啜了一口后，才道：“于吾之下，此前未尝得见汝这般少年英才。”
秦风面色不动，心里百转千回。
校尉的意思是，他一直关注新兴人才，并且希望秦风站到他一方。
县令则是要求秦风自损，以彰显他的威望，也是给校尉的下马威。
开局就要站队了。
显然该选择校尉。
一则是县官不如现管，校尉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穿小鞋太容易了。
二是县令跟自己自是出相识，开始可能会被重用，之后打擂台却容易被碾死，况且侥幸活下来，也不一定能再受到重用。
三是县令本来就和陆修远有联系，秦风终究是小人物，被本方较高地位的陆修远持续针对，有力也使不出。
趋吉避凶，自然选择站队校尉。
在问题抛出来之后的两秒钟，秦风挺直了身板，对着县令：“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十年。”
又不卑不亢对着校尉道：“大人关心小子诚惶诚恐，属下一定奋发图强，不负大人栽培。”
方愠文向前倾斜身体，拍了拍秦风的肩膀：“你不错。”
秦风又对县令作了一个揖，退至方愠文的身后，默然不语。
李玉殒不以为意，道：“方校尉乃汝良上司，日后切莫辱没元狩十八年魁首之誉。”
方愠文为李玉殒沏了一杯茶，笑了笑，没说话。
秦风接过下一杯给他沏的茶，慢悠悠地啜饮一口。
唇齿生津，温润清甜。
这就是校尉的奖赏了，说明他把你当作自己人了。
站队没有骑墙一说，特别是对于小人物。
待得秦风喝完，方愠文没有给他续杯，秦风识趣地就此告退。
……
回到营帐，秦风换了一个方向，去往另一条河洗漱。
坐在河边，用河水涰足，秦风回想起之前捕捉到的意境。
天地与我共生，万物与我合一。
还有睡前那一缕一闪而逝的灵感。
昨夜好梦一场，现如今竟然不知不觉中又感到了困意。
秦风置之不理，任由自己进入了半梦半醒之境。
躺在湿润的草地上，清澈的河水在小腿处流淌而过，鸟鸣的叽喳声……
“夫大块噫气，其名为风，是唯无作，作则万窍怒呺，而独不闻之翏翏乎。”
“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
秦风睁开了眼睛，感觉到了一股微弱的劲力在小腿处流转。
等到劲力周转全身时，突破炼髓的时机就到了。
临近中午，秦风吃了一枚灵药当作午餐。
“黄云果，七年一结，一次三十六颗。服之增气力，涨气血，突破炼筋时可用。”
秦风看着眼前小小的黄绿色果子，心中咂舌。
这一枚果子，在平遥县就价值百两，足够一家百姓积攒几辈子了。
可这仅仅只能增添对突破炼筋的些许概率。
真奢侈。
秦风咬了一口，有点酸。
咔哧咔哧几口吞下，感觉到了全身上下有一股热流四处乱窜，赶紧运行小腿处的劲力，借助这股力量，周转起来。
劲力在缓缓吸收药力，不断壮大的同时，还在拓宽秦风的气脉。
一刻钟后，秦风欣喜地睁开眼睛。
这一枚小小的黄云果，竟然抵得上他大概一月的苦修。
而这样的灵药，秦风还有二十二株，或许功效各有侧重，但用于劲力修行，足以完成过半。
那些有潜力到达神通境的寒门高手，在炼髓时期，多数都花了五年以上的时间去打磨，以积攒劲力。
而秦风作为黔首，却有着堪比豪族的资源供应。
秦风此时只想说，没关就是开？
打劫一次，足以飞跃一次。
真香。
明日继续。
最多两年就可晋升五脏境了。
中午时分，李江远从山上摸爬滚打地下来。
追逐的一队妖魔面露忌惮，缓缓退去。
方愠文和李玉殒谈笑道：“若是我可以一招歼灭在场所有妖魔，你送我一株中品灵药如何？”
李玉殒沉默了一下，随后点头：“用一株中品灵药换取方老弟的一招刀法，真荣幸之至！有何不可？”
方愠文大笑起身，掠过草皮，三五秒从此地赶到山下。
他向空中腾跃，右手伸向刀鞘，一个挥砍。
一道月牙般的刀光从刀刃处击出，在空中越来越大，随后斩向前方。
了无声迹。
只有伫立不动的妖魔，见证了这道刀光。
十余头妖魔的上半身向前飞去，下半身倒下，喷洒出鲜红的血液。
营帐内一片静默。
良久后，李玉殒挤出一道笑容：“方校尉之刀法，依旧凌厉非凡，诚不愧乃定北军之翘楚。”
秦风心中难减震撼。
这道刀光，真的是五脏境的武者能够发出来的吗？
或许，军中的晋升渠道和资源，是不错的选择。
“过奖了。”
方愠文信步走回，道：
“我不过是继承了将军的佩剑，以此发出几分神通之力。”
“无需过于褒赞。”
李玉殒没有说什么，拱手敬了敬。
李江远从远处跑来，震惊地看着方愠文的身影。
“你是新来的总旗吗？如此神通！”
方愠文没有计较李江远的言语，亲切道：“你就是李江远吧？我可算等到你了。”
“啊？你为何等我？ovo_”李江远瞥到秦风的身影，呆呆道。
不该是我秦风等我吗？你又是哪位啊？
方愠文好笑：“我乃平遥县辑妖司校尉，你说呢？”
李江远看向方愠文的衣饰，束乌角带，佩红绿鳌纹玉，证实着平遥校尉的官职。
“那你等到我秦风了吗？”李江远立刻推荐秦风。
在大佬面前推荐兄弟一把，真不错~
方愠文眼前一亮，问道：“哦？你们相交莫逆？”
李江远立刻道：“他可是我大哥！”
方愠文放松下来，哈哈一笑：“诚如一段佳话，选拔首名和季名合作无间，共得前三。”
秦风此时已到达跟前，对着李江远温润一笑。
“秦风，功勋一万三千一百二十七，头名。”
“李江远，功勋两千八百四十二，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