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破解八尺大人的怪谈
东京塔在夜空下显得愈发高耸,冷冷的白光从塔顶投射下来,四周的空气沉重得像是一块压在胸口的大石。八尺大人的身影停在不远处的阴影中,她那诡异的“嘻嘻嘻”笑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虽然无法靠近,但她的存在依旧像是一道无形的威胁,时刻压迫着我们的神经。
“她被挡住了,但这不会持续太久。”沈澜站在我身旁,声音冷静而沉着,她的目光锁定在远处的八尺大人,眼中没有一丝慌乱。
我喘着粗气,背靠着东京塔的墙壁,内心依旧因为刚才的追逐而剧烈跳动。安娜则一边调整呼吸,一边神色紧张地四处张望,显然刚才的逃命让她感到异常惊恐。
“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低声问道,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但心中的恐惧依旧挥之不去。
“她不会永远被挡在外面,”沈澜平静地说道,目光依旧注视着远处,“八尺大人的力量来自她诅咒的目标,必须找到破解她的方式。”
“我从没遇到过这么可怕的怪谈。”安娜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抱紧了背包,似乎在里面寻找着什么,“我们不能继续这样被动防御下去,必须找到解决办法!”
“八尺大人的传说源自乡村,据说她会盯上特定的男性作为伴侣。”沈澜冷静地分析道,“但她的怪谈规则显然不仅限于乡村,东京塔或许是她力量的延伸,或者是某种关键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心中依旧充满了疑虑。虽然我们暂时安全,但要如何才能真正摆脱她?
“这座塔……或许是封印她的关键。”安娜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她从背包中翻出了几张符咒和红线,显然是准备应对再次袭击。
“她的力量在这里似乎被削弱了,”沈澜沉思着说道,目光扫过四周,“我们需要找到她诅咒的源头,也许这里有某些遗留下来的线索。”
“但她的影子随时可能突破,我们没有太多时间。”我紧张地提醒道,眼睛依旧盯着远处那扭曲的高大身影。
沈澜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向东京塔的入口走去:“跟我来,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答案。”
我和安娜迅速跟上她,心中充满了紧迫感。八尺大人的诅咒不像普通的怪谈,她的出现没有明确的仪式或触发条件,显然更难对付。每走一步,我都能感到心脏在胸膛里剧烈跳动,仿佛随时会被那冰冷的黑影抓住。
进入东京塔后,塔内的空间显得格外空旷,四周的墙壁上挂着一些旧照片,记录着东京塔的历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灯光昏暗,仿佛整个塔内都被一层诡异的气氛笼罩。
“这里有些不对劲。”我低声说道,尽量压制住内心的不安。
沈澜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前行,目光在四周的墙壁上快速扫过,仿佛在寻找什么。我能感受到她的冷静和坚定,尽管八尺大人的威胁依旧存在,但沈澜显然已经掌握了全局。
“你觉得我们还能撑多久?”安娜在我身旁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恐惧。
“只要我们找到破解之法,应该就能撑过去。”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但心中依旧忐忑不安。
“这里。”沈澜突然停下脚步,目光锁定在一副古老的照片上。
照片中是一群建筑工人,正在东京塔的建设过程中工作。他们的身后,是东京的夜景。但奇怪的是,在照片的阴影处,隐约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那身影高大而纤细,像是与背景格格不入的存在。
“八尺大人?”我惊讶地凑上前去,心脏猛然一跳。
“看来她的存在比我们想象的更为久远。”沈澜冷静地说道,目光依旧注视着照片,“她的怪谈可能早在这座塔建成之前就存在。也许,东京塔只是她力量的一个延伸。”
“如果她的力量已经渗透到了这里,那我们该怎么破解?”安娜的声音充满了焦虑,她显然已经快到极限。
“东京塔可能只是一个连接点。”沈澜沉思片刻,继续说道,“根据传说,八尺大人会盯上某个特定的目标,她的诅咒会随着时间变得越来越强。我们必须打破她与目标之间的连接,或者找到那个最初的受害者。”
“最初的受害者?”我皱起眉头,显然对这个线索感到困惑。
“在很多怪谈传说中,诅咒的力量往往源自某个最初的事件或人物。找到这个关键点,就有可能破解整个诅咒。”沈澜说道。
“可我们要怎么找到那个关键点?”安娜显然有些失去了冷静,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她随时可能突破屏障冲进来!我们没有时间了!”
“别慌。”沈澜的声音依旧冷静,“我们还有一点时间。我记得有一种封印术,可以暂时将她的力量困住。安娜,你的符咒和红线还在吗?”
安娜点了点头,迅速从背包中拿出了几根红线和几张符纸,虽然她的手在颤抖,但依旧快速地准备着。
“我知道这种封印术。”沈澜从安娜手中接过符纸和红线,迅速在地上布置了一个简易的封印阵法。她的动作迅捷而精准,显然对这种仪式十分熟悉。
“你们站到阵法的中心,不要动。”沈澜低声说道,双手快速结印,嘴里念着古老的咒语。
我和安娜按照她的指示站在阵法的中心,虽然心中依旧充满了不安,但沈澜的冷静让我感到了一丝安慰。她的咒语越来越快,符纸在地上开始微微发出光芒,仿佛在与某种力量对抗。
“这个封印术只能暂时压制她。”沈澜一边施法一边解释,“我们需要找到诅咒的源头才能彻底解除她的力量。”
突然,塔外再次传来那诡异的笑声——“嘻嘻嘻……”
“她在靠近!”安娜惊恐地喊道,双手紧紧握住背包,仿佛害怕那黑暗中的身影会突然冲进来。
“安静!不要分心!”沈澜厉声喝道,双手快速结印,符咒的光芒越来越亮。
随着沈澜的施法,空气中的寒意似乎渐渐消退,四周的阴影也开始慢慢退去。那个让人窒息的压迫感在逐渐减弱,仿佛八尺大人的力量被暂时压制了。
“成了!”我低声说道,心中松了一口气。
“还没结束。”沈澜站起身,额头上微微冒出了汗水,但她的神情依旧冷静,“封印只能维持一段时间,我们必须趁这个机会找到破解的线索。”
“我记得东京塔的地基下有一个古老的祭坛,”安娜突然开口,声音依旧颤抖,但她的记忆似乎在此刻恢复了一些清晰,“那祭坛可能和她的诅咒有关。”
沈澜点了点头,迅速决定:“我们去祭坛。”
我和安娜跟随她迅速离开封印阵法,沿着东京塔内部的小路一路向下。随着我们靠近塔底,我能感受到空气中的气氛变得越来越诡异,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正在等待着我们。
我们沿着狭窄的楼梯一路向下,脚步声在空旷的塔内回荡,每一步都让人心中涌起一阵寒意。随着我们不断接近东京塔的地基,我能感受到空气中的压迫感再次变强,那种诡异的寒冷气息仿佛正从地底涌上来,侵入我们的身体。
“那个祭坛到底在哪里?”我忍不住问道,脚步略微加快,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
安娜紧跟在我们身后,神色焦虑:“传闻东京塔下方有一个古老的祭坛,建塔之前就存在了。它被认为是一个封印之地,但后来塔的建造将它掩埋了。我们必须找到它,才能彻底解开八尺大人的诅咒。”
沈澜依旧走在最前面,步伐坚定,她的冷静让我在这紧张的时刻稍感安慰。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前行,仿佛已经确定了方向。她的沉着与冷静始终如一,像是无论遇到什么,都不会让她动摇。
终于,我们抵达了塔底的一道沉重铁门。门上布满了厚厚的灰尘,显然这里已经许多年无人进入。安娜上前,轻轻推开了铁门,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呀声。门后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里面没有灯光,只有一股冰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就是祭坛的入口。”安娜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
“进去吧。”沈澜点了点头,率先走了进去。
我紧随其后,心跳加速,感到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接近某种未知的危险。通道狭窄而漫长,墙壁上满是剥落的石灰和古老的符号,那些符号仿佛在记录着某种古老的仪式。空气越来越冷,仿佛进入了一个封闭的地底世界。
走了不知道多久,我们终于到达了通道的尽头——一间昏暗的地下房间,房间中央摆放着一个石质的祭坛。祭坛上刻着复杂的纹路,几根破损的柱子散落在四周,显然已经经历了很长时间的风化。
“这就是封印祭坛。”安娜低声说道,目光紧紧盯着那个古老的石坛。
沈澜走上前,仔细打量着祭坛上的符文。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在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开口道:“这个祭坛曾经封印过某种强大的存在,或许与八尺大人的诅咒有关。”
“那我们要怎么利用这个祭坛?”我焦急地问道,感到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们必须重新激活祭坛。”沈澜冷静地说道,目光依旧锁定在石坛上,“只有祭坛重新启动,才能封印她的力量,打破她的诅咒。”
“可是……我们怎么激活它?”安娜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慌乱,显然她并不清楚该怎么操作。
沈澜沉思片刻,随后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符咒,快速地将它们贴在祭坛的四角。她的手指迅速在空气中结印,嘴里念着古老的咒语。符咒开始发出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回应她的召唤。
“这样够吗?”我问道,紧张地看着那些符咒发出的光芒。
“这只是第一步。”沈澜没有抬头,依旧专注于她的咒语,“祭坛需要一种牺牲才能真正启动。”
“牺牲?”安娜惊恐地问道,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是说我们要……献祭?”
“并不需要生命的牺牲。”沈澜解释道,声音依旧冷静,“祭坛需要的是一种情感的奉献。我们必须将自己内心最深的恐惧、执念或痛苦引入祭坛,用它们作为启动的能源。”
“内心的痛苦?”我皱起眉头,显然对这个方法感到困惑。
“每个人都有隐藏的恐惧和执念。”沈澜说道,终于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我和安娜,“祭坛需要这些情感的力量来激活,打破八尺大人的诅咒。而我们,必须将它们交付。”
我心中一沉,明白了她的意思。这并不是一个轻松的过程,我们每个人都必须面对内心最深的恐惧和痛苦,才能启动这个祭坛。
“我来吧。”沈澜主动走上前,将手掌轻轻按在祭坛的表面。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集中精神。
我和安娜站在一旁,屏住呼吸,注视着她的举动。随着她的手掌接触到祭坛,四周的空气似乎微微颤动,仿佛有某种力量在渐渐觉醒。
“她在献出她的情感……”安娜轻声说道,眼中带着一丝敬畏。
沈澜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但我能感觉到,她正在将内心的某种情感投入到祭坛中。祭坛上的符文逐渐发出越来越亮的光芒,那光芒温暖而柔和,仿佛在回应她的奉献。
片刻后,沈澜缓缓睁开了眼睛,神情依旧冷静。
“接下来轮到你们了。”她轻声说道,退回到我们身边。
我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内心依旧充满了疑虑,但我知道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走上前,我将手掌按在祭坛上,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集中注意力。
“交出你的恐惧和痛苦。”沈澜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仿佛在引导我。
我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各种画面——从小到大我所经历的所有恐惧和不安,内心深处最隐秘的痛苦和挣扎。那些情感像是潮水般涌上来,让我感到无比沉重,但我知道,我必须放下它们。
随着我内心的情感逐渐释放,祭坛上的光芒变得更加耀眼,空气中的力量也越来越强。
“你做到了。”沈澜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
最后轮到安娜,她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和犹豫。虽然她平时表现得很勇敢,但我知道,面对自己的内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安娜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
“你必须试一试。”沈澜鼓励道,目光柔和,但依旧坚定。
安娜咬紧了牙关,走上前,将手按在祭坛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挣扎,仿佛在与内心的恐惧做斗争。
片刻后,祭坛上的光芒彻底绽放开来,整个房间都被这耀眼的光芒笼罩。空气中传来一阵低沉的震动声,仿佛某种封印正在被解开。
“成功了!”我惊呼道,心中涌起一阵巨大的松动感。
沈澜微微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欣慰:“祭坛已经启动,她的诅咒将被封印。”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八尺大人那诡异的笑声——“嘻嘻嘻……”
她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仿佛准备进行最后的袭击。但这一次,她的力量似乎被削弱了。随着祭坛的激活,她的影子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仿佛随时会消散。
“她的力量正在减弱!”安娜大声说道,脸上露出一丝惊喜。
八尺大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空气中,仿佛她的诅咒终于被打破。那压迫感随之消散,整个东京塔下的气氛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我们三人站在祭坛前,虽然身体疲惫不堪,但内心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她走了。”我松了一口气,四肢依旧有些发软,但内心的恐惧和压迫感正在逐渐消散。周围的空气变得轻松了许多,似乎我们终于从八尺大人的诅咒中解脱了出来。
沈澜站在祭坛旁,神情一如既往的冷静。尽管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精神对抗,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疲惫,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她轻轻地收起了符咒和红线,目光扫过祭坛,确认了一切已经平稳。
安娜靠在墙边,呼吸急促,脸上仍带着些许震惊和后怕。她看着八尺大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后,终于松了口气,但那股深埋心底的恐惧似乎还未完全退去。
“我们成功了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眼睛在我们两人之间游移,像是在寻找最后的确认。
“是的,”沈澜低声回应,“她的力量已经被封印,诅咒被打破。”
房间内的祭坛依旧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为这场胜利提供最后的证明。空气中的寒意已经消散殆尽,整个空间重新回到了静谧的状态。所有的阴影和黑暗都被祭坛的光芒驱散,我们终于不用再被那道扭曲的高大身影所追逐。
“总算结束了。”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整个人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安娜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缓缓站直身体,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我没想到,祭坛真的能破解她的力量。”
“情感是强大的力量,”沈澜轻轻放下手中的符咒,“我们献出的恐惧和痛苦,正是她无法承受的东西。她利用这些力量追捕人类,最终却因为它们而被封印。”
我沉默片刻,回想起刚才在祭坛前释放内心恐惧的那一刻。那种赤裸裸面对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痛苦,让人倍感无力。但正是这种情感,帮助我们成功激活了祭坛,封印了八尺大人。
东京塔的光芒渐渐消散,随着祭坛的力量彻底封印了八尺大人,周围的一切开始发生奇怪的变化。空气中的压迫感消失了,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更为诡异的感受——时间与空间仿佛被撕裂了,四周的景象开始变得扭曲,仿佛我们身处的世界本身在崩塌。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混乱感,穿越至怪谈世界的经历依然鲜活在脑海里。刚开始我也曾感到恐慌,但经历了几次无数次危险后,某种程度上我已经习惯了。
“发生了什么?”安娜的声音颤抖着问,脸色苍白。她显然还没有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时空变化,眼神中满是慌乱。
我环顾四周,发现塔的轮廓在眼前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像是被一层厚厚的雾气包围。四周的街道在我们眼中扭曲成不规则的形状。
沈澜依旧站在祭坛旁,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她的眼睛微微眯起,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这是怪谈世界的典型特征——空间和时间开始失去秩序。这里不再是现实中的东京塔。”
“该死……这和之前不一样。”我握紧了拳头,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尽管身体感到一阵眩晕,但我知道必须尽快适应这个变化。
“这是怪谈世界的错乱。”沈澜目光冰冷,“可能是八尺大人留下的影响,或是我们进入了另一个怪谈区域。”
话音刚落,四周的景象突然加速扭曲。地面开始震动,周围的建筑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撕扯,迅速变形。我们三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卷入其中。
“抓住我!”沈澜厉声喊道,伸手拉住我和安娜。她的手很有力,仿佛在混乱中寻找一丝稳定。
瞬间,我的意识被撕裂般的混乱感侵袭。眼前的世界仿佛被旋转的黑洞吞噬,时间与空间交错成无数漩涡。我的头晕得厉害,仿佛被巨大的漩涡裹挟,无法挣脱。这一切既熟悉又陌生,但我知道,只能强迫自己坚持下去。
当一切终于停止时,我们三人重重摔倒在地,周围的景象让我们瞬间愣住了。
我们不再身处东京塔的地下祭坛,也不再在那片被诅咒的日本街道。四周的空气干燥炙热,阳光刺眼,视野中是一片陌生的建筑群。房屋陈旧,仿佛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石砖铺就的街道狭窄而幽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厚重的沙尘味道。
这显然不是东京——而是一个拉丁美洲的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