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监守自盗?
“……?”
在单良的瞪眼中纯邪翻翻白眼,表示她虽然干了,但其实没干得那么彻底。
“我原本藏身镖车准备借用些药材,特地准备了金银留在车上作为交换,不过中途被教内弟子盯上。”
“那家伙看上去也是冲着劫镖来的,只不过中途发现我,于是放弃劫镖一路追杀我。”
纯邪虽说是邪教教主,但一心与那些堕落的教内弟子区分开。她手上沾染的鲜血只会是奸恶之人,那些死在她手上的正派也是邪教奸细,只不过她懒得解释。
而说是试图劫镖,其实也只是藏身镖车内偷吃些药材。京城之内的药院没有谁家的凭证根本不对外售卖,而监管更为严格堪称天网不漏,纯邪也就只能瞄准了这种运输药材的镖。
单良听着纯邪的说法露出可怜的眼神,堂堂邪教教主,原著里的主角,沦落到偷吃人家药材的地步。
纯邪对单良那个看可怜虫的眼神很不愉快,冷哼一声:
“之后事情我一概不知,不过邪教弟子各自盯上的东西都不会容许其他弟子染指,这劫镖的事情其他邪教弟子大概没沾边。”
虽然没有在纯邪这里得知事情全貌,不过单良也稍微有点眉目,点点头示意。
毕竟是邪教弟子,可没有那么铁板一块。就像他们虽说都觊觎纯邪的金币,不过原著里也是他们各自阻拦,不愿意让彼此先一步抓到纯邪,甚至故意不共享纯邪的信息,才让纯邪屡次逃出生天。
毕竟是邪教弟子,要是真那么正直善良、合作共赢,那就不叫邪教弟子了。
现在该准备给纯邪抄录一下《焚天令》,接着准备外出查案的事情,还有给纯邪找找疗伤的药也要提进日程。
单良正准备起身,忽的轻哼一声倒吸凉气,感到浑身的火热无处释放——
《焚天令》和天命鼎的灵液没有副作用?他搞错了!
先前吸收灵液后残留在体内的温热不仅没有随着时间散去,经过跟任儒的一番激斗,还有刚刚身边纯邪的阵阵香风与逍遥虞在他面前晃荡着逍遥峰,体内残余的火热仿佛火上浇油般炸开!
纯邪见到单良脸色不太对劲,本来想再帮他调理一下,不过见到他面色酡红又看见单良峰,顿时啐一口转过身去。
“自己解决。”
……
半个时辰后单良顺手在天命鼎身上抹了抹,气得天命鼎一时间又是一阵颤抖,但最终还是气得萎靡不振,没能起到什么有用的报复。
单良再三确认天命鼎暂时没了灵液,也只能作罢。看来先前拿天命鼎砸人没能气出灵液不是焱灵故意憋回去,确实是没货了。
经过半个时辰的磨蹭,单良也算轻松了下来,准备给纯邪抄录一份目前心中所能读到的《焚天令》。
也是这时候再三确认心中浮现的《焚天令》的要诀,单良才发现先前忽略了功法中就提到的,“练功者火力旺盛,时而需要发泄”这点。
虽然写给纯邪感觉会被狠狠剐一眼,不过出于不写可能会导致纯邪未来练功出现岔子这点考虑,还是补全了这一句。
等到单良将抄录功法交给纯邪,果不其然又收获了她的一记怪异剐眼。
不过纯邪仔细看了看单良,见他满脸正色没有戏耍的意思,不像是什么恶趣味,也就收起了这相当小部分的《焚天令》。
等纯邪仔细看看这《焚天令》,她再一抬头,美眸中的冷艳已经化作惊疑。
等纯邪看过了这功法的难度,她才意识到单良在刚刚那一会儿功夫就已经入门的速度究竟有多么离谱!
以纯邪这玉髓境武师的经验,她对自身的经脉已经算得上是了如指掌,但要按照《焚天令》的要诀去练功也是堪称棘手。
暂且不提她自身已经修炼的功法算是定型的事情,她仔细看这《焚天令》,这难度可以说即使放到外界去,任凭其他人修炼也绝对是难如登天。
轻者三五年修炼无门,重者经脉逆流落得个伤残的下场也不一定,错练之下走火入魔癫狂失智也是可以预见的。
怪不得老教主将这功法藏匿起来不交由弟子们,如果让那些自甘堕落一心急于求成的家伙看到,要多出多少疯疯癫癫的隐藏危险?
然而单良一介龙象境三段,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入门了?
虽说他修为暂浅,功法暂且没有定型,不过对自身经脉的理解也相当有限。但是在天命鼎的灵液焚身下,能喝水般的入门《焚天令》,在纯邪的眼里已经堪称妖孽!
这个单良,真的只是一介多年龙象境三段的废柴?
纯邪惊疑之中,单良只是微微一笑,留下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离去。
…………
单良让纯邪在自己的屋子里藏好,而他外出寻找给纯邪治疗重伤的药物,顺便打听一下关于青鸾堂丢的镖。
既然纯邪说那刺客的目标原本也是青鸾堂的镖,虽然说后来那刺客没动手,但说不定还有什么同伙?
单良准备看看那尸体上能否找到重要线索,心中沉思着关于丢镖的事情,一路穿过青鸾堂恢弘气派的长廊庭院。
在这京城脚下,除了皇宫之外,青鸾堂内甚至建设得与一些王侯将相的府邸有的一比,这都是凭着青鸾堂与皇族的交好。
一路上单良也见到了诸多弟子,大家听闻他亲手打死贼人的事情似乎难以置信,眼神中带着诸多狐疑与猜测。
不过比起往日还只是摸鱼摆烂的他,单良如今一心保全自己小命,对这些无用的眼神熟视无睹。虎虎生风的姿态更是引得旁人一阵侧目。
所有人都感受到,这位曾经的废柴师叔,如今似乎脱胎换骨般的不同。
等单良来到讲事大堂,却发现今天难得的诸多师兄都聚集在此,银针落地清晰可闻的僵硬肃穆气氛中,几位师兄个个都顶着鼻青脸肿的脑袋,显得反差又滑稽。
直到单良的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这剑拔弩张的严肃窒息气氛似乎才有了宣泄的突破口。
在几位脸肿得跟猪头一样的师叔当中,一位看上去被揍得还比较轻的年轻弟子似乎作为话事人,指着单良的鼻子厉声呵斥:
“单良,你身为青鸾堂师叔却监守自盗,私联外人劫走堂内镖车,又怕罪行暴露自导自演,打死贼人任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