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凭什么！
“倔强？”
“这就是你准备的曲目？”
章玉瑶一脸狐疑，看着手里的吉他谱。
“昂！”
陈凡则是信心满满，从章玉瑶手里接过谱子，走到舞台上和乐队老师们商量了起来。
“开头我想要一个小提琴！”
“不对，不是这样......”
“鼓的节奏多变一点，要那种懒懒散散又漫不经心的感觉。”
“对对对，就是这样！”
看着舞台上一脸认真的陈凡，章玉瑶无奈的摇了摇头。
随后丝毫不顾及形象的拿了个小板凳，坐在了舞台下方，打算好好看看，陈凡给她准备了什么惊喜。
“玉瑶！”
现场总导演的声音突如其来，身穿卡其色工装外套，带着黑色鸭舌帽的黄中天火急火燎的冲进了一号演播厅。
“怎么了，黄导？”
章玉瑶转头看去，黄中天一脸焦急。
“终于找到你了，玉瑶。”
“你跟我来一下。”
章玉瑶扭头看了看还在和乐队老师沟通的陈凡，只好站起身，跟着黄导朝着演播厅外面走去。
“凭什么！”
“凭什么钟晨一句话就要挤掉我一个队员的名额？”
章玉瑶瞪大了眼睛，看向眼前的黄中天，眼神中的怒火根本没有压抑的意思。
“玉瑶。”
“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
“你觉得，要不是没办法，我会求到你头上吗？”
黄中天叹了口气，一张风吹日晒的脸上，尽是无奈的神色。
“钟晨最近在国内有多火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要来，还是给电视台领导打过招呼的。”
“这我也没办法呀。”
“为什么是我们组？”
章玉瑶也反应过来，冷冷的问了一句。
“这.....”
“你们组的上官婉晴，不是人气比较低嘛。”
“人气低就是被挤掉的原因？”
章玉瑶一句话就给黄中天给干破防了。
黄中天把鸭舌帽往墙上一甩，头顶稀疏的头发随着大力的动作也飘了起来。
“我实话跟你说吧，玉瑶。”
“这是为了节目着想。”
“我也没办法。”
“要是可以，我会把亲手选拔上来的选手，用这种不光彩的方式淘汰掉吗？”
黄中天久在拍摄现场导致偏黑的脸上透出一股不甘，但更多的，是认命。
“我不同意！”
章玉瑶很是直接，而且根本没有打算让黄中天继续下去的意思，扭头就迈着两条大长腿朝着演播厅走去。
“玉瑶！”
“章玉瑶！”
“就算你不答应，这事儿也已经是定局了，你明白吗？”
听着后面黄中天嘶哑中带着些许屈辱的声音，章玉瑶连头也没回。
“玉瑶老师。”
“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是哪里不舒服吗？”
看着眼前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劲的章玉瑶，陈凡没有选择立刻开始表演，而是关心的问了一句。
“我没事。”
“开始吧。”
章玉瑶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什么问题。
陈凡也回到了舞台上，给了乐队老师一个OK的手势，打算开始今天的彩排。
“那个...”
“大家都在哈~~”
“我有个事情想和大家说一下。”
上官婉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一号演播厅门口，身后跟着伍泽远、萧卓、方子俊、卫美琳，连罗霄也到了。
“婉晴！”
“别说了！”
章玉瑶第一时间就起身，朝着演播厅门口跑去，想阻止上官婉晴，只是来不及了。
“这些天和大家的相处很愉快。”
“很荣幸曾经和大家站在一个舞台上。”
“不过现在，我要退赛了。”
上官婉晴脸上带着一抹勉强的笑，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绝对不是她的真心话。
“婉晴！”
“走，跟我走。”
“我看谁能从我手里把你带走！”
章玉瑶走到上官婉晴身边，伸手去抓上官婉晴的手。
只是一抓之下，却落了个空，上官婉晴往后退了两步。
章玉瑶怔怔的看着上官婉晴，一双好看的凤眼此时满是不解。
“来不及了。”
“章老师。”
“来不及了。”
上官婉晴凄凉的摇了摇头，几乎是用尽了力气，说出了让章玉瑶连着后退了好几步的话。
“我是自己要走的。”
章玉瑶此时心里满是怒火，凤眼上扬，双手握紧。
这几天的接触里，哪怕没有上官婉晴的录制现场，她总是第一个到，最后一个走。
单独接触的时候，也是乖乖的，喜欢坐在一旁，撑着双手看着章玉瑶，静静的听章玉瑶的分析和建议。
可以这么说，整个队里，上官婉晴是最受章玉瑶喜欢的那个。
一个如此努力上进的人，现在却说是自己要退赛？
就因为那个所谓的‘顶流’钟晨要来，就要让上官婉晴离开节目？
章玉瑶无法接受，但是连上官婉晴自己都说要退赛了，她还能怎么办呢？
“章老师......”
“我有个请求。”
见章玉瑶不说话了，上官婉晴上前怯生生的拉住了章玉瑶的手。
“你说。”
章玉瑶深呼吸了好几口，这才把情绪压了下来。
“我想听完陈凡的彩排再走，可以吗？”
听着上官婉晴的请求，哪怕是气得不行的章玉瑶，此时也有些哭笑不得。
“当然可以。”
伸出手摸了摸上官婉晴的头，章玉瑶带着战队众人到了舞台前方。
贴心的把上官婉晴朝着前面推了推，让上官婉晴一个人站在了舞台正中间的前方。
演播厅的环境是封闭的，所以在舞台上的陈凡也从头到尾看到了，听到了这一切，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头号粉丝”要离队了。
从刚才章玉瑶被导演叫出去又回来，脸色还那么难看的时候，陈凡就隐隐约约察觉到应该是发生了什么。
再联系上刚刚上官婉晴离队的事情，陈凡一下就明白过来。
“这可是我第一次彩排。”
“献给你啦！”
陈凡没有再说什么“留下来”这种话。
而是冲着上官婉晴笑了笑，随后把吉他背带调整了一下，朝着乐队老师比了个OK的手势。
由于是彩排，一切都比较随意，没有灯光，没有摄像机，陈凡比完手势的下一秒。
一阵略有些抽离的小提琴声响起，随后就是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鼓点声。
伴随着键盘和吉他一起加入，陈凡开口了。
“当，我和世界不一样。”
“那就让我不一样。”
“坚持对我来说就是以刚克刚。”
“我，如果对自己妥协。”
“如果对自己说谎。”
“即使别人原谅，我也不能原谅。”
陈凡嘴角带着笑，冲着上官婉晴笑着，而台下的上官婉晴，已经捂着脸，哭的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