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031：你进来的时候没敲门
鼻涕精是斯内普？皮皮鬼怎么会给斯内普起这样的绰号？等等……皮皮鬼刚才喊出来的桃金娘的绰号是欺凌她的学生取的，以此类推……
布莱恩略带关怀地看了眼斯内普，忽略他刚才阴阳怪气的语气，解释着说：
“呃，斯内普，事情很复杂，但如你所见，现在这里有一位正在哭泣的霍格沃茨学生——是我导致桃金娘哭泣的，我必须得负责……”
他还没把话说完，斯内普就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
“怎么？前一秒还在学生面前惺惺作态，后一秒就跑到女盥洗室里欺负一位可怜的学生幽灵——上一个我认识的长着两张脸的人还是马戏团的小丑……我警告你，别拿这种奇怪的眼神看我！”
斯内普嘶嘶地就想要踏入盥洗室，但地上的积水正在不断堆高，他无奈之下只好顿在原地，瞪了眼不顾一切哭泣的桃金娘，命令式地对布莱恩说，
“出来，我有事要问你。”
布莱恩笑眯眯地说：“真巧，我也有事问你，进来说吧。”
虽然他猜到了斯内普可能也被欺凌过，但他可没理由惯着这个人的臭脾气。
“你怎么敢……”斯内普缓缓掏出了魔杖——布莱恩丝毫不慌，教职工之间不能互相伤害，他猜测斯内普大概是要给自己施展个防水的魔法，或者把屋子里的水清除干净。
“不准你进来！！走开！！我正在哭！！”桃金娘这时候突然尖叫了起来，随着她愤怒的声音，马桶里的水凝聚成了一条水柱，直直地朝着斯内普袭去，
“你没有敲门！！”
斯内普发现水柱的时候立刻就想要躲开，但他受伤的腿不允许他这样做——
那道水柱没成功命中他的胸口，只是拍打着他的肩膀——威力很小，大概就是被一盆水泼到身上一样——但那是马桶里的水，虽说没有异味，但……
羞辱性还是很强的。
斯内普的脸被气得红黑红黑的，但他居然忍住没有发出愤怒的咆哮，只是嗓音无比低沉、危险地说：“桃金娘……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桃金娘崩溃地大喊着，“但我知道你刚才没有敲门！！！”
“冷静点，桃金娘。”布莱恩试图安抚桃金娘的情绪，“斯内普马上就敲门，马上就敲！”
他瞪着眼睛看向斯内普：“敲门啊，还等什么呢？”
斯内普愤怒地回看着他，但还是老老实实敲了敲门。
“啊！！！”桃金娘的情绪似乎完全失控了，她的眼睛紧紧闭上，连带着她的耳朵也一起——她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她的世界里只剩下她自己。
马桶里的水无穷无尽一般的涌出来，发出咕噜噜的声音——见鬼，那个马桶到底连着哪里？
黑湖吗？一会儿会不会突然冒条鱼出来？
布莱恩知道自己再呆在盥洗室里可能就要被淹没了——他给自己施了个避水的魔法，三两步跳着靠近门口，期间他停在那只冒水的马桶前，尽量温和地说：
“桃金娘，等你发泄完情绪，我还是会来找你的，希望你到时候还能再给我讲些有趣的故事——嘿，你的声音那么好听，可别把嗓子哭哑了。”
布莱恩也不知道桃金娘有没有听进去他的话，他把门轻轻带上，留了个小缝——要是盥洗室里面装不下那么多水，那就只能请走廊多承担一份责任了。
“你不好好养伤，大晚上一瘸一拐的在霍格沃茨里做什么？”
为了避免斯内普阴阳怪气，布莱恩决定先发制人，
“而且你拜访别人家的时候还不敲门，看看，这就是不敲门的后果。”
布莱恩说完之后就朝着三楼的窗户走去，斯内普愣了两秒，才咬着牙跟上，恶狠狠地说：
“耍无赖？布莱恩，你就只会这些伎俩？你这两天神神鬼鬼的在城堡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如现在就告诉我，说不定我还能帮帮你呢？你在找什么东西？对不对？”
“说了让你去找邓布利多……哎，等等，你说的还真没错。我要找的东西……说不定你还真有些眉目。”
布莱恩停下脚步，没了折腾斯内普伤腿的意思，确认着问，
“你毕业于霍格沃茨，对吧？那你读书时、或者在你任教期间，有没有听说过城堡里有什么怪物伤人的事件？”
“……怪物？”斯内普脸部肌肉轻微地抖动着，“你在说什么东西？”
“这你都不明白？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大半夜出现在桃金娘所在的三楼女生盥洗室？我在调查杀死桃金娘的怪物——在霍格沃茨里死亡的学生应该不多吧，我想桃金娘这件事应该还挺……出名的，你知道有什么怪物有着黄澄澄的眼睛，还能活跃于城堡里的吗？”
布莱恩认真地说，
“我现在能想到的有囊毒豹、蛇怪、豹猫……太多了——我本来应该在今天排除许多选项的——皮皮鬼和你来之前，我正在询问桃金娘他死亡时对自己尸体的印象——哎，皮皮鬼……我想下回我该拜托血人巴罗来帮我站岗，正好你就是斯莱特林的院长，能帮我牵个线吗？”
他刚才城堡三天，和幽灵们都不太熟悉——目前最熟悉的就是桃金娘。
斯内普冷冰冰地盯着他，良久之后说了一句：“你可真悠闲。”
布莱恩想破脑袋也没想到斯内普会不仅什么都不说，还嘲讽了他一句，他真心感到无语：
“……好吧，斯内普，你不愿意帮我的话，大可以就此离开，只要别再打扰我调查桃金娘的事情就行——合同里没有教职工不允许夜游这一项吧？”
他想不明白，如果斯内普真的被欺凌过，那他现在为什么会对桃金娘无动于衷，为什么看见纳威被欺负时也一副漠然的模样——难道这家伙是淋过雨就要把别人的伞也一起撕碎的类型？
后者他还能替斯内普找理由——偏袒自己学院的学生，担心学院分。
但桃金娘又不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
霍格沃茨怎么会让这样的人当院长？看来邓布利多也不是每一刻都保持智慧的。
正当布莱恩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斯内普突然语气很不自然地说：
“我建议你去问问凯特尔伯恩教授，他负责霍格沃茨的保护神奇动物学，而且很早就来到霍格沃茨了——别误会，我只是不想在哪个晚上又看见你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惹得城堡不安宁。”
布莱恩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他确认自己没幻听之后，惊喜地回过头，快步走上前拥抱了湿漉漉的斯内普一下：“我很高兴听到你能这么说，那你现在愿意给马尔福先生扣分吗？”
“想都别想！还有，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误会，你以为我们是朋友吗？再也别对我做这么恶心的事情！”
猝不及防的斯内普反应过来之后用全力推开了布莱恩，又恢复了那副阴沉的模样，
“恕我直言，你在你刚才提到的那些神奇动物眼里就只是低劣的口粮——快去查案吧，图书馆管理员先生，霍格沃茨教职工的死亡抚恤金比你想的还要丰厚。”
“那我迫不及待要大赚一笔了。”
布莱恩笑着说，
“我现在有把握治好你的腿了，怎么样？要不要试试我的魔法？除了感情上受到的伤害，别的伤害我都有一定把握治好。”
布莱恩觉得自己有点了解斯内普的性格了，他敢说斯内普百分百会拒绝他的提议。
果不其然，斯内普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脸又黑了下去，一言不发，掏出魔杖把自己的衣服迅速烘干，又对自己放了两个清洁咒，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