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040：喔喔喔！

洞穴的最深处，一扇结实的圆形大墙上，两条盘旋、缠绕的石头蛇眼里镶嵌的绿宝石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它们冰冷的注视着不断朝着自己靠近的四位不速之客。

布莱恩，邓布利多，以及福克斯和公鸡——桃金娘现在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她执意要留在原地拿地上的积水把蛇怪遗蜕全都浸湿——考虑到那是宝贵的证据，布莱恩不得不悄悄用了个防湿咒。

“一扇可疑的门……又是两条炼金蛇？嗯……也许我有办法——和它们打个招呼吧，说不定它们能通融通融，直接放我们进去。”

见这两条蛇没有活过来攻击人的欲望，布莱恩暂时解除了盔甲咒，拿出装着小蛇的罐子，对蜷缩成一团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的蛇说，

“它们俩虽然和你长得不太像，但很有可能是你的兄弟姐妹——你们的爸爸，或者妈妈可能是同一个人——某个作风奢侈的炼金术士。”

小蛇不理解自己这位新主人说的话，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把头懒懒的埋进自己盘旋的身体里。

“很遗憾，切特。这个魔力机关的创造者可不是之前那位巫师。”

邓布利多敲了敲石墙，又抠了抠边缘的缝隙，神情专注，

“看来萨拉查·斯莱特林在炼金术的道路上走的距离，要比校史上记载的远得多。”

“您的意思是，我们找对地方了。”

布莱恩的声音不自觉地嘶哑了起来，他的心情正在激荡——千年前的传奇人物，霍格沃茨的创始人之一，传说中斯莱特林暗中修建的密室，跨越千年的历史，正立于他的身前，

“我真想把这扇门直接砸开。”

布莱恩可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彻底弄死糊涂蛋斯莱特林先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留在霍格沃茨的宠物蛇怪——一条杀过人的蛇怪——他手握公鸡，信心十足。

他真想回到过去，问问斯莱特林这么做的目的——如果那个家伙明知留下蛇怪的举动会害死学生，还依然选择了这么做，那他就把斯莱特林狠狠地揍一顿，直到他愿意改变这个想法为止。

“恐怕不行，切特——目前看来，斯莱特林并不想让不符合他心意的人进入密室。”

邓布利多那双时刻闪烁着智慧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愤怒，

“这个魔力机关同样是口令类型，但强行破解或者突破的后果是我们无法承担的——黑湖会直接灌入这里，并从四通八达的管道一路喷涌而上——霍格沃茨会被淹没。”

布莱恩听出了邓布利多的意思，确认着问：

“……连您也没办法吗？或许密室不止这一个入口，还有暗门之类的地方？”

“当一个创造城堡的巫师决定毁掉自己的城堡，谁又能阻止他的想法呢？”

邓布利多摇着头着说，

“恐怕我们非得找出口令不可。”

“我猜我们需要一位蛇佬腔——太好了，我们可以拜托伏地魔，我想他会愿意帮助我们的——而且他应该轻车熟路，不是么？目前看来，上一次打开这间密室的人就是他。”

布莱恩盯着那两条无动于衷的石头蛇，自嘲着说，

“或者我们可以试着复活斯莱特林，让他亲自来打开这间密室——我有好多话想问他呢。”

“冷静一些，切特。”

邓布利多用温和的语气安抚道，

“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替海格找到了翻案的证据，帮助桃金娘发现了真凶，更让一个老头子时隔多年找回了玩滑梯的快乐——别着急，我们总会找到办法打开这扇门的，对不对？”

“……您说的我都明白。”

布莱恩还是有些不甘心，

“可我们就差一步——有一条活着的蛇怪可能就在里面——学生们仍然处于危险之中——好吧，我会努力把这个遗憾在脑袋里替换为‘错过超市清仓大甩卖的最后一小时’的。”

他心情不悦地瞪着那两条缠绕在一起的石头蛇，发泄道：

“总有一天我会找到办法把你们俩分开——但现在我只想把你们拽的更紧一些，最好能把你们打个死结，让那条该死却不知道死没死的蛇怪在里面发霉！”

布莱恩满意地呼出一口气，身体一轻——很好，看来郁闷的情绪就是要发泄出去才行——接着他就看见了本来该呆在口袋里的书晃晃悠悠飞到了石头门的正前方。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身体一轻不是错觉。

“乖书，你消化完啦？”布莱恩伸手想把书捞回来，但他又意识到了什么，顿时有些激动起来，“你有办法打开这扇门？是啊——当然，你是一本古典装帧的书！”

他又紧张起来，补充了一句：“你的办法能处理斯莱特林留下的后手吗？如果不行，我还是带你去禁林散散心吧——霍格沃茨会完蛋的——阿兹卡班也不会允许犯人带书进去。”

书哗啦啦翻页，把‘打结（knotted）’这个单词给布莱恩看，随后又哗啦啦翻到了新的一页——又一篇晦涩的古代如尼文，但布莱恩现在可不是之前的文盲了。

“这上面写着什么？”邓布利多接过布莱恩手中睡着的公鸡，友善地打量着书——他已经知道书上的内容只有布莱恩能看见。

书则谨慎地远离了邓布利多一段距离，似乎有点害怕这个慈祥的老人。

“封印。”布莱恩意简言赅地说，“一种目的为封印、镇压的古代魔法。”

和之前书教给他的古代治愈魔法一样，古代封印魔法同样只有目的，没有过程——效果全凭使用者的心意决定，而这个封印魔法，大概就是书消化完那两块石头得到的收获了。

“你总能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我快离不开你了。”布莱恩把书捧在手中，“能教会我使用这个魔法吗？”

书用行动回应了布莱恩，它温驯地贴到布莱恩的胸口。

布莱恩闭上眼，再次感到身体中有一股热流开始流淌——某种晦涩的知识被他的血液和神经所吸收，一路逆流而上，冲击着他的大脑——但这回知识传递带给他的压力比上次小得多，他只是感到头脑发胀，而没有两眼一黑晕过去。

等他再次睁开眼，他的手中已经不知不觉握紧了魔杖——上回他用阿拉戈克的一百八十八个孙子的名字作为治愈魔法的咒语——这一回他该用什么呢？

“喔——喔——喔！”布莱恩高声喊道。

是的，这纵然有些羞耻——但再没什么东西比公鸡的叫声更能让蛇怪感到害怕了。

只见他手中的魔杖射出一道绚丽的紫色光团，精准的命中了石门上缠绕在一起的两条石头蛇——那两条石头蛇开始蠕动起来——以一种别扭的姿势纠缠的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直到它们的脑袋歪歪扭扭，其中一条蛇的眼眶里镶嵌的绿宝石不堪重负，掉落在布莱恩的掌心中。

“现在光说出口令可没法打开这道机关了。”

布莱恩捏着那颗绿宝石，心满意足地看向邓布利多，发现那只被吵醒的公鸡正对福克斯怒目而视——

它似乎认为刚才的喔喔喔声是凤凰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