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043：一些杂事

去邓布利多办公室的路上，布莱恩再次遇见了马尔福和他的两个跟班，他们在看见哈利之后脸上立刻带上了几分讥讽之色，想要说些什么，但在看见布莱恩的脸之后，他们就悻悻然溜走了。

本来还垂头丧气的哈利在见到马尔福一行人之后也立刻从消极的情绪中解脱出来，表情愤怒地瞪了过去，就像是吃了什么特效药一样——布莱恩头一回见哈利这个表情。

“哈利，你和马尔福有矛盾？”

布莱恩立刻反应过来，这两个人之间有着不小的蹊跷，这让他想起了那个爱哭的孩子，纳威·隆巴顿，希望他之后没再被找麻烦，

“他们有对你做什么吗？”

“马尔福？不，没有，他是个胆小鬼，连正面对决都会临阵脱逃的家伙，欺软怕硬！”

哈利毫不客气地说，

“他们只敢趁着我们不在的时候欺负纳威——噢，对了，我们知道您帮了纳威的事情，谢谢！”

他继续解释了一句：“纳威先把这件事告诉了赫敏，然后赫敏又告诉了我们——纳威这几天经常对着镜子练习凶狠的表情，非常努力，我们很高兴他能变得敢于反抗。”

“这个消息是我今天听到最好的消息了。”

布莱恩由衷感慨了一句，

“刚才你在想些什么呢？光看你的表情，任谁都会以为你马上就要被霍格沃茨开除了。”

“您的意思是——我不会被开除吗？”哈利的眼睛开始发光，萎靡的头发也昂扬起来。

他已经从赫敏和罗恩的反应里发现了事实——会和蛇说话的巫师大概非常少见，而且这似乎是件糟糕的事情——糟糕到要直接去见校长。

“如果会一门比较难学的外语就要被开除的话，那邓布利多首先就要引咎辞职。”布莱恩哑然失笑，“他会说人鱼的语言，一直啊啊啊的，非常刺耳。”

“也就是说，我能够和蛇……嗯，总之这不算什么大事？”哈利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放松了许多，他的步伐轻盈起来，“谢谢你，布莱恩先生。”

“没什么，高兴点，哈利，一会儿你会见到一种神奇的生物，保准你大吃一惊。”

布莱恩想起自己第一回见到福克斯时的心情，忍不住吊起了哈利的胃口，

“我想邓布利多会很愿意给你演示人鱼的语言的——但我建议你做好捂耳朵的准备。”

上回邓布利多喝醉之后给他演示了人鱼是如何打招呼的——校长办公室里的两只装饰用玻璃杯为这个演示付出了破碎十秒的代价——感谢魔法，感谢修复咒。

据邓布利多说，人鱼的语言到了水下就不再刺耳，而黑湖里就有一群人鱼——但他们的长像和布莱恩所熟知的那种人鱼差距甚远——冷水域的人鱼们普遍都长这副模样——

类金属带鳞片的铁灰色皮肤，头发蓬蓬乱乱，和水草一个颜色，眼睛则是黄色的，牙齿大多残缺不全，喜好的饰物则是水中卵石和贝壳串起的项链。

如果强行破解斯莱特林的密室，那霍格沃茨城堡的主人就会从学生们变成这群人鱼，那时候他们脖子上挂着的饰品也许会换成宝石、勋章之类的什么东西——反正学校都被淹了，大家都忙着逃命，谁会去管展览室那些平日里细心维护的荣誉象征呢？

一想到斯莱特林的密室，布莱恩就忍不住感到浓浓的可惜——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哈利是一名蛇佬腔就好了——早一个小时都行——他如是想着——

早一点的话，哈利就会加入他们探索密室的队伍，那样密室的大门就会被成功打开，潜藏的蛇怪会得到应有的结局，而海格的冤屈也能得到洗刷——而不必让邓布利多拿着一副老旧的蛇怪遗蜕，去和魔法部进行希望渺茫的谈判。

可现在呢——密室的大门被他的古代封印魔法封得牢牢的——在他反应过来时，那道封印已经印刻在了大门上——书传授给他魔法的的副作用，释放魔法的欲望在那一刻驱使了他的身体完成了施法——而那道封印的坚固程度超乎想象，他本人、书、邓布利多三个人都没办法解除。

是的，密室现在已经被牢牢封死了——如果他只有那一个出入口的话——现在就算斯莱特林、伏地魔、哈利·波特一起去那间密室门口，同时用蛇佬腔命令那两条看管大门的蛇，那两条蛇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短暂的擦肩而过就会带来令人心意难平的遗憾——就算知道这个道理，布莱恩也很难迅速释怀——但这再正常不过了，人在吃到口味糟糕的比比多味豆时，唇齿间的苦涩滋味想要散去，也得过上一段时间呢。

他此行的目的，只是想告诉邓布利多哈利是蛇佬腔这件事——不知为何，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非常重要。

“蜂蜜酒。”布莱恩在今天第二次对滴水怪石兽说出了口令。

哈利是头一次见滴水怪石兽，他看着缓缓显露出来的楼梯，兴奋地对布莱恩说：“口令！进入格兰芬多塔楼也需要说口令，负责人是一副魔画，我们称呼她为胖夫人。”

关于学院休息室的事情，布莱恩还是第一次听说，他饶有兴致地问：

“别的学院也这样吗？”

“斯莱特林和我们一样，进去之前也需要说口令，但他们要面对只是一堵石墙。”

哈利一边踏着石台阶，一边介绍道，

“赫奇帕奇要用特定的节奏敲鼓，如果敲错了，就会被醋淋一身——纳威经常说，如果他被分到赫奇帕奇的话，一定会疯掉的。至于拉文克劳……我还没打听到，也许也是口令？”

“听起来有点儿不公平，目前看来，只有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会被自家的休息室惩罚。”布莱恩中肯地说，“但好处也是有的——如果他们想的话，可以省下家里买醋的钱——足足七年。”

他忽然有点好奇分院帽会把自己分到哪个学院了——这顶帽子就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听说这顶帽子还拥有一副不俗的歌喉。

走入校长室过后，邓布利多对于布莱恩的再次拜访，以及哈利的初次到来表示了热烈欢迎，当布莱恩告诉邓布利多哈利是个蛇佬腔时，他依然没表露出任何异样。

“能和蛇交谈——听起来非常棒。我一直很想学习这门语言，可我的天赋不足。”邓布利多笑盈盈地把这话说完，被福克斯轻轻啄了一下。

布莱恩觉得邓布利多的心理活动肯定不如表面上这般简单——

但这就不是他要操心的事情了，明天早晨七点，他将要在霍格沃茨图书馆，正式上岗，而他今天还有事情没忙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