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见身世
自从尹芷茉在一中附近发生的那件事之后，每天放学尹忠川或者王桂兰都会来接尹芷茉，以至于尹芷茉想请祁淮安吃饭道谢的事也一拖再拖。
“乖宝，妈妈这几天要回怀市几天，你乖乖和爸爸在家，冰箱我前几天才填满的，妈妈先给你发500块钱，不够用你再找爸爸要。”早上尹芷茉在吃早餐时，王桂兰就在边收拾行李边和她说。
“啊出什么事了吗？妈妈，怎么这么突然。”尹芷茉想到怀市那边只有外公外婆两个人住，不免有点心慌。
“没事，就是今早你外公出门钓鱼时不小心把腿摔骨折了，现在已经打好石膏，没什么事了，你在学校好好上学，乖乖听爸爸的话，妈妈回家照顾外公几天，过几天就回来了。”王桂兰装好行李箱拖着往问外走去。
“好，一路小心。”
吃完早餐，尹忠川就开车送她上学去了。
“茉茉，爸爸今天公司有点忙，可能来不了接你放学了。你今天自己直接打车回家，别去坐什么公交车了。”
“好。”
巧好今天可以去请祁淮安吃道谢饭了，尹芷茉心想。
于是她今天一整天都在悄悄转头盯着祁淮安，纠结怎么开口和他说，在一节自习课祁淮安被她盯着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小同学，你今天盯着我看干嘛？”
赵亦鸣往后面书柜去拿书时恰巧听见，于是凑上来说，
“对对对，尹芷茉，你今天真的很奇怪，一直盯着祁哥看，你怕不是暗恋我们祁哥啊”。
前段时间，赵亦鸣和班上几个男生打篮球时和6班霸起了冲突。
原因是在体育课上赵亦鸣他们几个早早的下去占了篮球板，正在打得高兴时，6班几个非要让他们让板，虽然后面体育老师出场化解了。
但放学的时候，6班那几个就把赵亦鸣他们几个堵住要打他们，祁淮安恰巧路过，以一挑5，帮了赵亦鸣他们一把。
从此，祁淮安英雄救“美”的事就传开了，赵亦鸣也变成了祁淮安的迷弟。
原先祁淮安刚转来还有很多女孩递情书，但这件事之后再加上蒋攉那件事后，虽然祁淮安什么也没做错，但还是有很多人都把他规划成了“坏学生”一党。就没多少人敢靠近了。
“赵亦鸣，你不说话没人帮你当哑巴，你再不回座位，小心等会我记你名字了。”张晓曦一边做着物理题一边说。
张晓曦是班上的纪律委员，非常的铁面无私，所以福哥才会把话最多的赵亦鸣安排和她同桌。
“好好好，小祖宗我上辈子真是欠你的。”赵亦鸣被迫回到座位。
“就是……诶呀就是上次那件事我想请你吃一顿感谢饭”说完，尹芷茉脸颊微红，低下了头。
“不用……”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尹芷茉又开始说
“你别拒绝了，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说完尹芷茉就慌张的转回身准备做题，但却发现一道题也看不进去，大脑像缺氧了一般。
下午放学。
“走吧，说好的请你吃饭。”两人就一前一后的出了教室门。
“祁同学，你想吃什么啊？”
“都行，我不挑食。”
“那我们去吃面吧，我知道有一家面特别好吃，我从小吃到大。”
“行。”
他们走进了一家叫见面的面馆，装修风格很温馨，餐馆的整体颜色偏米黄色，木质的桌椅，墙上挂着一幅幅充满生活情趣的装饰画，面馆的角落摆放着几盆生机勃勃的绿植，祁淮安看见刚进门那还有一个留言板，上面写满了很多学生的心事或梦想。
“茉茉，来吃面啦。”
“是啊，陈叔，两碗葱油拌面，一碗老样子，不要葱不要醋。”
“吃葱油拌面不要葱不要醋，小前桌，你这口味还真的奇特啊。”
“我就是不喜欢生葱的那个味，感觉在吃泥一样，但不代表我不喜欢香葱味的东西。”
人就是很奇怪，一个东西变了形式出现，他可能就会喜欢上了。
“面来啦，茉茉快吃，好久没来没看见你了”
尹芷茉微微一笑“陈叔，哪有好久，收假前我才来吃的。”
“瞧我这记性，老了，总记不住事，那你先吃，我先去忙了。”
“好的陈叔。”
祁淮安看着面前这个女孩，她好像很受欢迎，认识好多人，大家都喜欢她，和他截然不同。
“其实你不用请我吃饭的，你也帮我了的，我俩抵平了。”
“那你下次请还回来。”尹芷茉愣了几秒，随后面无表情的吃着面。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吃完了这顿晚餐。
“我吃好了，先走了。”
“等等，马上”
尹芷茉夹了最后一大口，塞满嘴，像个小海豚，含糊不清的说。
“走吧，我也吃完了”
祁淮安看着面前这个小姑娘，忍不住扯出一抹笑。
“走吧，我送你回家。”
“好。”
刚出面馆门，他们就遇见了安琛湳，前一秒还在和朋友聊天的安琛湳在看到祁淮安那一刻瞬间变了脸。
“湳湳，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又和他在一起。”安琛湳微皱眉看着尹芷茉。
尹芷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错觉，她总感觉祁淮安看见安琛湳后有点不对劲。
“你弟在这，我就先走了。”
“好，那祁同学，下周见。”
祁淮安微微颔首，转身朝着另一边走了。
安琛湳看见祁淮安走后情绪有点激动的说，“我问你，你怎么又和他在一起，我不是和你说过离他远点吗”
“上次他不是帮过我吗，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所以我今天请他吃顿饭，表示感谢。”
“你最好是，尹芷茉。平时离他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人。”
尹芷茉也搞不懂，平时安琛湳这么安静，情绪又稳定的人，为什么一说起祁淮安，他就这么激动。她觉得一定是有问题，又想到纪柘纾是他们两人共同好友，没准纪柘纾真能知道什么，就想着哪天去问纪柘纾。
第二天尹芷茉早早的起了床，准备去找纪柘纾，但却接到姥姥的电话，叫她去姥姥家，江叔叔要请吃饭，尹芷茉只好半不情愿的答应。
刚推进包房门，尹芷茉就看见一个长得就非常绅士斯文的脸，高挺的鼻梁，微微上扬的嘴角，总是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整齐的发丝，一丝不苟地梳向一侧，更凸显出他的绅士风范。
那个男人叫江琛，刚出来创业那几年，也没地方住，更别说吃饭，每天就睡在那个公园的长椅上，田茆秀和尹国强看着这小伙，就觉得他不容易，就收留了他。那时尹芷茉才3岁，后来要江琛债的人要到了尹芷茉姥姥的家门口，江琛就搬走了，了无音讯，再后来只知道那个最初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的小伙子成为了新闻上人人夸赞的总裁。
江琛说他太忙，近两年才稍微缓了点，所以拖到现在才来报答两位老人家。两位老人家也当然是表示，只要他有这份心就好了。
“江叔叔好，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尹芷茉对他微微一笑。
男人也注意到了他，转头对田茆秀（尹芷茉姥姥）说，“这就是茉茉吧，几年不见都变成大姑娘了。快来坐。”
“好的。”
尹芷茉进了包房才发现江琛的身边还坐了一个人，少年穿着一身黑，上身穿了灰色卫衣，下身穿了黑色裤子，正低着头玩着手机，走进一看，才发现那个人是祁淮安。
“祁淮安，别玩了，见人打招呼。茉茉，这是祁淮安，我外甥”
长得好像啊，怪不得说外甥像舅舅，果然名不虚传，尹芷茉心想。
江琛说完，少年才把手机揣进衣兜里，抬起头来。
“你好啊祁同学，我们又见面了。”
少年抬头瞧好对上了那双笑嘻嘻的眼神，轻嗯了一声。
“茉茉，你和小祁认识啊，”田茆秀说。
“认识啊，他就是上次我说的新转来帮助我的同班同学，祁同学人可好了，在我们班也可受欢迎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琛打断了。
“也就那样，一点也不懂事，要是有茉茉你一半懂事就好咯，快吃吧，茉茉，等会菜凉了。”江琛冷着脸说到。
尹芷茉偷瞄了祁淮安一眼，他脸色沉着看不出一点变化。尹芷茉也选择了闭嘴，安静的吃完了这顿饭。
吃完饭后，江琛和田茆秀们简单的寒暄了两句后就带着祁淮安离开了。
回到家后，田茆秀非要说尹芷茉在餐桌上吃的太少，要给她削个苹果。
她把刚削好的苹果递给尹芷茉坐到她身旁说：
“那孩子还真是可怜，茉茉，你平时在学校也多帮助下他。”
尹芷茉正盘腿坐在沙发上在给纪柘纾发消息约他出来，听见田茆秀这么说有点摸不着头脑。
“姥姥，什么可怜，什么孩子啊？我帮助谁啊？”
“就刚刚那个小祁，可怜的哟，父母双亡，现在只能跟着他舅舅。”
尹芷茉愣住了，父母双亡，祁淮安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他这么好的一个人。
“姥姥我出门一趟。”
尹芷茉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她只知道纪柘纾和他玩的好，她想去找纪柘纾问清楚。
“哟，尹大小姐，稀客啊。”
纪柘纾穿着一身居家睡衣打开门，看着门外发愣的尹芷茉忍不住打趣到。
“我找你有事。”
纪柘纾一下子正经起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想问些什么。”
纪柘纾猜到了，从尹芷茉和他说她今天早上和祁淮安舅舅和祁淮安吃饭那时他就猜到了。
“他为什么会成为孤儿，你们两个又是怎么认识的，关于他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纪柘纾愣住了，他没想到尹芷茉会这么说，虽然他知道这段时间来，尹芷茉对祁淮安不一样，至少与对他不一样。他也知道关于祁淮安的事，在没得到本人的许可下他不应该告诉任何人，可是他此刻就是莫名其妙的想全部都告诉尹芷茉。
或许是从小在爱里长大的小孩，尹芷茉好像具有天生爱人的能力，他希望阿祁能感受到爱，得到很多人的爱，因为阿祁这些年过的太苦了。
只是他没想过那个人会是尹芷茉。
愣了几秒后，纪柘纾坐到沙发上，喝了口水，才缓缓说道。
“我和他认识得比你还早，我两大概幼儿园的时候就认识了，我从小就被好多小女生喜欢，喂你可别觉得我自恋啊，”换作平常，尹芷茉肯定会和纪柘纾怼起来，但是此刻她没心情，只想快点了解关于祁淮安的一切。纪柘纾看她没任何波澜，自讨没趣的继续说下去。
“就是因为遭到很多小女生喜欢，那些小男生也就不喜欢我，孤立我，那天他们骗我叫我去玩具室里拿足球来和他们一起踢，我当时还在想，他们终于肯和我玩了，我就屁溜屁溜的跑去拿球，谁知道他们把我锁在了那个玩具室里，那里面很黑，我也很害怕，我使劲敲门，没人应，我的幽闭恐惧症就是那时来的，我当时特别绝望，哭也哭累了，但是我突然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叫我别紧张，他去找老师，那个孩子就是阿祁。”
纪柘纾看着瘫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尹芷茉继续说
“从那件事后，我和阿祁就成为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每次遇到别的小朋友受到欺负，他总是第一个挺身而出。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阿祁的爸爸是一民警察，妈妈是一名医生，我当时还想，怪不得阿祁这么正义。
阿祁的爸爸妈妈很恩爱也很爱他，那个时候的阿祁也被幸福包围，每天都挂着笑容，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年，就隔壁小区，一个男人砍人事件？”
尹芷茉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当时那件事还被聚焦关注，那男人在小区里到处砍人，遇人就砍，当时接这份案子的警察被砍了整整12刀才扣住了男人，那个警察被砍得全身是伤，最后因失血过多当场牺牲。”纪柘纾停滞几秒才继续说。
“而那个警察就是阿祁的爸爸。”
爱人的最高境界是心疼。
尹芷茉呆住了，忍不住流下眼泪，但还是示意纪柘纾继续说下去。
“后来才知道，砍人的那个男人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在发病的情况下才乱砍人的，阿祁爸爸虽然被定为因公牺牲，但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精神病患者在实施砍人行为时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其不负刑事责任。那家人也只是赔了钱。这件事后，阿祁就像变了一个人，沉默又少言，那时的阿祁才7岁，这件事后不到半年吧，阿祁的妈妈就接到要去大山上给那些山顶老人做检查，那时候才1月份，路上都还结着冰，他们这就这么义无反顾的前往了，可惜不幸的是，车开到半山腰时遇到了山体滑坡，一车人就这么死在了大山上。阿祁也失去了妈妈。”
在七岁那年，祁淮安失去了两个最爱的人。
“也是从那时候起，阿祁变得越来越不喜欢说话，也不爱交朋友，每天都把自己封闭起来，别人骂他是怪类，他也不理睬，只有他们谈及他父母时，他就像恶魔附身一样，毫无理智的狂打别人，谁也拦不住。”
“他是怎么挺过来的呢，为什么老天爷对他这么不公平。”尹芷茉默默的说着，又留下了眼泪。“那祁淮安和湳湳呢，他们两个是不是认识？”
纪柘纾低下头，不知道怎么开口，尹芷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你知不知道陆栩晓？”
尹芷茉点头，“我知道，有次过年，湳湳喝醉后和我说过，现在他只有陆栩晓这一个好朋友了。”
纪柘纾听到这轻笑一声，随后才说到“看来小湳还是没原谅阿祁。”
纪柘纾看着尹芷茉被弄得摸不清头脑的样子才继续往下说
“我，小湳，阿晓，阿祁四个是从小玩到大的，而且我和阿晓都是被欺负时，阿祁帮了我们才成为朋友的，而小湳原本就和阿晓玩得好，所以我们四个玩在了一起，你也很震惊吧。只不过小湳和阿祁话少，每次都是我叫他们出来玩。
关于阿祁的事，我也是初二才知道，那天晚上我和阿晓约出来喝酒，准备去找阿祁，我们都知道小湳是个特别听话的学生，也就没喊他，也就那晚去阿祁家时，我们遇到阿祁准备轻生，被我和阿晓拦了下来，那晚我们喝了好多好多酒，可能也是酒后吐真言，阿祁把他的一切都说给了我们听，我和阿晓心疼他，发誓要和他做一辈子的兄弟，我们也知道阿祁这人要强，所以我和阿晓准备帮阿祁继续保守这个秘密，帮他建起一个高垒，不让任何人靠这个打倒他。”
“所以你们连湳湳也没告诉？”
“对，那是阿祁喝醉后告诉我们的，酒醒后阿祁叫我们不要把他的事告诉任何人，因为他说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与关心。”
尹芷茉沉默片刻，才说“那为什么你们的关系会变成这样？”
“知道那件事情后，我和阿晓下定决心要帮助阿祁改变，我和阿晓成绩都还不错，于是我们教他学习，最开始阿祁不愿意学，但有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阿祁突然对我们说，他要好好学习，要和我们三个一起考高中，阿祁不笨，很聪明，短短只用了半年时间学完了初中三年的知识，后来中考完，我们都被一中录取了，但我因为我个人原因，选择读了七中，没和他们一起。”
纪柘纾看向尹芷茉，看了两秒才继续说道。
“我们所有人都以为阿祁能走上正轨的时候，这时候出现了一个人，叫秃刀，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每天都来刺激阿祁，在阿祁面前谈论阿祁的父母，毫无疑问，阿祁又发病了，我和阿晓都见过阿祁发病的样子，不止单单能用恐怖这词形容。阿晓说他不能让阿祁发病，所以阿晓他必须要先一步在阿祁前面碰到秃刀，而我又在七中没和他们在一个学校，这件事又不能让小湳知道，这些都是阿晓后面告诉我。”
“于是阿晓一个人去找了秃刀，我们都知道秃刀打架肮脏，我不知道那天阿晓是怎么一个人打的秃刀，只知道后面一中因为阿晓在校外与社会人员斗殴这件事把阿晓开除了，后来一中传了好多关于阿祁的谣言，说是因为阿祁嫉妒阿晓，才找来外校人员来把阿晓打伤的，小湳毕竟先和阿晓认识，所以他质问阿祁，但阿祁也不说。后来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了，毕竟我在七中，只知道一中也把阿祁开除了。也就从那时起，小湳开始远离我们。”
“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阿祁他不容易，有时我甚至觉得这世界上所有人都欠他，他应该得到他自己想要的一切。”
听完，尹芷茉沉默了许久，她不知道她该说些什么，她的大脑感觉在下一秒就要爆炸了一样。
“阿纾”
纪柘纾呆住了，尹芷茉很少这样叫他，他们两个相处的更多时候都是尹芷茉在怼他。他看向面前这个女孩
“阿纾，我好像喜欢上他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呢，尹芷茉自己也说不清楚，可能是他替她拒绝那些所谓的追求者，也可能是他在小卖部替她解围。太多了，好像每一次在尹芷茉不堪时，祁淮安都会出现。
“我知道。”
纪柘纾五岁就认识的尹芷茉，见过她太多的情绪变化，她的喜欢太明显了，像是洪水一样从眼睛里流出来。而祁淮安本身就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他本就应该被很多人喜欢。
可是，为什么那个人偏偏得是尹芷茉。
“世界欠他的我会慢慢弥补给他。”
纪柘纾听见这句话，心里揪了一下，随即立刻缓过神微微一笑。
“好，我们一起。”
……
“她是你同班同学？”车上江琛微微低头，将香烟凑近火苗，轻轻吸了一口，烟头瞬间亮起一抹红光。
少年轻声嗯了一声，“我前座。”随后继续玩自己的手机。
江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烟雾在口腔中稍作停留，然后缓缓吐出。烟雾袅袅升起，在他的面前散开，仿佛一层薄纱。
“你离她远点，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融入不了她的世界，今天你也看到了，她是被爱包围的，而你什么都没有，你和她处在天壤之别。”
少年滑动手机的手停顿了几秒，把头埋得更深，随后才缓过神，淡淡的说了句
“知道了。”
是啊，她就是一个充满爱的公主，需要的也是一个充满爱的王子。
而他祁淮安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