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看，你又急
白钟善的妻子把炒好的菜端到餐桌上摆放好，“都是圣豪送来的，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
发觉事情不简单，白钟善赶紧拿出手机给日料店老板打去。
“呀，你今天往我们家里送东西是什么意思？是谁让你送的？”
电话一接通白钟善便心急如焚地问道。
“钟善呐，你别着急，礼物是金泰村的秘书让我帮忙送给的。”
周文杰？
“我怎么可能不着急，你知道他们让你送礼物给我是想做什么吗？”
“我知道，他们不就是想通过你搭上李市长吗。”
“他们给你钱了？”
“是给了点。”
“西……”白钟善纠结片刻后说道，“你把钱都给我退回去，包括你替他们送过来的礼物。”
“你看，你又急，钟善呐，现在就算我想把钱和礼物送还回去，他们恐怕也不会收下，况且我记得你以前说过，金泰村不就是你们党中一些人养的狗吗，主人尚在，狗有胆子去咬主人的朋友吗？”
的确，金泰村所依靠的是金相贤等民主党人，他还没胆敢做出对民主党不利的事。
对方的话让白钟善稍微冷静下来，“你说的没错，不过我担心的是我帮不了他们。”
“呀，有决定权的人是李市长，你只要让金泰村他们知道你尽力了不就行了吗，几百万韩元算什么，他们又不是傻瓜，而且你又没亲自收他们钱，他们给我的也是预存的饭钱，如果真出了什么问题，你就把所有事推到我身上，我普通人一个，没什么好怕的。”
日料店老板说得信誓旦旦，白钟善叹一口气说，“好吧，也只好先如此了。”
吃过饭，估摸着李在眀此时应该没什么事，白钟善硬着头皮给对方打去电话。
“喂，市长大人，您吃过晚饭了吗”说话间白钟善的笑容非常僵硬，“是，我也是，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刚才接到金泰村秘书的电话，他说这次是带足了诚意想再来拜访您一次，所以我才向您请示一下是否……是，我想应该也是，真的吗，是，我明白了，那我这样回复他，是，市长大人再见。”
呼……
李在眀没有拒绝自己的提议，白钟善长舒一口气，他脸上的表情轻松了不少。
“喂”没一会儿他给周文杰打去电话，“周秘书，我请示了市长大人，明天九点钟我们有个会，八点五十到我们会议开始前，市长大人他给你正好十分钟的时间。”
只有十分钟？
周文杰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了平静，“谢谢白次长，明天我一定提前到。”
“好，那就这样吧。”
和白钟善通完电话，周文杰立马向金泰村汇报他明天一早去城南市见李在眀的事。
从公寓开车到城南市厅大约需要半个小时，算上早上堵车的时间和不可控的因素，差不多得再预留一个小时的时间。
确定好出发时间后，他又通知河马明天早上七点准时开车到小区来接他。
次日
晨曦初照，女人身着轻盈的运动装，踏着朝气蓬勃的步伐，沿着熟悉的路径奔跑。
一路上，女人的目光时不时地扫过四周，然而今天她却没能寻找到那熟悉的身影。
他今天是没来吗？
一直到快要走进永东大桥的汉江公园通道，那个身影依旧没有出现，使得女人疑惑的眼神中还掠过一丝失望。
同一时间
周文杰在七点四十几分到达城南市厅的停车场，停好车的河马打了个哈欠小声说道，“文杰xi，我们今天是不是来得太早了？”
“崔烈xi，赶早不赶晚嘛。”
周文杰有个自认为很好的习惯，那便是一旦和人约定好见面的时间，他总是先到的那一个。
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个紫菜包饭和牛奶当做早餐吃掉，周文杰让河马回车上等着，他整理了一下衣着独自前往城南市厅。
此时不过八点过几分，来市厅上班的人不多，周文杰站在出入口与他的同学朴成宇闲聊，俩人还交换了手机号码。
“我没去参加司法考试。”
“为什么？”
当朴成宇听到周文杰从首尔大法学院毕业后没有去参加司法考试后，他的眼睛如铜铃般瞪大，满脸的惊讶。
“司法考试我不一定能考过，我打算先挣点钱然后去读大学院，以后参加律师考试也一样。”
“是这样啊……不过你今天是一个人来见李市长的吗？”
“嗯，我代表我们社长来和李市长见面。”
“真羡慕你啊，果然读书好的人就是不一样，不像我……”
朴成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保安服，他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努力读书。
“李市长来了。”
再一抬头，朴成宇看见李在眀的公车出现在市厅大门前的道路上。
“成宇啊，等我忙完这段时间一起吃个饭吧。”
“好啊。”
心里清楚周文杰说的是客套话，可朴成宇脸上还是泛起笑容回答道。
车辆停下后，原本在周围的市厅工作人员们都站在原地，从车上率先下来的人是白钟善，他替李在眀将车门打开。
“市长大人。”
市厅的工作人员们恭敬地向李在眀问好。
“好。”
李在眀走在最前面，在他身后跟着十余人。
“市长大人。”
当李在眀走过来时，朴成宇等安保人员随即向他敬礼问好。
“李市长，您好。”
与其他人不同，周文杰并未那样毕恭毕敬，他冲其颔首微笑。
“你是金社长的秘书吧？”
在身后白钟善的提醒下，李在眀浅笑道。
“是的，我的名字叫周文杰。”
“白次长你先带周秘书去第二会议室等等，我稍后就来。”
“是。”
第二会议室内，周文杰坐在硬邦邦的沙发上，他的身体微微前倾，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杯白钟善命人送来的咖啡。
室内陈设简单却考究，淡黄色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山水画，墨色淋漓中透出一股沉静之气
渐渐的，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周文杰立刻挺直了脊背，他目光锐利地盯着门口。
“周秘书，久等了。”
即使是面对周文杰这样的无名小卒，李在眀嘴上依然客气，脸上也是挂起笑容。
“没有。”
周文杰站起身来，等到李在眀过来坐下后，他方才落座。
“白次长应该和你说过了”李在眀看一眼身后站着的白钟善说，“只有十分钟时间，周秘书你直接开始吧。”
“是。”
周文杰的脸上尽量保持着平静，但紧绷的嘴角泄露了他的紧张，他知道自己接下来必须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