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前往苏格兰（二）
塞勒斯似乎在思考什么。
突然，他脸上一喜，说道：“我懂了！”
“什么？”
“这是黑魔法！”塞勒斯喊道。
“噗…”林初有点哭笑不得，“你还在惦记你那黑魔法呢。”
林初扶了扶额头，凡事只要是无法解释的，塞勒斯总能想到黑魔法。
塞勒斯对黑魔法有一种莫名的执着。
“林初，我跟你讲，黑魔法真的可以做到这个的。”
塞勒斯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在这一刻，他所有的疑惑都得到了解答。
林初和艾丽卡对视一眼，然后叹了口气，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无奈。
火车继续前行，穿过一片片田野和森林，阳光逐渐被乌云遮挡，天色变得阴沉起来。
林初的目光穿透了火车的玻璃窗，窗外的景色如同一幅渐渐褪色的画卷。
原本金黄的麦田在乌云的笼罩下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变得灰蒙蒙的，仿佛被一层阴影覆盖。
火车经过的地方，偶尔可以看到一些农舍，它们的屋顶在阴沉的天空下显得更加低矮。
一时间，这农舍似乎像是这片大地上的疮疤，暴露在无情的苍穹之下。
农舍的炊烟袅袅升起，却很快被风吹散，消失在灰暗的空气中...
林初看着外面的景象，估计马上就要到苏格兰地区了，之后应该是要坐马车或是步行。
林初突然想到什么。
“塞勒斯，问你个问题。”
“什么，你问。”
“你能说说人体魔法吗？”林初问道。
“不是！林初，你怎么也研究上这个了。”艾丽卡猛的从桌上爬起来。
“啧啧啧，真是少见，林初教授居然会问我人体魔法，哼哼，就让我‘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塞勒斯，你真会人体魔法啊？”艾丽卡转头看向塞勒斯。
“嘘嘘嘘。”塞勒斯做出了“嘘”的动作。
随后开始了他的讲述。
“人体魔法，全称又叫——人体改造魔法术。”
“把人变成椅子，或是变成某种物品。”
林初有点愣，这跟他从卷福那边听到的有点区别…
“嗯？只能变成物体吗？不能变成其他的生物吗？”林初问道。
塞勒斯神秘地笑了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当然可以，人体改造魔法术的奥妙之处就在于它的无限可能性。不过，变成其他生物的魔法更为复杂，需要更高级的魔法知识和强大的精神力。”
艾丽卡皱了皱眉，“什么叫改变成其他生物，难道是猫猫狗狗一类的吗？”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具体会变成什么，不过绝对不会是正常动物。”
林初听得入神，他知道塞勒斯虽然有时候爱开玩笑，但在某些事情上，他的话还是有相当的可信度，“那这种魔法有没有什么限制？比如，被变成物体或动物的人还能变回来吗？”
“不可逆。”
“不可逆？”
“对，破坏和重组的区别还是很大的，就像你不能把破碎的玻璃杯恢复原状一样。人体改造魔法术涉及到的是生命的本质，一旦被改变，就很难回到原来的状态。”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更合适的比喻，“就像那个马哈特，他的‘万物成金魔法’几乎也是不可逆的，被他变成黄金的生物无法恢复原状。人体改造魔法术也是类似，它是一种破坏和直接改变属性过程，而不是简单的变形，不完全算是重组。”
林初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又问道：“那么，这种魔法有没有什么特定的条件或者代价？比如，施法者需要付出什么，或者需要某种特殊的材料？”
“首先，施法者必须拥有极高的魔法天赋和精神力量，因为这种魔法需要操纵和改变生命的属性，这可不是随便哪个魔法师都能做到的。”塞勒斯解释道。
林初接着问：“那除了施法者的能力，还需要什么呢？”
塞勒斯似乎有点来劲，而且看得出来，他对这方面的研究并不少，很快便答：“通常，这种魔法需要一些特殊的材料作为媒介。比如，某些稀有的草药、宝石或者甚至是某些生物的特定部位。这些材料能够作为魔法能量的导体，帮助施法者将魔法能量精确地作用于目标。”
“等等，草药？”
“哈哈，当然，人体改造术最早就是医疗魔法的分支。”
“黑魔法不都是各种邪恶的杀人技吗？”林初问道。
在他印象里，黑魔法都是由各种违法伦理，违反法律，而且常来用于行“杀人放火”之事的魔法。
“我亲爱的林初教授，你这理解的太肤浅了，大部分黑魔法最早都是正常魔法。”
“人体改造术，最早并不是邪恶的技艺，而是医疗魔法的一部分。”塞勒斯解释道，“过去，魔法师们通过这种技术来治疗疾病，甚至修复战争中的创伤。”他继续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魔法师开始滥用这种魔法，将其用于非人道的实验和控制他人，这导致了人体改造术的名声逐渐变坏。”
此时塞勒斯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个有趣的东西。
“转折点在后来，人们发现，用人体改造术杀人比其他魔法还要快不少。”
塞勒斯他继续说道：“这种发现让人体改造术的名声进一步恶化。原本用于治疗和修复的技术，却被扭曲成了一种致命的魔法。”
“想象一下，”塞勒斯的声音低沉，“一个魔法师能够将他的敌人瞬间变成一尊雕像，或者将他们的身体结构重组，使他们无法呼吸、无法移动，甚至无法思考。
“那么，”林初问道，“天启教会是什么时候开始封禁这种技术的？”
“随着人体改造术被滥用的案例越来越多，天启教会们开始意识到，如果不加以控制……不用多说。”他解释道，“于是，他们开设立监管会。”
“但是，”塞勒斯补充道，“早期监管没啥用。一些魔法师仍然秘密地研究和使用这种技术，他们认为这是他们的权利，或者是他们追求知识的一部分。”
“当然，现在也是。”
林初意味深长看了塞勒斯一眼。
“比如说你，对吧。”
“哎哎哎，林初教授，话不能这么说，我哪有研究，哎哎，别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