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苏格兰，赫克瑟姆大学
虽然名为苏格兰大学，但是实际上，这所大学的全称是“苏格兰赫克瑟姆大学”。
林初听到赫克瑟姆这个地名，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本以为是爱丁堡，没想到是在这山里的赫克瑟姆。
“贼船”就是不一样。
通常，大家都把苏格兰大学认为为“爱丁堡大学”，但是这次伦敦大学似乎给他们玩了个文字游戏。
那么不出意外，发现地点也在这山内了。
...
若以寻常的审美标准来看，赫克瑟姆说不上是穷山恶水。
据传闻，两百多年来，赫克瑟姆的空气中总是徘徊一股驱之不散，且令人作呕的恶臭。
狂风的呓语，大地的低哝，都让不少外乡人闻之色变。
不过目前看起来，林初认为这种恶臭更接近一种浓郁的草药味，而所谓的呓语低哝，或许只是这里的风声稍微独特而已。
苏格兰赫克瑟姆大学山岭起伏绵延，连绵起伏，其脊背覆盖着未经触碰的原始森林，显然未曾遭人砍伐。
深邃的峡谷内，古木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生长，还有潺潺的小溪流着，终日不见一丝阳光。
在那些平缓的山丘上，废弃的农场如同被遗忘的遗迹，石砌的围墙和苔藓覆盖屋顶。
现在只剩下断壁残垣，它们的烟囱如同被折断，屋顶下，斜坡的屋顶和突出的石墙在风中摇摇欲坠。
马车驶进了学校。
马车停在了一座宏伟的图书馆前，一位穿着正式的中年男子已经在那里等候他们。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给人一种博学而亲切的感觉。
“欢迎各位，我是苏格兰赫克瑟姆大学的接待员，你们可以叫我詹姆斯。”他的声音温和而有礼，“请随我来，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休息的地方。”
林初、塞勒斯和艾丽卡下了马车，跟随大部队走进了图书馆。
图书馆内部装饰古朴典雅，高高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古籍，空气中弥漫着纸张和墨水的气味。
图书馆内，学生们穿梭于长长的书架之间，他们手持笔记本。
林初呼出一口气，“还有不少学生，还好，还好....”
“这里是我们学校的图书馆，也是我们学术研究的中心。”詹姆斯边走边介绍，“你们在这里可以找到任何你们需要的资料。”
“下午，我们将开始科考...”
....
穿过图书馆，来到了一个宽敞大厅，大厅连接数个休息室。休息室内布置舒适，有几张沙发和茶几，旁边还有一个小餐厅。
...
因为哈里森是三人在伦敦大学的接待员，所以三人与哈里森分配到了一个休息室。
休息室内食物简单但精致，有新鲜的面包、奶酪、水果和一些当地的特色菜肴。
林初思考了一下，看着哈里森，便问道。“哈里森先生，贵校似乎没有告诉我们，你们指的苏格兰大学是这一所。”
哈里森先生微微一笑，他似乎早已预料到林初会有此一问。“确实，我们没有明确指出是苏格兰赫克瑟姆大学，这是因为我们希望给各位一个惊喜。”
林初挠了挠头：“？”
“这可真是惊喜啊...哈里森先生。”
“此外，”哈里森补充说，“赫克瑟姆大学对于我们大学的许多研究项目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
“未免有点太偏僻了。”
“林初教授，先别这么说，赫克瑟姆大学以前还是很厉害的，自从那件事后。”哈里森随手拿了一块面包。
“嗯？”
“这件事情，被苏格兰政府压下来了，也只有这件事的参与者才知道。”哈里森咬了口面包。
艾丽卡的眼神突然放光，这个话题也吸引到了林初。
塞勒斯似乎就无感了。
林初对任意被隐瞒的故事，都有一种莫名的兴趣。
随后，哈里森开始了他的讲述。
昔日的居民早已离开了赫克瑟姆，而新来的人们也不愿在此停留。日不落人尝试过，十三星人也尝试过，瑞德法人也曾短暂驻足，但最终都选择了离开。
曾经，一条蜿蜒的公路贯穿了山丘与峡谷，直抵那片过去被称“枯萎荒原”的区域。
“过去被称为枯萎荒原？赫克瑟姆？”
“是这样的，林初先生，赫克瑟姆曾经被称为枯萎荒原。”
“嗯...”
林初其实无法从这区域中，看出一点枯萎荒原的迹象。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已不再踏足这条道路，转而在更南的地带开辟了新的通道。在这片被野草覆盖的荒地上，旧路的轮廓依然隐约可见。”
“在我为新水库的选址进行勘探时，深入了这些丘陵和溪谷，当地的居民也对我提及了这一点。”
“由于这座城市历史悠久，传说盛行，我最初以为所谓的邪恶不过是几个世纪以来，祖母们用来吓唬孩子们的恐怖故事。”
“枯萎荒原这个名字在我看来颇为离奇，它听起来更像是戏剧中的地名，我甚至不清楚它是如何成为民间传说中的一部分的。但是，当我亲自踏足西部那些幽深的峡谷和交错的斜坡时，我对此再无怀疑。”
“在这片广袤的区域，散布着一些小型的山丘农场。”
“它们大多依循着旧日的道路布局；有些地方的农场建筑依然矗立，而其他地方只剩下零星的房屋，甚至只有一个孤独的烟囱或是即将被植被覆盖的地下室。”
“野草和荆棘占据了大部分土地，而那些鬼鬼祟祟的野生动物则在灌木丛中潜伏，偶尔发出诡异的叫声。一切似乎都被一层不安和压抑的气氛所笼罩，显得有些超现实和荒诞，仿佛自然界的透视法则和光影对比在这里都变得扭曲。”
“我不再对那些外来者不愿在此停留感到疑惑，因为这个地方确实难以让人安心入眠。”
“不过，因为这个地方的奇特，圣功教会给予资金，建立了赫克瑟姆大学，用于来研究相关魔法。”
...
林初此时问道。“这似乎与枯萎荒原的描述还差了点。”
“林初先生，的确如此，然而，与“枯萎荒原”相比，这些景象还算是温和的。”
“当我在一个开阔的谷底偶然瞥见它时，我立刻明白了这个名字的由来——没有其他名称能更贴切地描述这片土地，也没有其他地方更适合这个名字。”
“仿佛是诗人在目睹了这片荒芜后，才赋予了它这样一个名字。”
“我猜想，这片荒芜之地可能是由一场大火造成的。但是，为什么方圆五英亩内的灰白荒地从此寸草不生？”
“它就像是被酸性物质侵蚀出的一块巨大斑点，裸露在天空之下。这片荒地主要位于旧公路的北边，但部分也延伸到了另一边。”
“我莫名其妙地不愿靠近它，但任务所需，我不得不穿越这片荒地。这里没有任何植被生长，地面覆盖着一层细细的灰色尘埃或灰烬，似乎不会随风飘散。”
“附近的树木也显得病弱、发育不良，边缘地带还有许多枯死的树木，它们的树干或直立、或倒在地上腐烂。”
突然哈里森咳了几声。
“说到这里，我们这次前来的原因也正是如此...那枯萎荒原突然长出了无比茂密的植被...而一部分果树结出的果实，比世界上任何地方的同类型果树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