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遗明,从1662开始的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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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伪装成国家的公司,荷兰

快到朱内慈根前的弗朗直接一个滑跪拜倒在了朱内慈的身前口中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草民弗朗乃是大明下属朝贡之国荷兰的商队代表,草民日思夜想终于能够一睹圣上容颜,不成想落入土著手内,幸亏陛下圣明天军威武才救草民于水火之内。”

接下来的弗朗厚着张脸开始了长达数分钟丝毫不带重复的夸赞话语,虽然这份夸赞话语中因为掺杂了些许河南话导致朱内慈三人都不太能听得懂。

不过这个态度展现的还是很到位的,让张煌言和沐河两个天朝上臣都很满意,很久没见过如此虔诚的朝贡使臣了。

“孤听闻了此次尔等现状,不知这位弗朗使臣有何打算?”朱内慈打断了夸赞的弗朗,直奔主题。

弗朗也是神色一变,如变脸一样脸上瞬间流露出些许尴尬“禀明圣上,小人此行本是想于东印度一带贸易,不成想遭遇如此意外,商队全员覆没就连自身也被土著俘虏许久。

小人已经一无所有了,因语言过关,尚且通晓几句当地土著之语,能为陛下所使。

如若陛下不嫌弃,草民弗朗原为陛下效犬马之劳充当陛下与土著间的翻译,成为与荷兰所沟通的桥梁。”

此刻的他直奔主题不加掩饰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商队被土著打败抢劫,破产不说的同时传回去自己的名声还往哪放,自己的脸往哪搁?

这自称大明的地方虽然看起来有些奇怪和寒碜,但什么都能作假,军队和武备可做不了假,就这上千精锐的军队配合奴隶贸易发展发展,很快就能滚雪球滚出个三四千大军。

有这数量在欧洲都能当一国之主或是不容小觑的大贵族了,留下来能混个外交官或者翻译都比回去干贸易来的好。

“孤允了,但孤还有一个要求。”

弗朗连忙开口“陛下请讲,只要小人能做到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倒也无需如此。”朱内慈默默的敲着岸桌“孤听闻荷兰一国素有海上马车夫一称,在非洲南洋等地多有商队出没。

孤未来也有所想与荷兰和欧洲各国所交流合作,所以孤想让你将荷兰之语授予我国儒士,教会一人精通孤便给予百两纹银以作奖赏。”

“小人叩谢陛下厚恩。”弗朗当机立断直接磕头接下了这个任务。

百两纹银啊!他往日带队出海一趟短则半年长达数年一船货物运气好才能赚个几百两,还要扣除利润成本这教一人就有百两简直不要太轻松。

“陛下,西方红毛番人不可不防。”

张煌言在弗朗走后也是开口提醒“臣在凤阳之时就听闻过福州一带总督有所禀报,有一些红毛番人和弗朗机人试图占据我国领土强抢钱银。

幸好时任的总督与其交战将其赶跑,后续这群蛮夷之辈才收敛许多主动朝贡以换取和平。”

“无妨,如今正是缺乏用人之际,多加看管便是,回头沐将军将另一位荷兰人带回分开对比教授,如若双方教授语言有所差异——”

“臣明白。”沐河脸上露出了狞笑,审问蛮夷这事专业老对口了。

两人离开后朱内慈也是有些感慨“没想到还能有如此运气。”

澳大利亚在十七世纪中末期的确踏上了有荷兰的探索和殖民者,但他们并未深入这片土地,仅仅是将其命名为新荷兰就离开了,没想到能被沐河碰上两个倒霉蛋。

这个弗朗倒也算是人才,汉语的程度比起他们本土之人都不逊色,还会当地土著语言,倒也算是个语言天才。

天才归天才,如若弗朗是个英国或者其他国家的人他都不会这么轻松的相信,忠诚可以随时变化,带英的大缺大德永远不会。

荷兰作为欧洲的海上马车夫,素有美名,一直被称之为伪装成国家的公司,全国上下不论男女老幼都在追逐利益,将商人的逐利刻在了骨子和血液内。

他们是真正的资本家,当利润达到百分之二百的时候甚至愿意卖出绞死自己的绳子,不谈接下来几年的第二次英荷战争,随后两次英荷战争中荷兰的资本家特性发挥到了极致。

在这种国家的战争中,每一个荷兰人,上到高层议长下到平民百姓都在纷纷的购买英国所发行的高额利息战争债券,期盼着战后的利息回报。

荷兰人收获了高额利息的战争债券,英国人拿着荷兰人的钱造出了大量舰队反超了荷兰,从劣势到赢下战争,双方都有光明的未来。

事后带英延续了一贯能不做人就不做人的风格,直接取消了战争债券高额的利息,荷兰人就这样拱手把自己的国家‘无偿’卖给了英国。

对于荷兰人来说,只要你给的钱够多,判个国改个户口本而已多大点事,这也是他敢用愿意用弗朗的原因。

弗朗的到来的确是一个意外之喜,本身就苦于教授土著无门的孟章如见知己拉着弗朗就是彻夜畅谈,而在得知孟章有教无类大教课的方式弗朗头都大了。

他直接开始带着孟章开始了学堂改革,汉人这边因为朱内慈的要求,所有人无事都要学习以达识字通文不能动,土著这边弗朗就丝毫不客气了。

商人的精明识人和长期与土著打交道让他十分之快就把混饭和想要上进的土著分出,大批大批的流放土著去挖矿种地极少数继续学习,让孟章等人压力大幅度减少。

做完这一切的弗朗也闲不下来,被绑太久的他整个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活动,不然身子骨都要散了,在听闻沐河打算为土著贩卖军备时商人的贪婪一下子就上脑了。

弗朗摸到了沐河的军帐处“沐将军,沐将军您睡了吗?”

深夜,沐河亦未寝,相谈于帐内。

“何事。”沐河脸上露出了极不愉快的表情,大半夜要睡觉时被吵醒,要是这个弗朗拿不出个理由他直接夜晚武场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