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苏陌的秘密
苏婉晴和陆雪琪与被一起拐卖的这些人也相处了有一段时间,分别在即,几人都很不舍,在一番殷殷叮嘱后,最终还是踏上了各自的归途。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必须要走的路,前面的路是深不可测的渊池,还是风平浪静的湖面,又或是是崎岖坎坷的羊肠小道,还是布满鲜花的阳光大道。我们都无从可知,只有一路勇往直前的走下去。
一座精致豪华的别院,静静的矗立于翠绿与繁花之中,仿佛遗世独立的仙境。朱红色的高墙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墙头雕刻着繁复精美的云纹与瑞兽,透出一股不凡的气势。
院内,只见假山流水,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匠人的精心雕琢。池中荷花亭亭,鱼儿悠游其间,偶尔跃出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一座小巧的石桥横跨水面,连接着两岸的景致,院中的每一处景致都恰到好处,既不失庄重,又透着几分雅致与灵动,让人恍若步入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苏陌缓缓睁开那双深邃而复杂的眼眸,周身环绕着从精致浴池中溢出的温热水汽与馥郁花香,仿佛刚从一场不真实的梦境中苏醒。他坐起身,目光扫过周遭——浴池边散落着片片花瓣,宛如粉色的雪,却因长时间的浸泡而略显萎靡,与他此刻的心情不谋而合。
他伸手轻抚过脸颊,水珠顺着指缝滑落,滴落在铺满花瓣的地面上,发出细微却清脆的声响。苏陌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厌弃与不耐,对这不合时宜的奢华与娇弱表示着强烈的不满。他猛地站起身,水花四溅,溅湿了衣袍,却丝毫未减他周身散发出的冷冽气息,仿佛即将迎来一场风暴的前奏。
苏陌的目光猛然落在屏风上那抹突兀的火红,那是一件绣着金边、华丽至极的长袍,犹如烈焰般灼目,与他此刻的心境格格不入。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满是对这不合身份装扮的轻蔑与排斥。
“换掉它。”他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是对自己体内那渴望张扬的另一重人格的直接否定。随即,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屏风后,手指轻轻一挥,那火红长袍便如落叶般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激起一阵细微的尘埃。
不多时,一名侍女匆匆而入,手捧一套深蓝色云锦长袍,那色彩沉稳内敛,恰如苏陌此刻的心境。他接过长袍,指尖轻触那细腻的布料,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他缓缓脱下被水浸湿的衣物,换上这身更显他沉稳气质的长袍,衣袂轻扬间,仿佛连空气都为之沉静了几分。穿戴完毕,他站在铜镜前,凝视着镜中那个面容冷峻、眼神深邃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是属于苏陌,而非任何一重人格的,真正的自我。
侍候苏陌的人脸上都是一副很平静,见怪不怪的表情。一开始也会有人暗地里嘀咕,为什么自家主子的性格这么奇怪,每次睡醒之后性格总是变来变去。胆子大的猜想是不是鬼上身了,可再被苏陌打杀几人后,都老实了下来,不敢再有任何想法。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常了。
“主子,有您的特殊信件,人也在府中等着主子随时传唤。”从门口疾步走进一名护卫双手恭敬的递在苏陌面前说道。
苏陌接过信,挥了挥手,示意侍女和护卫都退下。然后缓缓坐在由金丝楠木打造的精美躺椅上,打开信纸看了起来。刚看了开头,苏陌就惊的坐了起来。看着信中所说楚逸轩差点就被那些人围攻致死,苏陌双眼泛红,心里又怒又怕。强压住心中那股似要毁天灭地的情绪,继续看了起来,当看到他被一女子所救,身体现已康复,不禁松了口气,眼里的血色也退了些许。
等看完所有内容,苏陌起身拿起桌上的火折子把它吹燃,看着手中的信纸在自己面前慢慢变成灰烬,他的眼中满是深思。
“来人。”
“属下在。”护卫推门而入来到苏陌面前等候吩咐。
“你把送信之人给我叫来,我有话要问。
“是。”护卫应声而去。
苏陌转身走到书桌旁铺开一张宣纸,开始写了起来。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写好了,正在他把写好的信塞进信封里时,护卫带着送信之人已来到他这里。
“见过公子,主子让我见到您给您问声好,让您不要担心他,他一切都好。”
听见此话,苏陌的眼神也变的温柔起来。随后又一脸严肃的递上一封信说道:“务必把信亲自交到逸轩手中,人在信在,人亡信亡,你可明白?”
“属下明白,人在信在,人亡信亡!”护卫一脸的决绝。
“好,你去吧!”苏陌话落,送信护卫向苏陌行了一礼,转身就走。
“你去安排下去,下午我就要出发去云隐县,这次多带一些管事能力好的一起随我出发,速度要快。”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看着护卫走出房门,苏陌眼中又慢慢凝聚一抹狠厉,随后喃喃自语道:“看来你们这些人是真的活腻歪了,找死是吧!我会让你们为这次的行动付出代价,你们很快便会收到我给你们准备的好戏。
“废物!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几百人的队伍去杀他区区几十人竟然都没能把他杀死,还让他逃到了他的军队里,后面再想让他死简直难如登天。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还有脸回来请罪。来人,给我拖下去狠狠的打,打死为止。”京都,大皇子府内楚逸辰一脸狰狞的看着地下一身黑衣的几名死士恨恨的说道,那表情恨不得把他们抽皮拔筋以解心头之恨。
“主子饶命啊!再给我们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吧!”地下的几名死士苦苦的哀求着,眼里满是绝望。然而等待他们的还是无可逃避的死亡。
再冷酷绝情的上位者面前,他们只是这些人可以随时丢弃的蝼蚁,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