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神父
‘叩叩叩...’
时近黄昏，布雷克警长敲响安德鲁一家的门。
片刻之后，门开。
门后，穿着围裙的安德鲁太太抱着她1岁大的女儿艾米丽，看见布雷克后，立刻露出亲切的笑容。
“是布雷克警长啊。”安德鲁太太热情道，还抖了抖怀里的艾米丽，“女儿，快给我们的警长打招呼。”
小艾米丽立刻欢笑着朝布雷克转乎肉乎乎的小手掌，还不断发出‘啊啊呜呜’声。
“晚上好！”布雷克警长微笑回应。
安德鲁太太接着道：“找我们有事吗？”
“哦，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经过了昨晚那一遭，我们在挨家挨户问询一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太感激了！”安德鲁太太激动道，“我们一家一切安好，承蒙关心了！”
“那就好。”布雷克警长不断点头，“那...我就不打扰了。”
“别啊，我煮了晚餐，进来一起吃了再走吧，我丈夫过会也回来了。”
“哦不不不，我还有工作，就不打扰了。”
“那好吧，有空一定要来做客哦。”
“好的，拜拜！”
小艾米丽也学妈妈的样子朝布雷克摆起手来，还奶声奶起道，“啪啪！”
稍远一点的暗处，菲欧娜和泰勒互看一眼。
“这一位...怎么看...”
“也不像是教主吧。”
甜水镇的37岁女性一共有52人，菲欧娜和泰勒正在排查其中哪一个是末日契约教的教主。
方法就是让布雷克警长（炮灰）以家访的形式一个个敲她们的门，再远远观察。
“不过...教主到底是个怎么样子，我们也不知道啊。”
“那也不可能是这个样子。”
菲欧娜认真分析道，“这个安德鲁太太是个十足十的家庭主妇，一辈子都没离开过甜水镇，而末日契约教的教主肯定是要四处活动的。”
泰勒认可的点了点头：“倒是这个理没错。”
说罢，又望向站在后面的维卡：“瓦伦蒂安先生，您觉得呢...额...”
稍后一点的地方，维卡靠着墙壁，耷拉着脑袋睡眼惺忪。
“喂喂喂！”菲欧娜不耐烦的踹了踹维卡的脚侧，“干嘛呢？”
“哦！”维卡抬起头来，朝菲欧娜做个鬼脸，“不好意思，走神了。”
“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们应该分头行动。”
“嗯？”
“哦，是这样的，我今天上午交代酒馆姑娘们为我搜集情报，这大半天过去了，她们应该已经有收获了，我觉得我应该回去看看。”
菲欧娜看维卡那仿佛磕了致幻剂的模样，冷笑道：“我看你是觉得排查任务太无聊了吧。”
“怎么可能，我只是单纯的要提高效率而已。”维卡说着，还重重打个哈欠。
“...”
“...”
“行，你滚吧。”菲欧娜难道还硬留维卡下来吗？
“嗯，你们继续，有事通知我。”
维卡说罢，真走了。
就，怎么说呢。
在排查末日契约教教主这件事上，维卡总有些...
提不上劲来。
维卡总觉得...
菲欧娜在做的...是无用功。
特别是当维卡看过埃尔顿死前的眼神后。
这里面没有什么逻辑可言，纯粹是维卡的直觉。
其实关于教主的身份，维卡心底一直有些疑惑，只是从没说出来。
一个7岁的女童...
7岁，却有那么成熟的表情...
7岁就觉醒了魂枪...
觉醒度还那么高，可以彻底压制菲欧娜的魂枪能力...
当然，在这乱世美利坚，在这存在魂枪的世界，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但，这么多可能性全部集中在同一个人的身上...
此外，在詹姆斯的记忆中，教主说解释能力也是发动能力的条件之一…
并没有说露出相貌也是发动能力的条件之一啊！
既然如此，教主为什么一定要脱下兜帽，让詹姆斯看到自己的样貌呢？
这不是多此一举，毫无必要的增加自己暴露身份的风险吗？
维卡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和谐的地方。
就像你家的房门钥匙，仅仅因为缺失了一颗锯齿，就彻底丧失了开门的能力。
但只要你把这锯齿给补上，一切看似不对劲的地方都会精准对上，一切谜题都会随之解开。
问题，这颗锯齿到底是什么呢…
不知不觉间，维卡已经回到酒馆，发现约瑟芬就站在酒馆门口，显然是在等维卡。
“嗨！”维卡半调戏的对约瑟芬道，“怎么，想我了？”
“老板，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约瑟芬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淡，但嘴角那压不住的笑意还是出卖了她。
说罢，约瑟芬挽着维卡的胳膊走向吧台，“你不是让姑娘们打听昨晚有什么新鲜事吗，我已经搜集了不少，觉得可以跟你汇报一下了。”
“太好了。”
两人坐进吧台后，酒保立刻一瘸一拐的过来给他们倒酒。
他之前在金库里中了陷阱，导致左脚趾骨骨裂，但还是坚持工作，这是他的职业素养，跟偷拿金条未遂导致的心虚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吧。”
接下来，好记性的约瑟芬一条一条跟维卡说昨晚的趣事。
不少维卡都知道了，比如【愈合】比夏斯，【豌豆】威廉，【果冻】埃尔顿更是已经死在维卡手上了。
即便如此，维卡仍惊叹于酒馆姑娘们的情报能力，司法部和情报局那帮废物给她们比，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果然啊，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通往秘密的捷径，就是女人的…
“对了，还有两件挺有趣的事。”
“昨晚有个劫匪冲进教堂打劫，想不到那的神父跟那个劫匪对视了一下，说了几句关于罪孽和审判的话，竟然就将那劫匪给劝退了。”
“另外，昨晚在银行门口，一个劫匪突然大发神威，用一块花岗岩就把一群劫匪给活活砸死了。”
“据说那个劫匪简直像是僵尸一样，全身被打烂了还不停地在那砸同伴，还不断地说‘我们有罪我们有罪’！”
维卡皱了皱眉。
这两件挺有趣的事...
怎么感觉...
是一件连贯的，非常有趣的事啊...
“跟我说说那个神父。”
“哦，镇上的人都叫他大卫神父，今年40岁。”
“...”
“...”
“就没了？”维卡好奇的望向约瑟芬，“这可不像你们的风格。”
约瑟芬耸耸肩：“这个大卫神父从来不光顾酒馆，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教堂里做他的本职工作，祝圣啊，告解啊，主持婚礼什么的，只偶尔有镇民死时才去他们家做个临终祷告，酒馆姑娘们跟他基本没有接触。”
“嗯...”
其实，维卡昨晚见过那个大卫神父。
劫难结束后，所有的尸体都被集中到了市集广场上，镇长去神父去做了祷告。
当时维卡注意到了他，但并引起什么警觉。
要么，这个神父没问题，要么，这个神父藏的很深。
“...这个神父在甜水镇多久了？”维卡又问。
“他是土生土长的甜水镇人，从没离开过甜水镇。”
“嗯...”
维卡总觉得这个神父很特别，甚至比这两天遇上的所有末日信徒都要特别。
而且。
维卡直觉这个神父劝退劫匪，让劫匪自相残杀的方法，似乎不是什么魂枪能力，当然更不是什么神的护佑。
而只是某种非超自然的...
技巧。
某种...在漫长的岁月中见惯了人性的贪婪和丑陋，被人类的罪恶浸泡其中，从绝望中催生出的技巧。
神父40岁上下...
教主才37岁...
从逻辑上来讲，这个神父不可能是末日信徒。
但，反过来说，如果这神父是末日信徒，那之前维卡和菲欧娜对教主魂枪能力的认知就要全部推翻！
缺失的锯齿…
不管怎么样，维卡觉得有必要去认识认识这个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