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永生
教堂的背面，是由好几座荒山组成的后山山群，平日除少数猎人上山打猎外荒无人烟，只有树林和野兽。
此刻，太阳正在一点点没入山后，山群一座接着一座陷入一片黑暗，林木之间听不到一点声响，死寂的让人心惊胆战。
突然！
于那死寂中，无数眼睛亮了起来了。
那不是动物的眼睛，动物的眼睛不会如此的血红！
就跟天上血幕的颜色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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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要感谢约瑟芬和她的酒馆姑娘们。
若不是她们，接下来的几天，我只能无聊且无意义的跟着菲欧娜排查甜水镇的37岁女性，又或者不断被无穷无尽的末日信徒试探追杀。
不管哪一种，都是在背离答案的路上越走越远。
多亏了姑娘们热情的向客人们张开双臂和大总之没有她们，我不可能知道那两则有趣的故事，也就不可能来教堂找大卫神父，不可能和大卫神父对视。
而从那对视中，我领悟到了一点：
大卫神父，不畏惧死亡！
这正是钥匙缺失的那颗锯齿，补上这颗锯齿后，钥匙终于能插入门锁，双方的锯齿精准咬合在一起。
接下来我要做的，只不过是将钥匙轻轻一扭，门就开了。
而门的后面，是末日契约教最大的底牌！
“瓦伦蒂安先生...你是不是...累了？”
大卫神父仍是那幅温柔的微笑，说话没有任何阴阳顿挫，“你刚才好像...把我误叫成...教主？”
维卡没有正面回答神父，而是绕了一个大弯。
“有两件事一直困惑着我。”
“一是教主将詹姆斯转化为末日信徒时，居然主动露出了自己的样貌，这明明是毫无必要，只会徒增风险的行为。”
“二是昨天晚上，你居然用刚才望我那眼神诱发出一个劫匪的自毁倾向，让他做出不合常理的非人行为，你就不怕引起人的注意吗？”
“直到刚才，我从你的眼神中体会到，你不惧怕死亡。”
“这些疑问才终于解开了。”
“哦，你之所以不惧怕死亡，是因为死亡对你来说，并不是旅途的终点，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中转站罢了。”
“先生，先生，停一下。”大卫神父不断尝试打断维卡，“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我觉得你需要休息了。”
接下来，维卡扯得更远了。
“在我的家乡有个儿童故事，里面有个大反派，为了永生不死，将自己的灵魂分成了七份，只要这些灵魂没有全部被消灭，大反派就会一直活下去。”
大卫神父突然停下不说话了。
他的嘴角仍保持着笑容，但那笑容，似乎...
有些僵硬了。
维卡接着道：
“教主的魂枪名为【信徒】，能从教主的灵魂中撕裂出一块灵魂碎片来，打入孩童的体内，从而实现这个孩童的绝对控制。”
“但！这并不是【信徒】的全部。”
“【信徒】还能帮助教主实现永生！”
“我的猜测是，教主原本自己也不知道这事，直到很久很久之前的某个时刻，教主遇上了意外，又或者自然死亡了。”
“教主原本以为自己这就死了，没有其他的。”
“可他眼睛一闭一睁，突然发现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只不过身躯变成了他曾经转化的一个末日信徒。”
“这时候，教主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死亡后，遍布在美利坚各地的末日信徒中，有一个体内的灵魂碎片会上升为主灵魂。”
“于是，那个末日信徒，就会成为新的末日契约教教主！”
“他会继承教主的记忆、力量、以及【信徒】的魂枪能力。”
“教主不会真正死亡，只是简单的...转生了而已！”
大卫神父静静听着没有反驳，思索了好一会，才对维卡说了两个字：
“继续。”
维卡立刻继续道：
“教主觉醒【信徒】的时间非常早，远比詹姆斯变成末日信徒的时间要早。”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50年前地狱之门开启没多久，教主的魂枪已经觉醒了。”
“而这50年来，教主已经转生过很多次，30年前将詹姆斯转化成末日信徒的那个小女孩，只是其中的一次转生而已。”
“所以教主根本不惧怕展露自己的相貌，因为就算被敌人知道了样貌，也只会误导敌人，将敌人引向更加偏离答案的方向。”
“而，大卫神父。”
“他也是在小时候被当时的教主转化成了末日信徒，只不过他自己并不知晓，只继续过他的人生，成为虔诚而慈爱的神父，一辈子为甜水镇的镇民服务，从没踏出甜水镇。”
“但，当你，末日契约教的教主知道了那则占卜后，便决定转生到大卫神父的身上，用这种方式进入甜水镇，等待成为那个‘决定大地命运’之人！”
“昨天晚上，你之所以用眼神...用你那从绝望和无数次转生中催生出的眼神劝退那个劫匪，是因为你根本不怕被暴露。”
“反正，大不了，你再给自己换个身份就是了！”
维卡舒服的往椅子上一靠。
“还有更可怕的。”
“30年前，你的魂枪【信徒】每年只能转化一个末日信徒，而且只能转化一岁以下的孩童，同时只能唤醒4个信徒。”
“但！”
“30年来，不断经历生死的你，觉醒度也在不断飙升，魂枪能力发生进化这种小概率事件，在你身上可就不再是小概率了。”
“我猜...”
“不，我肯定！！！”
“现在的你，一年绝不仅仅只能制造一个末日信徒！”
“所以【果冻】埃尔顿在死前才会嚣张的跟我说...没用的...”
“他的意思是，不管我多厉害，不管我多聪明，只要世上还有末日信徒，教主就会一直活下去，然后，他又会制造更多的末日信徒。”
“按照这个趋势裂变下去，总有一天，所有人都是末日信徒！！！”
大卫神父静静听着，嘴角挂笑，既不认可，也不否认。
直到维卡说完，他凝视了维卡片刻后，才缓缓道：
“这真是非常有趣的猜测，但有个地方，我很费解。”
“你先说【信徒】的能力是制造末日信徒，又说【信徒】的能力是实现永生。”
“到底哪个才是【信徒】的能力？”
“还是说...【信徒】有两个能力？”
“两个能力？不不不！”
维卡摇了摇头，像一个终于完成了拼图和孩子，开怀的笑着。
“【信徒】的能力就是制造末日信徒。”
“而永生，只不过是这能力的，一个美妙的...
副作用！”
‘轰！’
仿佛飓风般突然暴起！
没有任何征兆，大卫神父突然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