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少爷落水了
翠青眼眶又开始红了:“姑爷怎可这样喝的烂醉如泥进喜房,合卺酒都还没喝呢,明日帕子上若没有落红,老夫人怎么会饶过小姐……”
说着说着又要哭,苏未挽有些头疼,这个小丫鬟什么都好。
只是太爱哭了些。
她起身走到距离有些远的耳房,坐在小榻上,自顾自开始拆头上的珠翠:“翠青,过来帮我拆头发。”
翠青有些急:“小姐,可是姑爷,姑爷他……”
苏未挽手上动作不停:“翠青,你看他喝成那个样子,今晚估计是醒不过来了,你担心的那些事情已成定局,我又何必枯坐等他,还不如养足精神,明天估计也是一场硬仗。”
翠青咬着下唇,帮苏未挽拆头发,只是还有些忿忿不平:“可是姑爷也太过分了。”
看着翠青这样,苏未挽犹豫了下,还是说道:“翠青,其实那些下人有一件事情没有说错,我未来是一定会离开镇西侯府的。”
翠青吃了一惊,失声惊呼:“小姐。”
苏未挽安抚地朝她笑笑:“别怕,过往浑浑噩噩身不由己,以后的事情我必定是要为自己争一争的。”
翠青皱着眉还是有些担忧,但是看着小姐如今气定神闲的模样,翠青不知道为何,心也慢慢定了下来。
卸下一头累赘后,苏未挽终于能安心入定。
她要抓紧一切时间修炼,如今处于一个完全陌生却又危机四伏的环境里,唯有修炼成功,有法力傍身后才能安心。
直到天蒙蒙亮,苏未挽才吐出一口浊气,有些惊喜地看着自己的手。
这身体竟是天生灵体,再加上古代灵气充裕,竟然一夜的时间就筑基了。
要知道就算是前世天赋异禀的她,也花了半月时间才筑基。
苏未挽凝神聚气,手中冒出一丝金光,唇边露出一个笑来。
翠青此刻轻手轻脚进来唤她:“小姐,该起了……”
看着已经坐在小塌边的苏未挽,翠青未说完的话顿住了。
随后有些不受控的皱起鼻子:“小姐,你这是去哪里了,怎么这么臭。”
苏未挽咳了一声,没有回答,这是因为筑基后她身体里的杂质都排出来了的缘故。
只是修炼这事情暂时还是不要让翠青知道的好:“备水,我要沐浴。”
翠青动作很麻利,一边倒水还一边叮嘱:“小姐可要快些,今天第一天,给老夫人请安可不能迟了,不然会被说成是一宗罪。”
苏未挽心情很好,没有吱声吐槽古人这些破规矩,只点点头。
洗漱好后,苏未挽回了主屋,看了眼还在床上沉沉睡着的男人,思索半刻。
翠青在一旁有些小心翼翼询问:“要叫醒姑爷么?”
苏未挽指了指一旁的茶壶,示意翠青倒杯水来。
翠青有些不解,但是还是依言去倒了水来,苏未挽接过后,直接泼在了男人脸上。
翠青看着男人睁开的双眼,惊呼卡在了嗓子里。
苏未挽则是借着宽大的衣袍将杯子藏了起来,一脸无辜。
傅璃剑坐起来,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黑眸里都是冷意:“夫人?”
苏未挽皮笑肉不笑:“夫君醒了?那起来洗漱吧,我梳妆后一起去给母亲请安了。”
傅璃剑眼中冷意更甚:“夫人不应给我个解释么?”
苏未挽看着他脸上的茶渍,不在意笑笑:“呀,夫君咱这屋子屋顶漏了,你看雨都下进来了。”
傅璃剑怒极反笑,摘下一片脸上的茶叶:“看来最近天象异常的厉害,竟然开始下上好的龙井茶雨了。”
苏未挽脚底抹油,一边走一边说:“是的呢夫君,记得上朝时要提醒下国师。”
梳妆过程中,苏未挽全程出神,思索未来打算。
好不容易打理完,苏未挽出门就看到了傅璃剑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等自己。
两人并肩而行,却无一人开口说话。
傅璃剑心中暗自思索缘何他娶回来的这个女人似乎和所得来的线报完全不同。
苏未挽则是暗自打量着这院子。
不愧是镇西侯府,祖上三代战功赫赫。
院子的布局十分用心细致,就连风水都被布置地可以镇煞。
只是越到镇西侯府老夫人居住的主院,下人就变得似乎越发匆忙,面色惨白。
傅璃剑随手抓住一人:“发生何事,为何这般慌张。”
那下人跪下,面色苍白:“二公子,不好了,小公子落水了,发现时几乎没有了鼻息,大公子去宫里找了刘太医来,太医说……太医说。”
傅璃剑拳头握起,关节泛白,怒喝出声:“说什么?”
“说小公子不好了,要我们提早准备。”
傅璃剑一把把那人甩开,运起轻功朝住院方向跑去,完全没有管苏未挽的意思。
苏未挽皱起眉,想起了今日沐浴时翠青探听来的消息。
这小公子是镇西侯府家的第三个儿子。
是镇西侯老夫人年岁大了才得的这个儿子,不同于前两个儿郎,自幼就上了战场,从小就是如珠似玉地养着。
只是胎里就天生不足,生下来也如同一个痴儿一般。
不过这种人其实就是生下来便七魂三魄少了一魄所致。
但是这般的人身边自然是前簇后拥的,怎么会落水这么久都无人知晓呢?
苏未挽也加快了速度,朝住院走去。
还没有进屋,就听见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三公子昨日回来得晚,还不让我们跟着,说要出去走走散散心,奴才也不知道三公子怎么会到水池旁去,那地方离三公子的院子很远,求老夫人和少夫人饶命啊。”
苏未挽踏进房门,还没来得及打量这一屋子乌压压的人,身后突然有一个跟着的婢女冲了出来,跪在了主位面色惨白的老妇人面前:“老夫人,奴婢想起来了,昨日三少爷曾经去过二少夫人的新房。”
冲出来的人是二房的一个洒扫婢女,苏未挽还没来得及认清这姑娘叫什么名字。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立马集中到了她身上,俱是怀疑和谴责的目光。
坐在主位老太太身旁的一个年轻美少妇此时出声,拍了下桌子:“放肆,你又是何人?刚才说的话又是何意?二少夫人刚进门,你可知道诬告她是怎样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