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灵裁阁
法术课后，郑述怀和郑述鸽两人，结伴来到大长老郑玄哀的洞府外。
早已察觉有人过来的哀长老，便在空地上等着他们二人。
哀长老鹰钩鼻，汤勺眼，右臂粗壮有力，而左臂则瘦小许多。
两人朝他恭敬行了一礼。
“你等二人，来找老夫，所为何事？”
“回大长老，侄孙前来，是想知道，侄孙上次上交的那颗灵蛋，可查得是何人所有？”十弟应道。
哀长老摇了摇头，道：“此灵蛋并非我族人所有，想来应该是顺着那条水渠，流入潭子之中。你稍等，老夫将灵蛋交还给你。既然无人认领，那便是归你所有。”
言罢，他便转身进入洞府之中，不一会儿，又捧着一颗灵蛋出来，交与郑述鸽。
隔空御物术，乃筑基期法术，而哀长老不过练气九层的修为，尚未掌握隔空御物之术。
郑述怀问道：“若此灵蛋并非族人之物，那便极有可能是妖兽之物。”
哀长老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诚然如此，应该是山上的妖兽所产，之后又顺着水渠流入我族之地。莫要担心，老夫明日便让猎妖队出去勘察一下。”
两人点点头，随即郑述鸽又问道：“不知这灵蛋是何种妖兽之蛋？”
“这形状跟纹路，老夫瞧着，像是灵蛇之卵。”哀长老略一思索便道。
“原来如此！多谢大长老！”
两人又恭敬行了一礼。
哀长老点点头，随即返回洞府之中。
回去的路上，郑述鸽突然说道：“七哥，这个灵蛇蛋送给你吧。”
听到这话，他不禁一愣，这完全不像郑述鸽往日的风格。若是以往，他这个十弟不仅不会把灵蛋送人，甚至想要别人的灵蛋。
也许，是几天前在议事大厅里开的会，让十弟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吧。念及于此，他微不可见地点头。
“你怎么突然想把这个灵蛋送给我，自己不要了？”
“唔......反正不太想要......你收着吧。”
见他支支吾吾，全然没有平时的顽劣，郑述怀笑道：“怎么了？”
“我怕蛇。”他有点不好意思。
怕蛇？
郑述鸽居然怕蛇！
听到他这话，愣了一下之后，郑述怀放声大笑。
“七哥，有这么好笑吗？”
止笑之后，郑述怀便从他手中接过灵蛋：“哪天你想要回去，随时来找我。”
他连连摆手：“不要了！不要了！”
随即，两人便回到各自洞府打坐修炼。
......
第二天，九月廿九。
卯正时分，郑述怀便离开洞府，准备前往阵法阁，路上恰好遇到往他这边赶的十弟郑述鸽。
“七哥，你还没有法衣吧，我们去灵裁阁逛逛。”
他的确还没有法衣，在拥有五行神旗之前，他的灵晶攒得很慢，勉勉强强能买一个阵盘而已，哪里还有闲钱买别的。
有了五行神旗之后，不仅免费得到一个阵盘，还得到许多灵石。如今，的确应该买一件法衣了。
“还没有，你有法衣了吗？”
“早就有了，走吧，去灵裁阁看看。”
想到明天才进入“地字号”学新的阵法，他答应了。今日他只是打算先看看，改日再决定买哪一种法衣，所以，便没带灵石。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灵裁阁。
灵裁阁里，除了法衣，还有储物袋等，物品种类不多，数量也很少。所以，灵裁阁仅惇长老——郑玄惇一人而已。
惇长老清瘦儒雅，右手拇指内侧和食指内侧均有明显的老茧，显然是常年握剪所致。
惇长老向两人介绍道：“练气期用的是一阶法衣，既可以抵御一定程度的力道攻击，也能抵御一定程度的法术攻击。
“有三种品级，上品法衣用灵丝绸布裁缝而成，售价四十枚下品灵石。中品法衣用灵棉布裁缝而成，售价三十五枚下品灵石。下品法衣用灵麻布裁缝而成，售价三十枚下品灵石。”
郑述怀想了想，问道：“惇长老，如果我自己铭刻符纹和阵纹，下品法衣的价格是多少？”
惇长老略一诧异，随即恢复平静，答道：“方才所言，便是基础法衣的价格，本阁仅售基础法衣。之后，你可去找符箓阁和阵法阁，让他们帮忙铭刻符纹和阵纹。”
他不好意思地道：“原来如此。”本以为法衣的价格会比较便宜，没想到跟阵盘的价格接近。
练气期的一阶法器里，剑是最便宜的，一把下品剑往往只要十来枚下品灵石，但筑基期的二阶法器里，剑却是最贵的。再往上的高阶法器，他便不得而知了。
一阶法器里，阵修的阵盘和偃修的灵刨、灵凿，则是最贵的，至于二阶法器里，两者的价格则处于中等水准，不算贵，但也不便宜。
“七哥，你打算自己铭刻阵纹吗？”
“慢着！”惇长老突然紧盯着两人，发问道。
郑述怀二人被他这样盯着，有点发怵。
“述鸽，你管他叫七哥？述字辈，排行第七，述怀？”
两人皆是一愣，随即点点头。
惇长老转惊为喜，朝郑述怀笑道：“述怀，这件法衣给你了，不要灵石！”说着，便将一件一阶下品法衣递到郑述怀手中。
他连忙推辞，之所以没带灵石来，并非自己没有，而是想着先问问价格。
郑述鸽见他如此，连忙笑劝：“七哥，你就收着吧。惇长老潜心裁艺，平时深居简出，都听说过你，可见你在族中名气极盛。别辜负了惇长老的一片好意。”
惇长老闻言，点头笑笑，然后递给郑述怀一个肯定的眼神。
他这才接过那件下品法衣，随即朝惇长老恭敬行了一礼。
“去吧，找符箓阁的人帮你铭刻符纹，至于阵纹你先到阵法阁找一个合适的阵法，再去收集材料铭刻。”
郑述怀点点头：“多谢惇长老！”
两人还没走远，便听到惇长老高声喊道：“等一下！”
郑述怀和郑述鸽皆转过身来，刚要问何事。
惇长老便笑问：“述怀，你知道为何只给你下品法衣吗？”
他不假思索地答道：“侄孙不过练气二层，中品、上品法衣只怕容易被贼人惦记。”
惇长老嗯了一声，点头笑笑，悠悠抚须，随即挥手示意二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