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大师姐何来?
石崇圣神色一整,沉声道:“李功曹落马后半月之内,我若拿不下李家集,两位只管摘了我脑袋!”
阎铁山抚掌:“有此信心,甚好!”
陆小飞则笑道:“石兄弟别怪我说话难听——实是咱们镇武司办事,历来只成不败。我这是给你提个醒!”
石崇圣道:“陆兄好意,我岂不知?!”
陆小飞颔首:“所以我最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便说:“我们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从李功曹落马之日算起。一个月后,自有人不定时持令牌登门,是时石兄弟只消将监视、探听到的消息交给此人即可。”
石崇圣道:“定不教两位失望!”
话到这里,已是尾声;阎铁山和陆小飞俱是起身,道出告辞。
石崇圣送他们出去,一路板着脸,不作一字交流——实因他们此来,是为‘警告’石崇圣;石崇圣所谓的津海据点风闻使的身份,则是秘密。
直到门边,目视两人离去,石崇圣脸上的神情,才慢慢松活下来。
石山和张撇子早是凑过来,石山说道:“圣哥儿...”
石崇圣摆了摆手:“回头细说。”
石山一听,便知隐秘,不再多问。
...
石崇圣着实也没想到,事情会有如此戏剧性的转折——他竟披上了镇武司的皮——虽然是秘密身份。
这一番,看起来好像有些儿戏,但也因此显得更能保密——不会有人相信,只这一会儿功夫,他石崇圣就披上了另外一张皮——镇武司的皮,可不是那么好披的。
这里也可以看出,阎铁山和陆小飞在石崇圣身上下的棋,是带着些随意或者撒网的性质的。
如果石崇圣这里出了问题,便可随手丢弃;若能建功,那自然再好不过。
他们在津海,绝不止石崇圣这一个钉子;是广撒网,能捞到一条鱼算一条鱼。
而对石崇圣来说,披上这张皮没什么不好。他虽然对玄东帝国朝廷殊为看不上眼,但披上这张皮既然有好处可拿,那自然是不拒绝的。
不消多说——早是将玄武拳经前四重的功法安排上解析,并暂停了之前制定的三个功法优化项目;又在进化中心制造脑衰病毒免疫药剂的项目之后,安排了一个新的项目——脑衰病毒抑制药剂。
脑衰病毒的母本,已是培育出来;先前如果阎铁山、陆小飞是带着恶意而来,要对他动手,那么石崇圣便会动用这种基因病毒,直接弄死他两个。
虽然爆发百分之三十细胞潜能,战力未必输于三阶炼罡的武道高手;但真刀真枪动手,动静未免太大;石崇圣还想隐藏自己的真实战力呢!
倒不如动用基因病毒,动静小,转圜的余地大;就算之后暴露,也不过是给自己冠以一个‘擅使毒’的名头,多一层皮,或许还更有威慑力。
当时石崇圣让石山和张撇子进去,就是要把他们支开,免得动用基因病毒的时候把他两个也害了——免疫药剂还没有生产出来!
好在阎铁山和陆小飞是为招揽而来。
自然的,这病毒也就不须动用。
对病毒的利用,石崇圣有很多想法,直接杀伤之外的用途也不少;所以除了安排制造这种基因病毒的免疫药剂,还要安排制造抑制药剂。
免疫药剂不消说,使用之给基因缺陷打上补丁,以后便再不惧这种基因病毒;抑制药剂则不然,是临时性的药剂,药效一过,该死还的死!
眼看到下午,玄武拳经终于完成解析;石崇圣当即再度展开功法优化项目——这次是四个项目,除了之前的三个,第四个则是以玄武拳经为基干的功法优化项目。
石崇圣对此颇为期待。
而解构空间里的麦子,亦即将成熟,等着傍晚就能收割;石崇圣以为,今天不会再有其他的事了。
却下午四点左右,红花会的大师姐,那个即使在石崇圣眼中也十分惊艳的苗七娘,登门造访!
“石家哥哥。”
一照面,苗七娘飒爽抱拳,喊了声石家哥哥。
石崇圣一脸笑容,迎她进来,说道:“大师姐怎有闲暇到我这破地方来?”
进屋落座,苗七娘直言说道:“石家哥哥这里虽然破旧,却最是干净不过。”
石崇圣笑起来:“不曾想大师姐说话也这么好听。”
苗七娘轻轻一笑,白皙的脸颊上那一朵鲜艳的红花随之绽开,十分一种美丽。
她说:“所言本来如此。津海弘义会三个地方法坛,唯独石家哥哥这里干干净净;其他两个法坛俱是乌烟瘴气,令人不齿。”
石崇圣哑然失笑:“若教外人听了,还道大师姐到我这里来挑拨离间呢。”
苗七娘说:“事无不可对人言。便是老福、三虎当面,我亦不遮掩。”
石崇圣抚掌:“大师姐心性了得!”
这才转言,说到正事:“未知大师姐此来,可有什么要事?”
苗七娘点了点头:“想必石家哥哥已是与镇武司的人照过面了。”
石崇圣一听,脸色微沉:“确已是照过了面。”
苗七娘便道:“小妹此来,缘由有二。”
她说:“一则是受我师父和曹爷的托付,来与石家哥哥作个叮嘱。”
“哦?”石崇圣作状诧异。
苗七娘道:“镇武司的人上午寻到南湾,找了曹爷和我师父;当时小妹亦是在场,那二人口口声声里要曹爷和我师父顾全大局,不要与西夷起冲突云云,语气却极尽威胁之能事。”
说起这,苗七娘英丽脸蛋上的神色之中已多了几分愤懑。
“这些狗贼,吃着民脂民膏,却不思为百姓伸冤张目,反倒处处维护西夷鬼子,真是可恨之极!”
石崇圣脸上亦涌起愤懑之色:“那二人到我这里,也是言语威胁,极尽能事。说我撺掇曹爷对西夷下手,是大逆不道。道是若非顾念引起弘义会骚乱,早把我就地正法!”
苗七娘闻言,不禁发出一声哀叹:“真是教人心中悲愤!”
而后连连叹息,半晌才道:“曹爷怕石家哥哥因此事作出不理智的行为,便教我来寻石家哥哥,叮嘱石家哥哥切切要冷静,不要胡来。”
石崇圣听了,脸上涌起一抹血色,愤愤忍不住道:“曹爷竟也忍得住!”
苗七娘无奈,说道:“曹爷亦是无法,朝廷高高在上,镇武司势大,不论弘义会还是红花会,在镇武司面前,都不过是车轮前的螳螂。”
她顿了顿,忍不住道:“我知石家哥哥性烈质朴,但与官府对抗,属实有害无益。”
石崇圣听了,也不禁长叹:“妹子所说也是良言。我亦知朝廷势大,可心中愤懑,又能怎么办呢?”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长吁短叹起来。
苗七娘是真心实意,石崇圣最多两分真心。
随后半晌,苗七娘才道:“除受曹爷所托,来叮嘱石家哥哥按捺愤懑;小妹此次,亦是想和石家哥哥攀攀交情。”
“哦?”
石崇圣这回是真是诧异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