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鬼市后台
东城望海街宣德当铺？
目送钱无望离去，石崇圣心思迅速转动起来。
——那望海街宣德当铺，不正是赵铁钩所说的东城鬼市的入口么！
因着石崇圣对赵铁钩右手的机械改造铁钩子感兴趣，赵铁钩在被降伏之后，便详细告与了石崇圣这钩子的来历。
两年前，赵铁钩与人争斗，被人齐肘断了一肢；后来有人指点他去东城鬼市，花了大价钱，换了个机械改造路数的臂钩。
有了这钩子，他竟比肢体完好时更厉害三分，这才重振士气，建立了铁钩帮。
那东城鬼市，每月初一、十五晚上子时开市，到第二天早上五更关闭；其入口，就是那宣德当铺！
“有点意思...”
石崇圣微眯着眼睛，心中兴致大起。
按赵铁钩之说，那东城鬼市开市已逾五年；道是五年来，没有东城鬼市办不到的事——不论你想要什么，金钱、权势、美人，抑或者修炼功法、丹药，再或者机械改造，甚至连杀人的买卖都接——可谓荤素不忌。
只要付得起代价！
石崇圣自听了赵铁钩这番言论，当时还想，这东城鬼市到底哪里的根底，竟然如此神通广大？
现在算是明白了！
镇武司！
东城鬼市若是镇武司的手笔，那石崇圣就须得推翻之前对镇武司的看法了——他之前以为，镇武司因为忌惮西夷鬼子，不敢在津海布置太多、太显眼的棋子。
可东城鬼市的出现，无疑颠覆了这个推测。
表现得如此神通广大，还安安稳稳开了五年，其中必然有强大力量镇守。
回头仔细想想，石崇圣倒也约莫明白了阎铁山和陆小飞为什么要来找他——想必正是因为鬼市太过显眼，很多动作不方便作，这才在鬼市之外，培植一些不起眼的棋子为用。
“镇武司的路数...鬼市...有点意思...”
石崇圣敏锐的嗅到了高端资源的味道！
“嗯...择日定要瞧他一瞧去。”
他打定主意，择日去那鬼市好好瞧上一瞧——若能纳为己用，那...
正思索间，石山回来了。
石崇圣按住心中诸般念头，迎出门来。
石山自李家集送血液样本回来——如今医馆采集到的血液样本，都是在当天天黑之前汇总到李家集，然后立刻送回法坛交给石崇圣。
石崇圣将石山送回来的一口口箱子打开，里面蜂窝状结构，每个蜂眼都嵌着一支由变异癌细胞生成的试管——变异癌细胞生成的生物试管，可以使血液样本保持长久的鲜活性。
这样，当石崇圣不在法坛时候，就可以先放到生物工厂储存，三五个月都不会变质。
——石崇圣将这些装着血液样本的试管收进解构空间，动念排队解析，这才和石山进了屋来。
石山精神奕奕，气质与以往早是不同，道：“还道今天的血液样本不能及时交到圣哥儿你的手里呢。”
石崇圣道：“我也是刚回来。”
问他：“医馆的事，可还顺利？”
石崇圣对医馆的看重，远非帮会可比。
医馆是他攫取血液样本的最大途径！
石山自己个儿倒了一杯水，咕嘟嘟灌下去，哈出口气，这才道：“顺利。”
说：“借着李家医馆的皮，一路铺过去，到现在已铺过半个东城。”
他坐下来，说道：“不过接下来恐怕得缓一缓了。”
他说：“一来药王灵液产量已到极限，无法满足更多医馆的需求。”
石崇圣了然。
只一座初级生物工厂，又要生产生物细胞免疫溶液，又要生产生物能量棒，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生产项目，产能极限也就在这儿了。
便道：“无妨，另外五座生物工厂即将竣工，药王灵液的产量将大幅度提升。不说满足整个津海，半个津海当是没有问题的。”
说：“加上咱们的废品回收计划后续跟上，药王灵液便可源源不绝。”
说来因为生物能量的问题，石崇圣不得不拿出个这样的办法——生物工厂从土地中汲取生物能量，但土地中的生物能量是有限的；为了让生物工厂不至于在土地贫瘠之后直接报废，石崇圣便拿出这样一个法子来——即是废品回收。
尤其蕴含微生物多的废品，是废品回收的重点。
甚至药材、秸秆、乃至于极乐果的根茎、极乐果本身，都可以压榨出大量的生物能量。
以至于石崇圣在每一座生物工厂的上方，都让人挖了一个掩埋各类废品的坑。把收来的各种废品投入其中，使之在土里生成大量的微生物，从而使地下的生物工厂可以汲取到足够多的生物能量。
所以实际来说，在人为制造微生物提供生物能量的方法失效之前，生物工厂对生物能的需求，不会存在太大的缺口。
所谓方法失效，即是废品回收跟不上生物工厂对生物能的汲取——生物工厂是个生物能黑洞，不管多少生物能，它都能吞噬的一干二净。
而人为制造微生物的方式，随着生物工厂规模的扩大，早晚不能满足。是时，一部分生物工厂要么向地底深入，以寻求更深处的生物能，要么直接报废。
这方面来讲，初级生物工厂的限制实在太大。等到了中级生物工厂，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深入到地底深处，直接利用地热，是时，便不会再有大的能量缺口了。
——石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药王灵液的产量限制只是其一，放缓医馆的铺设速度，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三皇祖师会。”
“三皇祖师会？”石崇圣眉头一皱：“这就碰到三皇祖师会了？”
三皇祖师会，即把持津海医药体系的行会，与把持衣食住行的长风会一般无二，是个行业垄断组织。
自确定建立医馆体系，勾勒以采集血液样本、补足基因进化序列的计划之后，石崇圣就仔细盘算过这方面的问题。
于是便知道了三皇祖师会。
石崇圣要尽可能的采集多的血液样本，补足基因进化序列在本世界的误差；那么，他就须得把医馆开得到处都是，开的越多越好，才能辐射、涵盖更多人口，摄取更多更丰富的人类基因信息。
所以必然会与其他的医馆、大夫产生利益上的冲突。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石山点了点头：“咱们医馆的药王灵液，名声已经渐渐传开；与咱们医馆相近的其他医馆，病人越来越少，更多的病人涌入了我们的医馆。”
他说：“今天李家集有两间别家的医馆关了门，我就意识到，咱们的医馆，已经开始触犯别家医馆的利益。”
说：“三皇祖师会插手的时间，恐怕不会远了。”
石崇圣了然，他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既然已经有医馆因为‘药王灵液’的冲击而倒闭，那么随着药王灵液效果的辐射，越来越多的病人听说了药王灵液，必然大量涌向石崇圣的医馆，别家医馆没了生意，关门的会越来越多。
这样一来，把持医药行业的三皇祖师会肯定坐不住。
早晚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