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空手
“你感受到了什么？”亚南挑眉道。
桑席身为刺客的感知无疑是要比在场其他人更要强大，现在的她站在空荡荡的盔甲旁边，苦恼的摇头，“危险，我不知道是什么。”
她的眸光始终停留在马厩那边，以至于其余人也望了过去。
安静，破败，老旧...艾尔恩皱眉，“该不会是谷底下那些失控的猎魔人跑上来了吧？”
“有这个可能。”凯罗德附和一句，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小瓶，在城堡门口地上洒了一些。
“这是在干嘛？”亚南走过去，好奇的问。
“梦魇马粪便磨成的粉，失控的猎魔人们都怕玩意...”凯罗德解释道，又往地上洒了不少，为了防止被风吹走，他还特地在粉末上面铺上干草。
几秒后，他拍拍手，看向桑席，“解决了，现在你还能感受到那玩意吗？”
“它们还在。”桑席冷冷道。
“看来并不管用啊。”亚南咂嘴，转而对亡灵骑士们道：“你们五个守在门口，不要放任何东西进来。”
至于亡灵剑圣，亚南自然是要让它跟着自己行动，免得被什么鬼东西阴了，骑士可以丢，剑圣这个大炮可不能出问题啊。
凯罗德看着走到城墙下的亡灵骑士们，担忧的说：“它们不一定拦得住失控的猎魔人。”
“我没指望它们拦住敌人。”亚南已是向城堡的大门走去，手中的幽冥剑紫光闪闪，“但让它们当个报警器还是绰绰有余的。”
其余几人见状，立刻跟了上去。
城堡的内部一样老旧，灰尘、蛛网到处都是，还没走几步，亚南就被呛得难受。
凯罗德跟在身后，一手举着马灯，另一手拿着猎魔人十字银剑，“我们分头行动吧，我和团长去找魔药配方，你们三个搜刮值钱的东西。”
“没问题。”艾尔恩没有任何意见，他不可能冒着危险白来这里一趟，而猎魔人魔药他又不感兴趣，自然是要带点值钱的东西回去。
“你们小心点。”
亚南叮嘱一句，旋即和凯罗德走上二楼。
哒哒哒、
一边谨慎前行，亚南一边低声说道：“学府应该不只有这座城堡，还包括了下面的村子，如果没在这里找到魔药配方，我们可以下去看看，不过，没必要让其他人再继续涉险了。”
凯罗德呼出一口气，“好，毕竟这是猎魔人的事。”
两人沿着走廊一直前进，途中又遇到了好几具盔甲装饰，但它们和门外的巨大盔甲完全不同，是正常人大小，所以即便它们也动了起来，也会被亡灵剑圣轻易解决。
“这些玩意是猎魔人的防御机制。”凯罗德发出了来到这里的首次疑问。
他实在难以理解这些盔甲的运行逻辑，明明没有尸体，却能支撑起复杂迅速的行动。
亚南倒是对这种生物有所耳闻：“恶兆，恶兆所到之处，会活化一些死物。”
具体的他也不清楚，但看着走廊两侧被贯穿胸口的骸骨，亚南能想到的只有这么一种可能——恶兆毁灭了猎魔人学府，杀死了这里的绝大部分猎魔人，然后附带着活化了学府里的装饰盔甲。
“恶兆...那还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凯罗德咽下唾沫，“团长，你和恶兆交手过吗？”
“没有，但我见过恶兆，怎么说呢，很可怕，如有必要，我不希望对上它们。”亚南眉宇泛起，“毫不夸张的说，荒原里最危险的生物，就是恶兆。”
凯罗德注视着昏暗中亚南略显浮夸的表情，忽然提了一嘴：“恶兆无法战胜吗？”
“并非无法。”
亚南继续往前走，走廊两侧挂着不少猎魔人的画像，画框由牛角和铜制成，看起来也值不少钱，“诸国对恶兆的剿灭行动至今仍在进行，不少集群的恶兆都被永远埋葬。”
“但有一点无法否认，猎魔人无法战胜恶兆，呵，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凯罗德当然清楚，刚才在他在门口洒下的粪便粉末就是恶兆的坐骑梦魇马所产生，这种粉末会对失控的猎魔人造成威慑，即便是凯罗德，在打开粉末时，也会后背头皮发麻，仿佛遇见了天敌。
更有传闻称，是猎魔人引来了恶兆，这也是猎魔人不受人待见的诸多原因之一。
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还有猎魔人们易失控的体质、非人的血脉、本身易怒的性格等等、
“藏书间，找到了。”
亚南一脚踢开腐朽的木门，让亡灵剑圣先走进去，确认没什么机关陷阱后，两人才踏入其间。
灰尘飞扬，藏书间的右上角破开了一个大洞，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斑驳地洒在满是蛛网的书架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纸张的陈旧气息，里面得到书架东倒西歪，书籍散落一地，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过。
亚南和凯罗德小心翼翼地走进，每一步都踏在厚厚的尘土上，留下清晰的脚印，而亡灵剑圣被安排在门口静静地守候，仿佛一尊雕塑。
凯罗德则举起马灯，仔细检查着每一排书架，不时地翻开几本书页，希望能找到有用的信息。
但这里的大部分书籍都因为时间问题，早就字迹模糊，有的甚至还会因为翻页的动作而脆裂开来。
找了十几分钟后，亚南算是明白这间藏书间里装的是什么类型的书籍了。
“换地吧，凯罗德，这里全是食谱，压根没有魔药配方。”
“我想也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也不可能随随便便记在书上，估计要放在什么隐秘之处。”
凯罗德稍微惋惜的摆手，把挂在墙壁上的马灯取下，准备去隔壁的藏书间看看，而亚南则走入了类似于教室一样的房间，开始翻箱倒柜。
一连搜了好几间屋子，都没有找到记录魔药配方的东西。
“这玩意或许真的遗失了。”亚南挠了挠头，找到同样一无所获的凯罗德。
魔药配方没有，怎么连现成的魔药都没有啊。
“你也没找到吗？”凯罗德吁声道。
亚南耸肩，“先去跟艾尔恩他们说一声，我俩去山脚的村子里再找找看。”
“行。”凯罗德应和道。
两人刚从藏书间附近离开，就听见外面突然传来宛如炸雷的轰塌声，就像一枚枚炮弹射进了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