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借腹生子?摄政王送你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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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自己回

“楚小姐也是这样认为的吗?”郑映婵转向楚云袅。

她衣服湿哒哒的贴在身上,头发被水打得一缕缕的,发梢处还在不断的往下滴着水,看起来分外狼狈,偏那一双桃花眼异常的亮。

盯得楚云袅莫名心虚,甚至有些不敢与她对视。

“我…”楚云袅有些犹豫,但看到周围那一群自己叫来壮胆的小姐妹,她心里又有了底气,“郑姐姐,您若是不想道歉也没关系的,我不怪郑姐姐的。”

她不提郑映婵落水的事。

话里的意思就是郑映婵还欠她一句道歉。

蓝衣女子立刻意有所指道:“看见没有?还是袅袅大度!本就是你有错在先,竟是连道歉都不愿意,武宁侯府有你这样的世子夫人,但真是丢脸。”

“可不是嘛?听说还是来自什么边陲县城,啧,果真是上不了台面呀。”

“若说无妄之灾,我们袅袅才是平白倒了霉。”

“嫂嫂,这本就是你的错,你还是赶紧给楚姐姐道个歉吧。”

一众议论声中,贺织瑜的声音夹在中间格外的明显。

可郑映婵这会儿还真就不想道歉了。

她积攒了些力气,从地上爬了起来,如此终于不用再仰视的角度去看楚云袅,她说:“楚小姐在武宁侯府为何落水,你我心知肚明,今日我来道歉,是我武宁侯府对你永靖侯府的诚意,不是我郑映婵对不起你,我只问楚小姐,今日确定要闹下去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威胁袅袅吗?”还是蓝衣女子叉腰挡在了楚云袅面前,高声质问道。

“威胁与否,我说了不算,楚小姐心里才最清楚。”郑映婵一点不惧。

虽说楚云袅纠结了这么多人阵仗看着有些大。

但她现在也是武宁侯府名门正娶的世子夫人,楚云袅最多也就是小打小闹,羞辱她一番,定不敢真的伤她根本。

楚云袅只觉得自己一颗心砰砰乱跳,手心里都开始渗出汗来。

她在武宁侯府为什么落水,她自己才是最清楚的,这样搬不上台面的手段她自然不敢说出口,若是真的逼急了郑映婵…

楚云袅心头开始没底。

蓝衣女子却还在嘀咕:“卖什么关子?还不是看着我们袅袅善良?本姑娘可警告你,若想欺负袅袅,也得问问我们姐妹们同不同意。”

“嫂嫂,你还是道歉吧。”贺织瑜本来就站在楚云袅那边的阵营里,这会儿对上蓝衣女子剑拔弩张的姿态,她有些心虚的上前两步,勾了一下郑映婵的袖子。

郑映婵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去和贺织瑜掰扯。

她再一次问:“我要楚小姐一个态度,楚小姐说这件事该如何了?”

楚云袅脸色僵硬。

明明今日郑映婵是来道歉的,可她却觉得错的人成了自己。

郑映婵越是强硬,她反倒越是心虚。

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慌张,楚云袅说:“方才是我没想清楚,郑姐姐没做错什么,是我对不起郑姐姐才对,我在武宁侯府是自己失足落水,今日郑姐姐却在我的宴会上被我请的船夫晃到水里,哪怕那船夫是无意为之,也是我照顾不周,该道歉的是我。”

一番话出口。

楚云袅只觉得自己脸上像是被人扇了一耳光一样,火辣辣的疼的厉害。

她刻意纠结了人来看郑映婵笑话的。

把位置设在这湖心亭也是可以名正言顺地阻挡武宁侯府的下人们跟着过来。

如此一来,郑映婵孤身一人还不是她们想怎么奚落就怎么奚落?

在那武宁侯府,若非这女人刻意搅和,她现在说不定已是未来的摄政王妃。

这口气她哪里能咽?

哪成想…

楚云袅死死的咬着唇,垂下的眼睑里掩藏着眸光深处的阴郁。

蓝衣女子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她:“袅袅,你怎么能给她道歉?明明是她对不起你!”

楚云袅笑的有些勉强:“季姐姐,莫要说了,不管之前的事如何,今日是我待客不周,对不起郑姐姐。”

蓝衣女子的怒火都因为楚云袅温温软软的话卡在了喉间,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她狠狠地瞪了郑映婵一眼,还是叉着腰的高傲姿态,却没再说话。

楚云袅又看了一眼郑映婵身上的湿衣,脸上似是染了愧疚:“实在不好意思,郑姐姐,我没想着今日会出这样的事,只带了一套备用的衣服,现在给了贺四姑娘,郑姐姐衣服湿了,我也是过意不去,若是您不介意,不如就先穿一下芙渠的衣服吧。”

她的话说的还算周全。

郑映婵却是在心底冷笑。

一般主子出门赴宴,为了防止意外带件备用衣服是正常的,可她身边的丫鬟也带了备用衣服,这不就说明她知道今日丫鬟要下水?

怕是今日贺织瑜不来。

她也不会把她自己准备的那件衣裳拿出来的。

让郑映婵一个侯府的世子夫人穿着丫鬟的衣裳出门,这无异于是另一种羞辱。

可现在楚云袅已经低了头,若是郑映婵再纠缠下去,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郑映婵道:“不必麻烦楚小姐了,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伺候夫君用药了。”

道歉她都已经到了,闹到这一步,料楚云袅也不敢再生事端,她断不会再给楚云袅羞辱她第二次的机会。

楚云袅点头,却又环顾了一眼岸边,脸上带了几分歉意:“郑姐姐,真是不好意思,我忘了我这次诗会还请了我兄长等人,现在船夫们都去接人了,不如郑姐姐再稍等片刻,待到他们回来,我便让人送郑姐姐上岸。”

郑映婵蹙眉。

她还是低估了楚云袅。

没想到楚云袅竟然还邀了男子。

她现在落了水,衣衫不整。

又没有人能送她上岸。

留给她的就只有两条路,要么就是去穿那丫鬟的衣服,要么就是以这幅狼狈的模样见外男。

她抿着唇,望向了自己来时掀翻在水里的那叶小舟。

撑船过来的船夫已经跑得不知去向,只那小舟还孤零零的浮在水面上。

郑映婵道:“不用麻烦楚小姐了,我自己划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