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保佑:上香就送十连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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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这不是已经坐着了吗?

之前祭祖的时候我一般都在家里,相关事情都是父母解决的,我等到晚上去吃个饭就好。

但是爷爷去世之后,父母忙着打理他的那些产业,也确实该轮到我负责这些事情。

最好的引路人无疑是面前的班长。

我思索了片刻,提出了请求:“今年是我第一次负责这些事情,能让我跟着你一起去吗?”

本以为班长又会有什么羞涩脸红的表现,但事实是班长非常自然地答应了下来。

搞得我还一时有点不适应。

可能在她心里,今天大家都只是普通的村民吧。

又或许,这本来就是她对我正常的表现。

香油纸钱,酒菜点心,种种祭祖包括家里拜神需要的手续和东西都被班长详细介绍了一遍。

她不厌其烦地一边采购所需的物品一边向我传授着这些,我也认真地学习这些传统习俗。

毕竟经历过爷爷的保佑,总感觉要对祖宗们好一些。

一直逛到中午,我们才稍微停了下来,准备去一起吃饭。

午饭其实就是随便在路边吃的,没什么讲究,毕竟晚上在祠堂还得吃饭,中午对付一下得了。

我点了份瘦肉粥,班长则点了个牛肉粥。

“对了,粥里不要放葱和芫荽。”像是想起了什么,班长朝厨房补充道。

“这么巧,你也不爱吃这些东西?”我倒是一时没想起来让厨师别放这些东西,因为我平时也很少出来外面解决。

家里的阿姨她不香吗?

“嗯,差不多吧。”班长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我直觉她隐瞒了什么,但也懒得去问。

该说拜祭的东西都买得差不多了,班长提出问我要不要去祠堂里拜拜。

原来之前爸妈每年这天都得这么麻烦?

算是弥补之前这方面的不足,我答应了下来。

我们去到的时候,祠堂里已经有了不少人,估计都是吃完饭过来祭拜的。

毕竟差不多这个村的人去世之后都会根据族谱摆在相应位置,每年的这天都是公共祭拜时间,算是村里的小清明。

也就是说,我爷爷的牌位此时就放在这里面。

很快我便找到了爷爷的牌位,“关诗”两个大字正如一个个祖宗一般写在他专属的牌位上。

很难想象一个年轻时以赚钱为乐,退休后尽情享受的人有着一个这么秀气,或者说文艺的名字。

这就是爷爷的名字,一个我亲手用红漆在墓碑上描过的名字。

就像所有在这里祭拜的人一样,我走了一下流程,上了几柱香跪在蒲团上,心里默念着各种祈求平安的话——

但我不需要这最后一步,因为我实实在在地被爷爷保佑着。不过这个流程总归要走,我只好默默祈祷一件事:

保佑的内容不要再歪了。

然后我听见爷爷说你懂个屁。

我:???

声音一闪而逝,我不知道那是我的幻觉还是爷爷真的说了话,但这和平时祈求成功或者触发任务的不同,这次声音……人性化了许多。

不再是平时那种比较刻板的声音。

难道你听得见?我闭眼询问了这个问题,但是再没得到回应。

旁边班长也已经从蒲团上站起来了,我只得把这件事压在心里。

顺着班长上香的地方,我瞥了眼她爷爷的名字。

他叫关经。

下午大概学了一下一些家里祭拜用的流程,班长就表示她要回家去拜一下了。

我也正有此意,于是回家学着这套流程走了一遍。

摆好酒,茶,蔬果等等物品,我拿出一整把香恭恭敬敬地走了一遍流程然后点燃奉上。

等等,我是不是拿了祈求用的香来着?

“月卡激活:现在开始,完成每日任务可以获得的香变多了。”

……我早该想到这玩意儿也有月卡!

一个抽卡游戏,最常见的伴生氪金手段就是月卡和通行证,又称小月卡和大月卡。

前者就是简单粗暴的额外获取抽卡道具,后者一般是额外获取游戏养成资源。

对爷爷的这个祈求来说,通行证不太可能有,毕竟我养成个啥?

但是月卡,似乎也不是不能有。

个鬼啊!谁能想到这玩意还能给我搞个月卡,爷爷你不是月卡都不舍得充的吗!

无论如何,这对我是件好事。

我之前大概算过,每天日常任务,算上突发任务什么的给的香,凑合能在高考前凑够300根,也就是100抽。

虽然爷爷没说,但我直觉100抽怎么也该吃保底了,会有一个比运势+1还要强的保佑效果。

也就是说,这个效果应该就是用来给我在高考时候用的。

但是现在激活了月卡,虽然不太清楚多了多少,但感觉来两次这种强化版保佑也是有可能的,除去高考用的一次,剩下的那一次岂不是……

赌场,股票,赌球,彩票,能想到的用运气的地方太多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彩票的时候,脑海里顺便也闪过了班长的身影。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是该去祠堂那边了。

这一天的传统习俗就是父母那一辈的人要在祠堂工作,做饭端菜洗碗等等,年轻一辈和老一辈基本上负责吃就行。

等我到祠堂的时候,班长已经到了并且挑了一个位置坐下,正和一个长辈聊天。

大家坐的时候一般也就是按年龄,年轻的一桌,老人一桌这样,没有什么固定位置,爱哪哪都行。

所以我顺势就坐在班长旁边了。

之前的我一般自己找个地方,赶紧吃完赶紧去和朋友打游戏,不在乎坐哪,这次估计还是第一次和班长坐同一桌一起吃。

那个长辈我其实不大认识,但明显她认识我:

“哟,这不小风嘛!来来来,坐坐坐!”

我这不是已经坐着了吗?

看着我迷茫的眼神,长辈估计也知道我不认识她,主动介绍道,

“我是你易姨啊,你读小学的时候还是我当教导主任的呢,那会儿你可调皮了,老是让我找你家长,你忘了?”

本来确实不记得,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易姨堪称我小学最大的天敌。正常人小学犯点事了不起叫父母,但是父母是宠着我的,叫来也没啥用。

而易姨仗着和爷爷熟,直接给我把爷爷叫过来了。

爷爷面前我就像个孙子一样……嗯,双重意义上的,被训斥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还好到了初中,那里的老师叫不来爷爷了,我才逐渐开始放肆,直到高中更加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