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宴会与晋升
“喂，老朋友，我只不过是在他出现的时候调侃了一句而已，他不也没有回应我吗？不至于吧？”
感觉到老审判官放下了手中的火把后，恶魔宿主紧接着说道。
“又是这样，你们都已经几代人了，每一代到最后都想要摧毁我们，你们还是老样子，真的是一点都不带变的。”
“我应该把你的嘴也封起来的。”
看着这个喋喋不休的恶魔宿主，老审判官这么说着，随后看向了这间密室里的东西。
这么多年下来，曾经自己是阿玛拉斯派的一员，现如今早已变成了黄符山石派的一员，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呢。
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但最终都没有得到答案，也不需要答案。
在最后即将再次被封印前，那名活跃的恶魔宿主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你那学徒可比你要明白得多，也更加清醒得多，他应该会比你更加早将我的封印解开，我相信我和他会合作得很愉快的。”
这话听得老审判官眉头直跳，“那我是不是应该现在就将你彻底地摧毁呢？你知道，我能做到的。”
“呵。”恶魔宿主根本不怕老审判官的威胁，“他会用得上我的，你也不想想，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而你又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那时候的他会有多么绝望啊？”
这话说完，老审判官就在恶魔的笑声中加快了封印的速度，当然了，是在能够确保完全将它封印起来为前提，不然为落羽留下后患可不是他想要看见的。
在将这个恶魔宿主重新封印起来后，老审判官看着挂在它身上的玫瑰结，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将这间密室里的东西都一一做好封印。
看着这间房间里面的沉思者阵列，想着要不要将它里面记载的内容删掉，或者直接将它摧毁。
这上面记载了太多他和异形的合作记录，甚至是和恶魔的交易记录。
手都已经放在了沉思者上面，最终还是收回了。
罢了，自己的导师不也没有将里面的内容清除吗？
如果真的铁了心要清除掉沉思者所记录的内容，老审判官也不是做不到，但现在情况还没到那一步，删除沉思者所记录的内容有可能会激怒它的机魂，到时候出现的麻烦事只会更多。
在老审判官将那些东西给封印的封印，销毁的销毁时。
落羽已经快要安慰好了艾琳娜。
‘你真的会一直陪着我吗？’
落羽点头。
‘永远不分开的那种？’
落羽再次点头。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落羽还想要点头的时候，忽然愣了一下。
“你开口说话了？”
这下轮到艾琳娜点头了，并且还小声应了一声。
‘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落羽想了下。
恋人？不太像，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自己和她似乎是跳过了这个阶段，直接进入了下一个阶段了。
亲人？这个关系倒是挺符合的，但又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正当落羽想要说出答案的时候，艾琳娜开口说话了。
“恋人吧？”
“……”
“对，恋人。”
艾琳娜在听见落羽的回答后感觉非常开心，‘那恋人之间要做什么？’
没等落羽回答，艾琳娜就将落羽推倒在床上，然后整个人都趴了上去，就和小时候那样。
只不过现在已经不是她小时候，能趴在落羽胸口，现在的她不管怎么趴都感觉不对劲，身体一直在扭来扭去。
落羽一把将她按住，“你想要做什么？”
再这么扭下去，落羽就要扛不住了。
听见落羽的问话，艾琳娜抬起头，用那纯洁的眼神看着他。
‘我在找合适的位置，我要睡觉了。’看着落羽困惑的眼神，艾琳娜补充道，“我听说，恋人之间要睡在一起！”
‘所以别动，让我找个合适的位置，我们一起睡觉，睡着了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
几天后的晚上，落羽参加了老审判官举行的晚宴。
那一天来了很多人，各种落羽不认识的人都在找他聊天，并且都对他发出了邀请，有的是邀请他去庄园里做客，有些是邀请他去参与某项任务，甚至有人邀请他加入阿玛拉斯派。
这些都被落羽以各种理由拒绝或者说考虑考虑给推迟。
实在是没有想到老审判官的人脉那么广，很多人看起来都像是位高权重之人。
宴会结束后，老审判官走到了落羽面前。
“看起来你挺受欢迎啊？”
“没有，我看得很清楚，这只是因为我是审判官而已。”
“没事，所有人都是这么过来的。”老审判官摇摇头，“走吧，我带你去看一下那些东西，希望你永远用不上。”
这么说着，老审判官心中很清楚，很多问题想要快速解决，就离不开那些东西，有些事情处理慢了就会导致更加严重的后果。
带着落羽走进密室，老审判官有些感慨。
“我还能清晰地记起我在第一次看见它们时的愤怒，第一次使用它们时也是出于愤怒。”
落羽只是默默听着老审判官在那里回忆往事，说着他使用那些混沌武器做过什么，怎么在确保自己不被腐化的情况下，去钻研混沌巫术以及那些禁忌的知识。
如果这时候有其他人在场的话，在他看来，这并不像是老审判官对新晋审判官的教导，更像是一个恶魔在腐化一个新晋审判官，引诱他堕落。
落羽只是默默地听着，如果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或许无法接受，特别是看见老审判官密室里面的东西后，可能会接受不了，做出一些在这个世界非常正常的反应，比如拿枪指着老审判官的脑袋。
但落羽不同，来到这里仅仅六年时间，不仅对这个帝国没有什么归属感，甚至对整个世界都没什么归属感。
每天白天醒来之后都会有一个非常短暂的时间，让他有种脱离这个世界的错觉，自己不属于这个时空的感觉也在那时候最为强烈，这让落羽很……出戏，落羽就只能这么形容了。
无论落羽怎么想要融入这个世界，每天早上的感觉都会将他拖回到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况且落羽也不是很想融入这个绝望的世界。
在这里落羽熟悉的人就只有三个，艾琳娜、老审判官以及希罗多德舰长，其他的，落羽对这里真的没什么归属感。
就如同一个漂泊在天上的气球，下面就只有三根细细的线牵扯着落羽，让他不至于飘走，现在有一根线要放手了，就让落羽对这个世界更加没有归属感了。
看着落羽有些出神，老审判官停下了话语，直到落羽露出了歉意的表情。
老审判官又看向了那些恶魔宿主，继续开始了讲解，是的，他制作了不止一个恶魔宿主。
“如果要解开恶魔宿主的封印，一定要按照正常的方式，那样至少证明你能将它们再一次封印，不过要注意，它们的话语往往都具有诱导性，说出来的东西可能是全真的，但会隐瞒一些内容，那些别隐瞒的内容才是最关键的内容，你需要有自己的判断。”
“少数几次没问题，封印会阻止你的危险行为，但不要太相信封印，也不要太依赖这些恶魔宿主……”
讲解完后，老审判官带着落羽走出了密室，密室的门早在几天前就已经修复好了。
老审判官将权限移交给了落羽，并最后叮嘱道。
“使用这些东西的时候要小心一些，不要被别人看见，也不要被别人抓住把柄，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见我使用那些东西的，但这些事情我都做得很隐蔽，那些追查我的审判官们都没有调查出任何东西就是证明。”
“如果有其他审判官在你面前使用那些亵渎的造物，被你看见了，不要犹豫直接将其抓捕，然后将他交到大审判官那里去，这种东西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不要太相信其他审判官，也不要暴露自己。”
老审判官拍了拍落羽的肩膀，“我能说的就这些了，注意好自己的安全，保护好那个女孩，不要留下遗憾。”
说完这些，老审判官便离开了忠勇号，前往了他安排好的养老地。
甚至都没让落羽送送他。
“你能这么想我已经很知足了……希望我们还有再见的一天吧。”
回到指挥舰桥，落羽看见希罗多德舰长正站在那里。
希罗多德舰长看见只有落羽一个人过来后，心中叹了一口气，随后对着落羽打了声招呼，“审判官大人。”
“嗯。”落羽应了一声，看着他说道，“导师让我转告你，他已经在那里安排好了一切，如果你想的话，退休之后也可以去他那里，在法务部报上他的名字，那里的人会知道怎么做的。”
希罗多德舰长愣了一下，随后看着落羽的眼睛，不明白落羽要表达的意思。
这是要辞退自己？
看出了他的疑惑，落羽解释道，“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负责转达他的话语，没有要辞退你的意思，现在我在这里就只剩下你们两个熟人了……”
希罗多德舰长听见落羽不是要辞退自己后，松了一口气。
随后立刻说道，“我当然是愿意留在这里，为您效力，退休什么的，我现在还没有考虑过，再怎么说也需要等到您找到合适的人，接手我的位置才行。”
要想当审判官的舰长，特别还是这种跟着审判官到处跑的舰长，忠诚是第一位的，不仅是对神皇的忠诚还有对审判官本人的忠诚，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其次才是能力。
落羽满意地点点头，随后拿起了桌子上的报告，那是一份几天前就已经准备好的报告。
只是那天发生了太多事情，老审判官退休的消息太过震撼，之后的几天都在准备那场宴会，邀请了太多人参加，其中不乏其他审判官。
所以这份文件的事情就被耽误了。
现在自己已经是一名审判官了，这份文件自然就不需要交到老审判官手中，他甚至都已经不在这艘船上了。
想要拿给他看，但被他拒绝了。
‘我都已经是个已经退休的审判官了，你还想要我做什么？再说了，只是一个贵族成为混沌的走狗，那群虫豸，弄到证据了，直接暗杀掉或者通过其他途径，这是你的事情，再说一遍，我已经退休了！’
老审判官其实什么都知道，这份报告落羽可以很肯定他没有看过，但他就是知道里面的内容。